本来左秘书通过正规手续查了好久没结果,最后通过特殊手段才掌握了沈未瑾的整 容记录,由瑞士最/好的整 形医生操刀。
据说这位医生早已不对外接受客人了,找他的全是通过特殊的高端圈子引荐而来的大明星、顶壕。
沈未瑾亦是通过特殊渠道找到这位医生做的手术,整个手术过程以及术后康复,她都在他位于郊区的私人疗养院休养。
而且这间疗养院很低调也很神秘,外行人即便站在它面前,也无法得知它是一家疗养院。
所以沈未瑾这个人从进去疗养院开始便消失了,再出来便是另一个身份——没有整 容史的洛琳。
“对不起,我一开始真没怀疑过洛琳的身份,因为我对这个世界无所求。直到……”秦未然顿了顿,转而道:“抱歉,那天在海滩,我成了她伤害你的工具。同时因为那次,我也通过你看清了她的企图。”
白浠故作轻松地调侃他,“那你们倒是默契,半斤配八两,谁也不差谁。”
像是被谁打翻了醋瓶,俩人之间的空气里似乎弥漫着一股酸臭味儿。
秦未然蓦然浅笑了声,又递过来一份资料,是他与洛琳的肾脏配型数据不符的结果。
白浠对于这个虽也有所怀疑,可还是大吃了一惊。
让她吃惊的不仅仅是结果,还因为他居然在如此短时间内掌握了这么多情况,证明他早就察觉并提防洛琳了。
可这些都不是她急切想要的,迟迟等不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她既怕听到答案又期待能听到她想要的答案,于是说话刻意地表现出淡漠的语气——
“你想表达什么?想说明你和她没关系?还是想说明你就是迟暮年?”
可话从她嘴里一出来,却有些变了味儿,变成了撒娇式的嗔怪。
秦未然看出了她很克制地让自己不流露出太多真实情感,也捕捉到了她眸子里刚刚一闪而过的失落,他薄唇紧抿,深深地注视着她。
其实他是紧张得不知如何表达,生怕接下来说错一句话就会失去她一样。
他清了清嗓子,再度递过来他的手机。
白浠可真是讶然了,腹诽:小样,到底葫芦里卖什么药。
她哪里知道,因为在乎,他才会如此忐忑。
可当接过手机看了那份亲子鉴定后,白浠的心瞬即停跳了几拍——
他不是迟暮年?他不是孩子们的生父?怎么可能?
可是,铁证一般的事实就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将她扇醒了。
失而复得的喜悦有多强烈,此刻的失望就有多猛烈。
她目光停滞在屏幕上的报告没反应,那张白皙的脸蛋在白色的射灯下显得更白了。
半晌,她才抬起头迷茫地看向他,又像不是在看他,清澈的眸子似穿透了他,透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秦未然十分担心她接受不了,忙取回手机不让她看。
沉声解释:“结果有蹊跷,这个不一定是真实的,你先别着急,我尽快弄清楚真相再告诉你。”
白浠木然地点了点头,秦未然感觉到她的情绪正在内耗,他的心也跟着揪痛,像有一张网落下,笼住了他的心脏,收紧,收紧……
他双手扶她双肩,认真地看着她眼睛安慰道:“不管真相如何,我想告诉你的是:一是我和洛琳并非你以为的恋人关系;二是我的命与洛琳无关;三是……不管我是不是他,如果你和孩子们需要我在身边,我可以……和你一起陪伴孩子长大,听你慢慢讲他的故事。”
“这么说,你还是完全没想起关于你是迟暮年这件事?”白浠声音都沙哑了,她的心早已凄泣无声。
秦未然垂眸,“对不起……”
白浠神思恍惚地推开他的手,语气冷若霜冻,“那你不是他,谢谢你的好意,可我和孩子不需要替代品,我爱的人是迟暮年,既然你不是,我和孩子不会再打扰你。他,只有一个……”
秦未然闻言,心瓣好像被人一片片地强行掰下来,每一瓣都在渗着血……
白浠漠然地站起来要走,全身都像裹覆着千年冰山,将自己与秦未然隔绝开来,骤然将之拒于千里之外。
正好在这时,贺深快步跑回来,来不及喘气,对白浠急道:“方婶说,宝宝们不见了……”
话音未落,白浠面容大惊失色,提起长裙便冲了出去,贺深看了眼秦未然,急匆匆跟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