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瑜抿紧淡色的唇,想着往后的三十多年里,沈家所有的庶务和忙碌压在她一肩之上。
她的丈夫沈重霖打成亲之日起一直住在书房,她无比忧虑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得丈夫不喜?
“你一个奴才,畜牲一样的东西,敢在姑奶奶我面前叫嚷,果真是商户下贱丕子。”
听听,话是这句话,连个字都不带错的。
苏瑜轻轻动了动,头晕得厉害。
那次她是新嫁妇,对与自己同辈的姑奶奶生了血性,让陪嫁的袁嬷嬷直接毫不客气的拦回去了。
“大姑奶奶,您是千金之躯,金口玉言,奴婢是商户家过来的,能碰到您这般训奴才的也算是开了眼了。”
苏瑜看到自己身边的大丫头采玉正站在窗前,透过半条缝望出去,虚弱出声,“采玉。”
采玉闻声回头,几步迈到榻前,“姑娘醒啦,灶上煨着燕窝粥,奴婢给您盛碗过来。”
苏瑜伸手扯住采玉,眼泪顺着眼角滑过,“不急,让袁嬷嬷住口,请姑奶奶进来。”
采玉点头出去,很快袁嬷嬷打帘让沈家大姑奶奶沈莹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