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她的眼眶湿润了。
她越吃越觉得喉咙在抽泣,眼眶里也泛出泪光。 她想哭,因为十年前的乔轩硕,是连绿水手指都沾不到的天之骄子。
他在球队的生活一定是苦的、累的、伤人的。
她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用头发遮住,轻轻擦去眼角的水珠。
抬头一看,发现乔轩硕的筷子还没有放下,碗里的面几乎没有动过,只有果儿咬掉了一半。
她看着乔轩硕的眼睛。
他静静地坐着,也看着她。
这让她很是担心,润了润喉咙,声音依旧柔柔,“三哥,你怎么不吃。”
乔轩硕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神色不冷不热,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意:“降低肥胖度。”
白若惜吓得差点被噎到,这是开玩笑吗? 他把全身的肌肉都去掉了,难道还有目标场合之外的赘肉吗?
虽然没见过,但她真的很好奇。
“既然是减肥,为什么还要做夜宵?”
“饥饿的。”
说完,乔轩硕拉开椅子,转身离开了厨房。
看到男人离去的身影,白若惜心中一慌,一潭死去十年的秋水,仿佛被扔进了一块小石头,瞬间掀起波澜。
她渐渐的看了看案板,葱花没有放,她是忘记放了还是还记得自己不吃葱?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的智商很高,能听懂他的话。
可她怎么可能不误会乔轩硕这明显的动作呢?
她就是不明白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
明天,一大早。
早上醒来的时候,白若惜的眼袋下是黑乎乎的。 因为昨晚吃的太多,她一晚上都没睡好。
无奈,她今天还要继续跟着唐立德。
洗漱完毕,白若惜选择了最普通的浅灰色外套和黑色裤子。 因为黑眼圈,她特意化了个美妆,扎了龙尾。
看着镜子里昂首阔步的自己,酷酷的就像电影里那些女特务,适合追贼,背着包出门很是心满意足。
佣人们都在客厅里忙活,其他人都还没有醒来。
刚下楼,管家秋姨就高兴的问道:“若溪小姐,要吃早饭吗?”
“不需要。” 她想赶在唐立德离开家之前赶到他的小区门口。
秋姨气坏了:“不吃早饭伤胃,别看你年纪小,没事,你老了……”
“我吃,我吃……”白若惜举手投降。 她不想让真正在乎她的人失望,如果她忠心耿耿,她也会欣然接受。
她无奈地笑着走到餐桌旁,正好看到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包子、营养粥和粗粮糕点。
她拿起包子塞进嘴里,另一只手又夹起一个,转头看着身后的秋姨,露出可爱的笑容。
秋姑姑宠溺一笑,感慨道:“丫头,你这么贵的情况,这……边走边吃包子,也太……”
“没关系,只要你吃饱了,谁会提防一个路人?” 白若惜在秋姨面前很随意,接过包子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因为她真的很着急。
在乔家,她比谁都关心自己的处境,因为有她暗恋的人。
别人暗恋一个人她不知道可不可以,反正不管走到哪里,她都希望乔轩硕下一秒会突然出现,只要她想起他,哪怕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在女厕所里,我也会刻意的看到他的身影,可是某个无辜的人看到他的时候,紧张的不知所措,百般不满。
她手里拿着包子刚出门,另一只手的包子还没吃完,她最不想见的人就迎面而来。
她愣了一下。
她想逃,但对方鹰隼般的眸子还是死死的盯着她。
“三……三哥。” 白若惜嘴里还叼着一个包子,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完整的包子。 这么艰难的会面,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天气依旧寒冷,白若惜身上还披着一件外套,而他刚锻炼完回来,浑身发烫,健康的体质只穿了一件长袖薄T恤和运动裤。
站在陵墓前的空隙处,乔玄硕的脸皱得紧紧的,一股淡淡的寒气开始朝白若惜袭来。
我感觉到了,它比天气还冷。
她还跟他打招呼,他却什么也没说,白若惜心安理得地走到一旁。
“你要去哪里?”
乔轩硕清冷的语气,平静而凝重。
“我有一些东西要做。” 白若惜喃喃自语,一本正经地从他身边走过。
就在她走过的那一刻,男人朝她的目标曲线迈了一步,就在她停下脚步的那一刻,意外发生了。
没想到,乔轩硕真的用身体挡住了她
现在,两人的距离依旧为零。
这种隔离感第一次爆发,??她整个人都傻眼了,脑袋抵在男人的下巴上,额头、鼻尖、唇瓣都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身体的温度感觉如此接近……
白若惜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呼吸失控,整个人僵硬的动弹不得,唯一能动的只有脏兮兮的心,就像一只发了疯的兔子,惊慌失措地乱蹦乱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尖充满了男人的阳刚气息。 它是一种引诱人的激素,具有令人愉悦的气味。
她现在不想当花痴,可是动不了怎么办?
