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姌拼了命地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她刚才还被门夹过,被沈辞踹过,身上还带着伤,就更加使不上力气。
拆骨般的剧烈后,她再也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了。
这一刻,让她一下子仿佛又回到了六年前被逼取.卵时的手术台上。
那样彷徨,那样恐惧……
眼泪纷涌而落。
男人如凶猛的狼,把她不当人似的,似要连骨头带渣都要吞噬……
……
不知什么时候,暴风雨终于停歇。
啪。
房间里亮起一盏暖黄色的灯。
男人下床,拿过白衬衣、黑西裤一件一件慢条斯理地穿上。
他恢复衣装笔挺时,魏姌才从无尽的噩梦里缓过神来,她无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睑,对上男人一双冷漠如古井的墨眸。
那眸色威慑力十足。
凛然强大的气场,卓绝尊贵的气质,几乎让人一眼沉陷。
这样俯瞰下来时,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低如尘埃。
男人颀长的阴影缓缓将魏姌笼罩住。
愤怒化成怒火,在她胸腔里蓦地点燃。
她咬紧牙用力坐直身子,对着男人就是一巴掌煽过去。
男人将近一米九的伟岸身躯只微往后一步,她的手掌便落了空。
他冷笑:“想玩情趣?你找错人了!”
说着,他骨节分明的长指间夹起一张支票,递到她面前,长指松开。
支票轻飘飘掠过她的脸,掉到她赤着的怀里。
男人拎过一旁的黑色西装,迈开修直长腿,扬长而去。
“浑蛋——”魏姌歇斯底里,想追出去时,他的背影已经消失在套房门外……
回到家时,天已大亮,魏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回来的。
浑身似乎哪都疼,又似乎麻木到感觉不到疼了。
远远看到沈辞的车子停在大门口,他们似乎正把屋里的什么东西往外扔。
她加快步子跑过去,看到扔出来的东西竟全是她的。
衣服全被许春芬和沈辞散开扔着,连内|衣都暴露在外。
魏姌这房子是城郊区的民房,旁边一溜都是邻居,此刻,喜欢看热闹的三姑六婆都围在不远处看戏。
“你们在干什么?”魏姌难堪地大喝,连忙弯下腰去把地上的衣服书籍等都捡起来。
看到她,沈辞冷下脸,一声不吭继续往外扔她的行李。
“干什么?”许春芬又将一套红色内|衣砸到魏姌头上,冷笑,“你不要脸,离了婚还死赖在我们家不走,我们能有什么办法,只能自己吃亏当回搬运工,把你的东西都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