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护士送来了血检结果,上面显示的秦未然体内含有的各种致 幻兴 奋毒 品成分以及性 药成分多得吓人。
医生估计他被多次下了药,虽通过静脉输入解药能缓解,但残留的成分仍会起反复作用,这将持续24-48小时,患者的身体都会经历不同程度的药物功效折磨。
医生叮嘱家属要寸步不离,随时观察患者情况,帮患者度过最难熬的时刻。
医生离开后,白浠让贺深回酒店休息,说有亚力和另一保镖留在这守着便行。
贺深应着,却等白浠进病房后,他因为不放心,依然没离开,在走廊尽头的长椅里默默守着。
医院给他们腾出了隔壁病房让他们进去休息,他们一个人都没进去,都守在走廊里。
亚力由于自己安排的护卫不周,导致洛琳逃跑,并被她潜进岛去害了老板,他深深自责,一直站在病房门口死守着,连一只蚊子都不放进去。
白浠在病房里给哈利瓦打了个电话,凌晨一点,哈利瓦在电话那头口齿不清地应答着,本来他们说英文就带有浓重的混浊音,这会就更含糊不清了。
白浠听得难受,可也耐着性子仔细听出了他的意思,哈利瓦承认秦未然临走前他让他喝了一杯酒,酒里加了少许大 麻和K,但他保证仅仅是让他今晚有个美好夜晚的程度,完全没过量。
白浠恍悟,“难怪,可你为什么要给他喝呢?他出事了。”
闻言,哈利瓦立马清醒了不少,似乎翻了个身,有床单的纱纱声响,也有女人含糊不清的细嚅声。
“你说什么?秦出什么事了?他伤害你了?还是他伤害自己了?我以为,他提早离场是要和你去共度良宵才给他喝的,你懂的,这种东西会让男的无所不能,女的才能更快乐。我发誓,真的只是轻微的量,不会失去意识,我也喝了,我和我老婆现在过得非常愉快。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
白浠无语,再问:“那你给他喝之前是谁放的东西?你?或者服务员?”
“服务员,我吩咐他的,难道那个服务员擅自加量了?!”
白浠咬牙:听我说谢谢你。
“不打扰你了,晚安。”白浠沉声说完便挂了电话。
接着打给全海,肃道:“严查今晚在酒吧厅轮值的服务员,男的,重点查是谁给秦未然的酒下了东西,谁在最后端了那杯酒给秦未然,这个一定有人目击。”
全海:“放心,白总,我这边正在排查,务必给您一个满意结果。”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L岛上除了安然入睡的游客,全酒店员工人心惶惶,大家都想尽快揪出这些内鬼,好回去休息。
全海在酒店内部商务区一楼大堂召集了今晚轮班的所有工作人员,先有奖举报,筛选一波进行拷问,而左秘书则在监控里观察着所有人的微表情与小动作。
其实怀疑人选已经锁定了几个,但左秘书和全海还想排查出更多内鬼,白总说了不放过一个漏网之鱼。
警局里,洛琳一口咬定她和秦未然只是情侣间的调 情,贪图刺 激才跑到布草间的,至于为什么伤了他。
她解释他们俩都嗑了 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然秦未然为什么会伤自己呢,就是好玩。
莫北拿出了白浠给他的证明和监控视频,证实洛琳是沈未瑾,对秦未然和白浠怀恨在心,涉嫌绑 架儿童未遂和故意伤人罪。
双方各执一词,警方只有暂时拘留洛琳,并进一步对洛琳进行血液成分检测、对视频进行口型解语、对酒店涉事员工进行审问,同时等秦未然清醒后的证词。
凌晨三点,皓白的月光透过玻璃洒进病房内,落在白浠趴在病床的身影上。
她只是半寐,并没真正入眠,偶尔在秦未然浑浑噩噩地痛苦辗转时,她捧着他的脸不断地亲吻告诉他,她在,她一直都在。
五六点的时候,晨光微熹,护士送来了口服药,秦未然意识迷糊之间很难让他吃下去。
白浠便将药放在自己嘴里嚼碎了给他送进去,不料被他火一样的舌 头缠 上。
他潜意识下对她口中香 甜的渴 望,像是在沙漠上久渴多时快要失去生命的人,遇到了救命一般的甘露。
体 内的情 欲因子一旦得到释放,便一发不可收拾,他的身体又火一般滚烫起来,一个劲儿地朝白浠身上凑。
白浠也知道被 下 了那种药的结果,任何解药都只能慢慢地缓解,那种火会一直将他燃到精疲力尽为止,他都会一直处于非常抓心挠肝的欲 求不能的痛苦中。
眼下的情况,他身体有伤,不能做那种事,可她如果能帮他释放出来,他会好得更快。
思及此,白浠顾不了那么多,锁上病房门,解 去了自己衣 裳,便要爬上病床。
不料,秦未然却在这时候蓦地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察觉到她要成全他,他咬唇吃力地推开她。
“不……你走开……”他含糊喃道。
白浠水眸里满是不解的神色,“为什么?我是你妻子,我帮你,你能快点好起来,我,不想看到你这么痛苦……”
秦未然轻轻闭上眼,苍白的薄唇翕动,“不可以,我不想这样,浠儿,他是这样叫你吗?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嗯……”白浠眼里潋滟起了水花。
“浠儿,你听我说,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到我身边陪着我就好,对不起,我依然没能想起你,我甚至不能确定我是不是他。”
“你是!我现在知道了,你就是他,是我老公迟暮年。”
“不……浠儿,我想和你在一起,但不是现在,我希望和你的第一次,是美好的,是我清醒时对你的爱与呵护。不是现在这样,我不想要这样的,对你不公平。”
说罢,秦未然忍着腹部的伤口撕裂般的痛,弓起身拿床边的衣服给白浠披上。
白浠心里一紧,眼泪又一次如珠子般落下,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