忽然,他的头顶传来一道苦行僧低沉的声音,低沉磁性却又带着冰冷:“你今天要追谁?”
白若惜做了个手势,猛的抬起头。
她没想到,这个男人也低着头,低着头又抬起头,几乎是成一条直线。
唇与唇之间的缝隙不到五厘米。
两人气喘吁吁纠缠在一起,目光闪烁,她第一次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带着明显的争吵。
他的眼睛从来没有这么清澈过。
她的大动脉在抽痛,手指微微颤抖,生怕他发现自己跟在唐立德身后,生怕他靠得太近无法控制自己。
她的声音前所未有的颤抖:“我……我没有……我没有追任何人,真的,三哥。”
今天不让唐立德出去视察,他还在质问。
白若惜暗自下定决心,男人突然用舌尖抵住唇瓣,性感的喉咙颤动了几下,勾引的动作微弱,但诱惑力却近乎爆表。
刹那间,他的脸火辣辣的,从耳根到脖颈,都在燃烧。
白若惜觉得自己真的疯了,害羞又尴尬,身子一缩,以百米的速度冲进了房间。
秋姨从屋里喊道:“若溪小姐,怎么了?”
嘎嘎上楼梯的声音比马达还快。
而现在,乔轩硕依旧一动不动,铁拳紧紧的握紧,闭上了眼睛,用极强的克制力,止住了那股欲言又止的激动。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还没有冷静下来。 这个女人再不走,他真的会忍不住想亲亲。
靠,他用的什么牌子的花露水? 他不想因为她是白若惜,就让自己惊人的克制被打破。
乔轩硕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前的衣服,米白色的棉布上,有一个浅粉色的唇印。
他缓缓伸手触碰,一公分的距离,指尖微微颤抖,拳头猛的握紧,眸光变得暗淡。
白若惜赶回房间,站在镜子前,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个困倦害羞的自己就像个白痴。
她双手捧着涨红的脸,浑身滚烫,微微喘着粗气。
住在一起毕竟不容易,总会在同一屋檐下相遇,等他娶了尹蕊之后,她就更难过了。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白若惜心中长长吐出一口闷热的气,喃喃自语。
“若溪,若溪,你醒醒吧,那个男人不是你能依附的,别做白日梦了,赶紧找到凶手,还你娘的清白,早点离开这里,早点摆脱痛苦。”
-
“第一张牌”
这座高楼是一家高档会所。
里面是休闲娱乐场所,是一种特殊的奢侈消费。 它只接受会员,不接受散户。 百货公司年会费1万元。
年费1万元。 有多少中小企业一年赚不到1万元,更别说普通老百姓了。 能在里面做会员的,还真不是一般人。
白若惜又一次跟着唐立德去了“迪卡”,却被一个非常糟糕的会场前台拒之门外。
六楼的落地玻璃窗前,站着一个高大古色古香的名妓。 白若惜以名妓为掩护,靠在玻璃窗边静静等待。
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细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整个地面都湿漉漉的,空气很潮湿,预示着春天要来了。
“迪卡”会场进出的人很少,但偶尔进去的都是一些政界或商界的大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若惜蹲着站着,脚都麻了,一躲就是两个多小时。
突然,熟悉的身影让白若惜紧张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不对,连忙从名妓身上探出头来,印堂皱了皱眉。
殷蕊身穿一件昂贵优雅的白色貂皮大衣,和唐立德并肩走出,有说有笑。
但是偶然吗?
殷家也是龙头万户之一,家业庞大。 殷锐出现在这种高档聚集地,已经是很平常的事情了。
可她怎么会认识唐立德,两人聊的很开心,看起来很眼熟。
唐立德和尹锐一起逃了出去。
白若惜满脸疑惑,悄悄跟在后面。 她乘坐第二部电梯下楼。
下到大堂门口,只见殷蕊站在门口挥了挥手,唐立德的车刚好甩掉。
“殷蕊。” 白若惜走到她身后,叫住了她。
殷蕊连忙转身,看到白若惜,一愣,连忙反应过来,不解的问道:“若惜,你一直都在,刚才怎么没碰到你?”
白若惜不想回答她,淡定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端详着她的脸,刻意而平静,“你觉得唐立德怎么样?”
