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草间位于走廊的尽头,秦未然跑到布草间门口,头已越发地眩晕。
他身体晃了晃,推开虚掩着的门,低声喊道:“小家伙?你们在里面吗?”
像这样的布草间,酒店的每一层楼都有,要是孩子觉得好玩跑进布草间,玩累后顺便在床单堆里睡着了也是有可能的。
秦未然推开门往里走,此刻的他神志已完全不在状态了,世界都在天旋地转一样。
是一定要找到孩子这个信念在支撑着他的意志,他扶着货贺摇摇晃晃往里找,“小团子……”
倏然间,布草间的门嘭的一声被关上了,伴随着在里面反锁的声音。
秦未然顿感不妙,探出头去看,视线已经模糊,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朝自己走来。
他警觉地往出走,并喝问道:“你是谁……”
话未说完,他便趔趄了一下,撞在货架上,嚯啦啦货架倒下了,他的身体也毫无防备地跟着倒。
这一摔,使他本来已完全失去力量的身体变得更加乏力,他甚至,爬不起来,周围的一切在他眼前地动山摇一般。
仅剩的最后一丝神志使他明白到,这个女子是洛琳,服务员给的水有问题,掳走孩子也许是个幌子,陷阱在这里等着他们。
他紧紧咬着唇,企图将之咬出血也保持清醒,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打给白浠,“找,找到孩子没有,是……洛琳……”
白浠听他说话不对劲,似乎很虚弱,孩子们刚被一个服务员发现给送到了她面前,可他说是洛琳,她忙追问道:“找到了,你为什么说是洛琳?”
那边却吭铛一声,似乎手机掉了没有人回答,她心里咯噔着,不会是出什么事吧,“喂……喂……秦未然……”
白浠不敢挂电话,她将孩子交给方婶,着急地对着电话喊,“秦未然你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我去找你。”
一声女人的怪异笑声从听筒里传出,“呵呵……白浠,去监控室,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你谁?”刚问出话,白浠就反应过来,这熟悉的声音……
是沈未瑾。
虽然沈未瑾阴阳怪气,可这一次她让自己的声线完全还原,没像之前那样为了掩饰身份而刻意模仿了别的声音。
“哈,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白浠,你两个孩子好可爱,你可要看紧了,不要有天真被坏人带走了。今天我只是借他们当个诱饵,下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不过如果你男人把我哄开心了,或许我可以考虑放过那两个小屁孩。”
“沈未瑾!你在哪?”白浠猛然醒觉,今晚是个套。
“去监控室,你会找到我们的。”沈未瑾扔了电话,眼神恶毒地盯着天花板上的监控,随即将货架挪到门口挡得死死的。
再转身回来找秦未然,孰料他已颤颤巍巍地来到了跟前。
他看不清眼前境况,可他知道这是洛琳。
他颤抖着抬起无力的手要将洛琳推开,“让开……”
沈未瑾轻轻地反将他一推,便推倒在旁边的布草堆上,她站在他面前,开始除自己的衣服,嘴角勾起冷笑,
“你走不掉的,秦未然,是你逼我用这种手段,我为了勾引你遭受那么多的皮肉折磨,整成这么美,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一下,你是真有病!严重有病!”
秦未然极力睁着迷离的双眼,他已经爬不起来了,身体像不听使唤一样,燥 热得要命,也难受得要命。
他恨不得把衣服全撕了,他在跟自己的意志战斗,咬牙警告洛琳,“放……放我出去,你要敢趁虚,你,你会死,别逼我……”
他现在就是她板上的肉,任她宰割,她可不会因为他恐吓的话而退缩。
她知道这一幕正在白浠眼皮下播放,而白浠还只能干跳脚,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沈未瑾已经褪得身无片缕,随即趴在秦未然身上,将他的上衣也褪去,吻他的脸,喷喷不平道:
“白浠有什么好?你死了四年,她身边一直不缺男人嘘寒问暖,还和别人公然做一对,她早滚了别的男人的床。我真的想不明白你这个脑回路是怎么构造的,明明忘了她,却还为她守身如玉,你特么是古代人吗?真是气死我了!”
秦未然别过脸避开洛琳的亲 热,同时也在想办法让自己清醒起来。
他实在使不出一丝丝的力气,也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身体还抓心挠肝地想 要发/泄,可他不能这么做。
嘴唇已被自己咬得鲜 血 淋 漓,不知为什么依然效果不大,他体 内的火像是即将爆 发的火山一样,恨不得抱 住女人冰凉的身 体来降温。
不能……他死死撑着那一丝丝可怜的神识,忍得嘴唇一直在颤抖,一直在重复:玺儿,我不能……
终于,他的手在地上摸到了一点硬 物,好像是牙刷。
他顾不上那么多,撕开包装,趁着洛琳与他耳 鬓 厮 磨之际,朝着自己的腹部拼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狠狠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