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安静的巷子,他们就越是能横行。
童以悦被摔在了墙上。 她拼命反抗,大喊大叫,却无济于事。 只让两人笑得更加狂野。
“喂……小丫头,有兴趣就别喊了,不然得罪我了,你一时半会儿不会同情的。” T恤男人说着蹲下,伸手捂住了她的头。
童以悦浑身一颤,头发都竖起来了,惊恐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
陨落……她今天逃避被羞辱的宿命?
男人的手抚上她娇嫩的脸颊,然后顺势滑向她的脖颈……
“哇哇哇,好滑啊……”
一左一右的短发男子久久忍不住,眼中精光一闪,狡黠地舔了舔唇角:“我们谁先走?”
“当然是我,上次你第一,这次我第一。”
“好……快点,别墨迹了。”
“……”
精神深处的收缩吞噬了童伊月的大脑。 从这两个男人的谈话中,可以听得出来,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眼珠子绿得像狼一样,长袖男子开始解开小抄……
“等等……滚出去!别碰我!” 童以月又惊又急,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缩缩感潮水般从脚底涌上来。
可是,她被紧紧的抱在怀里,动弹不得,又怎么可能摆脱那两个王八蛋的手?
寸头男猛的一挥手!
嘶的一声,童伊月的衣服被撕破,透过远处的路灯,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迷人的春色,这让两个男人更加愤怒,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下!
人在最无助、最胆小的时候,往往会爆发出连自己都看不懂的力量。
在童以月的惊呼声中,长袖男人开始拉她的牛仔裤,只要他成功了,童以月就完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童以月的手突然左右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她毫不犹豫,就朝着眼前的男人狠狠刺去!
“啊……” 对方惨叫一声,同时也被自己的失误吓了一跳。 两人刚一停下,童伊月就顺势一跃而起,肆无忌惮的冲出了小路!
“抓住她,她捅了我!” 长袖男子大叫一声,捂着肩膀上的伤口,一脸凶狠,朝着他猛的追了过去。
失误跑得比他还快,两个人疯狗似的追着方源,可是她……
可悲的是,刚刚童以月因为太过紧张,跑步的时候脚受伤了,而且疼的要命,影响了她的速度。
童伊月边跑边回头看,她的步伐太慢了,身后的两个男人还是追了上来!
这对童以悦来说简直就是地狱,跑不到200米会被追杀吗?
不……不…… 童伊月在心里哀嚎,高声喊着“救”,听着很凄凉。
童伊月终于又被抓了,长袖男子忍不住抬手防御,一巴掌拍了过来!
这一巴掌实在是太重了,童以悦只觉得自己眼中泛起白星,差点晕过去。
“可恶,你敢伤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怎么写死字!” 长袖男子也被激怒了。 平时他都是这方面的表现,没想到今天被一个姑娘伤害了。
“救……”童以月凄惨的求救声显得那么失望,因为还没有人看到射程。
两个男人从马路边把童以悦拖到肯德基门口,一个踩在她的脸上,一个脱掉她的裤子……
童伊月失望的尖叫起来,现在的发现,比死还难过!
就在这紧要关头,就在男人快要得手的前一秒,童以悦听到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啊……” 惨叫声比之前童以月捅他的时候还要惨。
紧接着,又有一个人也倒了下去,连声都没有发出来,被一拳打昏了过去。
童伊月心中一惊,呆呆的看着那一闪而过的黑影,庞大的身躯犹如魔神一般,在光的背后,她看清了对方的脸,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你不是很固执吗,怎么落到这种地步了。” 说话的人是小气还是笑? 没有人能理解。
是他……真的是翁惜筠!
童以悦喉咙发紧,浑身发凉。 她想跑,可是脚……好像真的很疼似的。
翁惜筠弯下腰,在童以悦惊恐的目光下,将她颤抖着抱在怀里。 看到她衣服的领口被撕破了,他的眸光有些暗沉。
现在,他是那样的温柔,搂着她,将全身的温暖都传给了她。 似乎救苦救难的众神都在同情每一个人。
“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童伊月从干涸的喉咙里吐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她说不出此刻的心情是什么,太复杂了。
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纯洁的身体,是他让她在这一夜从少女变成了女人。
这一切她都没有勉强,她应该恨他,偏偏他就让她从湖口中华救国剧院出来了。
就算不是他,她此刻也会被这两个王八蛋羞辱……
为什么上帝要这样折磨人呢? 为什么救她的是他?