尹蕊心里一慌,语气很随意:“你说呢,我姐公司的影视导演,很多宴会上都能见到,就是没有交情。”
白若惜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可是她太安静了,不可能是在说谎。
“你叫他一起过来……” 白若惜还没问完,殷锐急忙含糊其辞。
“我没约他出去,我一个人来迪卡做spa,下个月要结婚了,最近天天来保养,刚好遇到他在里面消费,所以我又聊了一会儿。”
白若惜心情一时低落,显然忘记了伤心的事情,又被吩咐了一番,这一刻,她失去了任何观察的心情。
殷蕊快步走近,挑眉看着她,笑着问道:“若溪,你是迪卡的会员吗?以后一起约个美容吧。”
“不。” 白若惜浅浅答道。
她自己一年的工资不过十万,一张年卡百万的会员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殷蕊不解地笑了笑,不敢置信地挑眉:“你没有会员,来这里做什么?”
白若惜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殷蕊摸了摸她的脸,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满满的温柔和善意,笑着问道:“你这样看我,我会觉得连你都喜欢上我了,我好害怕。”
白若惜不禁淡淡一笑,被她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闺蜜给逗笑了,还真没资格质问她。
殷蕊见白若惜笑了,拉起白若惜的手,“若惜,我帮你办会员,我们一起美容健身,吃喝玩乐全免费。”
“不需要。” 白若惜慌了,连忙推她:“我才不要这样当会员呢。”
“没关系,我替你付钱。” 殷蕊谦虚的拉着她进去。
白若惜急了,推开她的手,别说是第一百货,她不想欠任何人什么。
“尹锐,真的不用,我不需要这种会员。”
尹锐脸色一沉,“你不理我?”
白若惜深吸一口气,咬了咬唇:“我没有不理你,钱对你来说是小事,但你要考虑一下我的意愿,我不想当会员,请尊重我。 “
尹锐撇撇嘴,“看样子你挺脆弱的,不过你的本性还真是倔强,性格也不小,真没你的本事。”
这是规则。
白若惜不想向她证明太多。
雨越来越密,风越来越凉,空气中夹杂着冷气。
这时,一辆醒军野车正好停在门口。
殷锐和白若惜都看到了,第一眼就认出了这辆车。
殷蕊捡到宝了,连忙拉起白若溪的手,“若溪,我老公来接我了,你跟我上车吧。”
丈夫?
这两个字如针一般,狠狠的刺在白若惜身上,她的手一僵,缓缓的从殷蕊的手中抽了出来。
不是只有下个月吗?
你对你的丈夫还很满意吗?
心如一块沉甸甸的石头,白若惜感觉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强颜欢喜道:“不用了,他来接你了,快走,别让他久等了。”
殷蕊一喜:“没事,反正他等了我这么多年,无所谓了。”
白若惜勉强笑了笑,但她知道她的脸有多硬,她能感觉到她的心有多痛。
他也不知道殷蕊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他总能一刀捅在她的心口,每一次都撕得皮开肉绽。
“下毛毛雨了,我们一起去吧。” 尹睿再次拉起白若惜的手。
白若惜冰凉的指尖在殷蕊的手上变硬了,她微微颤抖着拔了出来。 这一次,她行事雷厉风行,冷冷道:“别烦我,求求你了。”
说完,她垂下眼帘,掩饰眼圈里的水汽。
殷蕊听出了她的怨恨,也听出了她的难过。
不是傻子都能察觉到她低沉的气息,殷蕊耸了耸肩,抿唇叹了口气,假装不明白她的复杂,悄悄转身朝门口的车子走去。
尹锐打开车门上了车。 乔轩硕脸色阴沉,盯着上车的女人说了几句话。
上了车后,殷蕊连忙拍了拍手,谦虚地问道:“轩硕,对不起,能不能送我一程?”
殷锐倒不如觉得车内的气息阴冷恐怖,男人的怒火弥漫了整辆车。
她不明白乔轩硕为什么要把车停在这里,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她现在必须完成她的把戏。
“从车里出去。” 乔轩硕的话,冷若冰霜。
就连驾车处的邢斗也连忙转过头,看着尹锐,小声劝道:“尹小姐,快下车。”
殷蕊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高楼门口的白若惜,咬着牙,强忍着怒火,没好气地对乔轩硕问道:“你找若溪是吧?我们快结婚了,你为什么要跟她扯上那么多?” 清除?”
星斗慌了,把手指捂在嘴前:“嘘。”
殷锐气得脸色骤变,冲星斗吼道:“别嘘。”
星斗心中一惊,连忙转身面对着目标盘,规规矩矩的不想再插手。
殷锐又看了乔轩硕一眼,发现男人的脸色太难看了,阴沉得可怕。
她也顺手出了一身冷汗,现在进退两难,她不明白乔轩硕为什么这么生气,但绝对不是因为她。
想了想,尹锐赌了一把,道:“白若惜有没有惹你?”
乔轩硕靠在椅背上,缓缓闭上眼睛,从石缝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滚。”
殷蕊连忙咽了口口水,挪了挪地方,不但没有下车,反而规规矩矩地坐着,笑道:“你的气这么莫名其妙,看得出来只有白若惜能做到,我猜他是要回头看了吧?”
男人闭目养神,放在大腿上的双手却忍不住握成拳头,手背青筋暴露,寒场冰冷。
察觉到男人的变化,殷蕊冷笑一声,语气软了下来,道:“刚刚,若溪跟我说,希望我们的婚礼能尽快举行,让他早日从海外归来。”婚礼上,若溪也挺倒霉的,心爱的男人走了一年多,相思异乡的痛苦……”
“你说够了吗?” 乔轩硕忽然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脸色前所未有的阴沉。
“你在退缩什么?” 尹锐嘲讽地哼了一声:“呵呵,看得出来,你还真是怕他回头。”
男人脖子上青筋暴起,压抑的怨恨一点点被激发。 就连星斗也开始有些不安了,在驾驶座上吓得坐立不安。
殷蕊伸手摸了摸身上的貂皮大氅,今天下定决心,拔下狮子头上的毛,恨不得缅怀过去:“本来,十年前你从军的时候,就应该是完全下定决心,你把你妈一个人留给你,我给了白若惜一件传家宝,可白若惜一点都不稀奇,她就送给我了,她待你如草,我却待你如宝。 “
说话间,殷蕊从她脖子上掏出一条项链,一条铂金链子,还有一枚价值连城的稀世翡翠吊坠。
而这块玉石是天然的四叶草造型。
殷蕊从脖子上缓缓解下,用手轻蔑地摸了摸,然后递给了乔轩硕,“你要给若溪,我还戴了十年,还给你。”
乔轩硕渐渐睁开眼睛,冬日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块翡翠石,他妈离开乔家的时候跟他说过,那叫“很久”,是外婆外婆代代相传的,让他传下去吧到他未来的妻子,一代一代传下去。
它不仅代表着永恒,也代表着他绝对的爱。
殷锐数次拿出这块玉石刺激他,但每次的效果都一样,这次也不例外,乔轩硕没有碰。
眼角余光,看到白若惜从一座高楼中走出来,挡在了自己面前的一辆出租车上,怒气腾腾。
他从喉咙深处,冷冷的吐出一句:“我乔轩硕是不会回头的,不管她是放弃还是传给别人,我都与他无关。”
说完,他迅速打开车门下车。 殷锐没想到他会下车,急忙喊道:“轩硕,你要去哪里?”
乔轩硕回头对星斗道:“送她走。”
星斗很快做出决定,踩下油门,车子开走了。
尹锐紧紧的抱着玉,盯着车窗外的两人,恨恨的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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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雨落在白若惜的脸颊上,冷得刺骨,她刚刚打开出租车的车门。
忽然一只修长的手从身后伸出,用力推开了门。
“砰。” 一声巨响,白若惜吓得转身。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堵肉墙,一件黑色的风衣,还有一个高大健壮的身躯站在她的身后。 抬头看到男人俊美的容颜,她的心,比下雨天还要凉。
男人脸色阴沉,如暴风雨之夜。 他的眸子冰冷彻骨,似要将她活吞,带着朦胧的恨意和怨恨。
这个人比天气还糟糕。
“三哥,你……”
乔轩硕猛地抓住她的指节,狠狠的将她拽进了怀里:“啊……” 白若溪只觉得自己的指节快要被捏碎了,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流,印堂皱了起来。
乔轩硕冷冷道:“我劝你什么?”
白若惜根本没心情听他说什么。 看着快要断掉的力道,她一手握住男人结实有力的手指,哀求道:“三哥,该结束了,好痛。”
乔轩硕基本不为所动,但火气依旧高涨,一字一句训斥道:“我警告过你不要接近唐立德,你听了我的话,还敢跟着他?”
或者他是被创造出来的?
白若惜痛得泪流满面,细雨落在她身上,脸颊冻得直打哆嗦,再加上乔轩硕的粗暴对峙,她更加伤心了,抽泣道:“对不起,三哥,你能不能放开我?我的手快要断了……求求你……站住……”
乔轩硕不仅没有停下,另一只手突然捏住她的脸颊,强行将她的头抬起。
白若惜现在只觉得又痛又痛,眼前的男人就像是恶魔一般让她退缩,只要稍微用力,她就如同泥人一般被压死。
眼泪夹着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她看着男人没心没肺的眼神,心在滴血。 她没有求他的安宁,可她又何必如此恨她? 为什么要折磨她?
“白若惜,你要是觉得自己很有本事,那我们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了,你妈妈的事情,你自己来处理。” 乔轩硕眯起通红的双眼,不知是愤怒还是痛苦,语气无比绝情,劝道:“就算需要保养,我也要学会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