翁惜筠还是那副苍白的脸色,像是在说什么很普通的话:“记住,这一刻是你欠我的。”
这句话让童以悦顿时有些冲动,强忍着想要甩掉他的念头。
“别以为救了我一次,就能弥补你对我的伤害……我不欠你的……我不欠你的……”童以月颤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张,她是有点被他打动了,物是人非,至少他刚才的出现是准时的,算是救命恩人了。
只是她有些心慌,觉得自己就算是欠他什么,以后也不能安心。
之后,翁锡云要的就是“嗷”。
“就算你不想欠我,也没关系,我现在就把你放在这条街边上,看你能不能活出风采。” 他的声音几乎没有感情。
童以悦心头一颤,下意识的看向了身后…… 两个男人还在地上痛苦的扭动着,但是看着她的眼神依旧是残忍和怨恨。 不言而喻,哪怕此刻留下她,等待她的,也是何等凄惨的下场。
脚下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这可不是一般的扭伤,只是刚才她在巷子里用来防身的东西,是一个破酒瓶,虽然刺伤了对方,但同时也被玻璃划伤了跑的是脚,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伤口流出来……
经历了这一整天的折磨和伤害,童以月心里紧绷的弦断了,她彻底陷入了昏迷。
这样一来,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因为一旦醒来,她现在的凄惨状态,将如何面对翁惜筠?
半个小时后,童以悦还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是翁惜云的家,一栋独栋别墅,地处全城最贵的住宅区。
夜晚,月圆星辰,夜空下,别墅内摆放着一些道具,从高处俯视,宛如欧洲中世纪的庄园。
华丽大气,每一面都彰显着一种淳朴的美。
皇宫室内的大致情况,在这间卧室内,柔和明亮的道具下,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现在做噩梦了,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娇嫩的脸颊上泛起不寻常的红晕。
她时而皱着眉头,时而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时而用小手抓着被子……她就像是一个濒临溺水的人。 她要反抗,要呼吸,要有一个舒服的氛围。
她现在是那么的软弱无助,哪怕平时那么顽强,无论是被姐姐谋杀,还是被人夺走身体,她都在挣扎,不让自己倒下。
但毕竟,她也是一份子。 在她活到极致晕倒之后,她会在梦中肆无忌惮地显露自己的另一半。
童以悦,她才19岁,这么好的时光,应该在读大学,应该享受最宝贵的青春时光。
然而,世界上很多事情并不是按照自己的意愿发展的。 生存,运气,似乎处处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
童以月能从小经历的风风雨雨中熬过来,至今仍保持着良知和毅力,这还是非常难得的。
安静的屋子里,冷风从纱窗吹进来,吹起男人丝滑的雪白睡袍,扬起额头略微凌乱的发丝。 迷人。
宛如仙子一般,穿着一袭白色的睡袍,真是一副不问世事的神仙模样,潇洒不羁,难以想象,他也是对童以月做出那些事情的人。
或许,人性有两个方面,尤其是像翁锡云这样的人。
身后一阵脚步声打破了宁静,翁惜筠转身,只见一个男人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这位帅气的医生,正是翁惜筠的死敌……倪霄。
“哥,大半夜了,我可是丢下美女就跑过来了。” 倪霄装作一脸茫然,其实是在笑。
翁惜筠见惯了倪霄玩世不恭的作风,没多说什么,指了指床边。
“她的脚受伤了,你看看。”
“我说翁少,所以才这么急着叫我过来?哎哟,你还是个小姑娘,成年了吗?” 倪霄又开启了他的八卦精神。
他一边打量着童以悦,一边也有些暧昧地看着翁惜筠。
翁惜筠明白倪霄的心思,却无视他好奇的目光。
倪霄来之前,翁惜筠已经给童以月处理了伤口,也给她做了消毒,只是伤口里有些玻璃碎片,她还在发烧……
这种情况交由专业医生处理比较合适。
看着童以悦脚上的伤口,倪霄也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收起嘲讽,一脸平静:“玻璃渣,这下有点麻烦了。”
翁惜云手中的探照灯依旧高高举起,便于倪霄操作。
倪霄粗心大意,好一会儿才把伤口上的玻璃碎片清理干净。
还好童以悦没有从昏迷中醒来,否则她早就被痛醒了。
为什么不直接去医院? 因为很简单,也因为翁惜云地位显赫,就算是请来记者,以后也绝对会上头条。
以倪霄的医术,教童伊月处理伤口不成问题。
“哎,烧到三十九度了,我得给她打针了。” 倪霄自言自语着,准备打针,微亮的桃花眼却平静地看着翁惜筠。
没想到,翁惜筠却皱起了眉头,就在倪霄撩起童以月的衣角,正要拉下裤子打针的时候,翁惜筠终于开口了。
“我来吧,时间不早了,会有美女等你的。” 翁惜云表面上不动声色,伸手从倪霄手里接过注射器。
倪霄嘿嘿一笑,道:“切……你的功夫怎么这么不爽啊?不想让我看到这丫头的白腰白臀,就直说吧。”
某男抬眸盯着倪霄,下一秒,针刺进了童以月的肌肉。 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倪霄的视线,针扎的地方相当准确。
倪霄再也帮不住陶侃,感慨道:“真是难得,你还有个金屋,这才第一轮吧?我倒是好奇,这小丫头有什么特殊的场合配得上吗?” “你要这么做?据我所知我知道,但你从来没有带过任何女人来这里。”
那家伙自言自语了一句,顿时眼前一亮:“不会吧,估计不是小姑娘了,你已经做过了?挑花很刁钻?”
不愧是死敌,这一切他都猜到了。
翁惜云将针收回,不屑地缩了缩:“你不想走吗?那就去楼下空房间睡吧。”
“呵呵……我又不是来当电灯泡的,走吧,不然美女久等不成规矩。” 倪霄一步步回头,走到门口还不忘嘀咕了一句。
“可见我猜对了,摘了一朵花……哥,你的洁癖呢?”
翁惜芸顺手抓起抱枕往门口扔去…… 倪霄哈哈大笑,匆匆离去。
不过,倪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能够分析陶侃翁的机会已经很少了。 弟弟平时为人冷静,淡定从容,很少有怪事发生。
难不成是受伤的小妞催促翁惜云改变?
童以悦睡了大半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
她发现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在梦中不断反抗,终于回到了现实。
我疲倦地睁开眼睛,但我的意识仍然是朦胧的,不是很清楚。
看着顶上华丽的复古吊灯,还有几乎覆盖整面墙的落地窗……屋内的布置都是欧式风格,精致奢华,仿佛置身于梦幻之中。
这是哪里 这真的是梦吗?
童以月揉了揉眼睛,凌乱的意识渐渐合拢,脑海中闪过零散的碎片…… 昨晚,两个男人打算强奸她,但就在最后一刻,翁惜筠现身了……
翁惜云!
童以悦完全清醒了,下意识的看着自己……
她此刻一丝不挂,被子下的身体赤裸着。 天哪,她的衣服呢? 难不成翁惜筠又对她做了什么?
童以悦的头发都炸了开来,瞬间感觉鲜血冲上了额头!
童以悦刚从阴霾中醒来,第一反应就是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
然而,她受伤的脚刚一接触地面,剧痛就传来,她瞬间倒在了床上,浑身发抖。
痛的很痛,仿佛全身的细胞都被吞噬了一般,她想起昨天自己的脚受了伤,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身后的男人刚刚推门进来,就看到童以悦趴在床上,一脸暧昧。
这对于普通男人来说,绝对是一种视觉刺激。 他漆黑的眸子里浮起一团漆黑的火光,喉咙一颤,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太阳,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啊……”童以悦惊呼一声,抬眼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只觉得全身毛骨悚然,随之而来的是怒火。
“给我让开!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你这个混蛋,你和昨天那两个混蛋有什么区别!” 童以悦略微低沉的呜咽声中,充满了激动和责备。
翁惜筠眼神一凝:“你真把我比作那种人?”
“你一次次羞辱我,你比他们高尚吗?你们不是同类吗?” 童以悦拼命反抗,可是她越是反抗,被她抱得越紧,他就像一个铁汉一样将她束缚住。
他深不见底的眸子变得更加冰冷,眉宇间隐隐透出一丝恼怒:“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要是不做他们那样的事情,我就辜负了你对我的评价。”
男人话音刚落,就将童以悦按在了床上。 在她惊恐的目光下,他忽然低头,咬住她光洁的肩膀……
“混蛋,滚出去……”童以月低声吼道,却不敢动,这个男人太可恶了,她真怕他咬掉一块肉。
她只是一个负伤,就算安然无恙,也敌不过翁惜筠。 安静的时候,他就像仙女一样。 当他想要惩罚某人时,他就变成了恶魔。
“你现在害怕了吗?你太招惹我了,我应该教你在男人面前如何做人。” 他暧昧的低语,在她听来就像是可怕的咒语。
一开始他也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跟一个小姑娘吵架,他以前也没有过这种事。 大概,是她的倔强,她不肯低头,不肯求饶,他更想战胜她。
几乎是同一秒,她气得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她甩不掉,但她的嘴巴还是有作用的,就算咬人,她也要用这种方式来告发他……她讨厌!
“嘶……”男人闷哼一声,却没有痛的叫出声来,而是缓缓开口,“你以为你受伤了,我会想要你吗?呵呵……我只是让你明白,就算你赤身裸体出现在我眼前,就算我可以轻易占据你,你受伤我也不会碰你。这一刻,你还敢说我和那两个一样男人?”
他的冷笑又冷笑,刚才凶恶的纹路早已如出一辙,冷静得可怕。
童以悦愣了愣,有些疑惑。 是啊,他的理想怎么能抑制住呢? 她真的觉得,刚才他又要强奸她了。
但他没有那样做。 他是好人吗? 他比五里雾更迷惑,比深海漩涡更捉摸不定。
童以月只呆了几秒,就被伤口的疼痛拉回了现实。 刚要动,他就蹲下身子,将她受伤的脚揽在手里。
“你在干什么?”
“别动,换药。”
他只是盯着她的脚,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还是那个像貔貅的男人吗? 他可以在一秒钟内恢复正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童以悦不是不想跑,而是她根本跑不了。 脚底的伤口,早就止血了,这么一折腾,伤口又爆裂开来。
翁惜筠用棉花给她消毒,战斗到伤口处,童以月痛得差点晕过去。
她死死咬着被子的一角,没有出声,只是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在颤抖。 看来她受了那么大的疲劳。
有了这种功夫,人类的大脑就无法思考其他任何事情,所有的理解都只剩下一个字……痛。
翁惜筠抬眼看了她一眼。 他虽然不动声色,但眼底却藏着一丝普通的光芒,那是对童以月的认可和赞美。
这个19岁的女人,是翁锡云见过的最正直、最有毅力的女人之一。
为了尊严,痛成这样我也没有大惊小怪,因为就在他面前。
童以月的倔强和正直,是她赢得他关注的最大原因。
也不知道他在她的伤口上抹的是什么药粉,一股凉凉的感觉袭来,悲伤渐渐平复。
童以悦这才稍微有点力气,低头看着他,自己包扎伤口,就好像他经常做这种事一样。
他又不是医生,怎么换药包扎伤口这么流畅? 童以悦的脑海里闪过一个问号,不过短短两秒就消失了。
他是居高临下的总裁,他是翁惜云,怎么可能居高临下给她换药? 看着他完整的模样,她有一种温柔待人的错觉。
温和的? 想到这个词,她是不是疯了。 凶猛的时候像豹子,换装的时候却明显兢兢业业,仿佛那只脚是难得一见的宝物……
童以悦真的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哪一部分才是真正的他? 或者,他一直是矛盾的混合体?
她入了神,翁惜筠将她抱在怀里的时候,她安静无声,显得格外清秀静谧,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她怎么能不惹事呢? 别骂了?
童伊月真的很累,身心俱疲,她现在头晕目眩,悲伤和饥饿折磨着她,动动手指都感觉无比深沉。
一天没吃饭了,身上还有伤,怎能不虚弱。
她的平静,反而激发了男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柔情。 看着她被咬出牙印的肩膀,他不自觉地感慨了一声。
“你吃过很多苦,怎么能不学会同时审时度势呢?一味的固执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正确认识曲折才是生存之道。一根木棍可以很容易折断,但粗的绳子却很难折断,为什么?很简单,木棍太硬了,绳子却柔软有弹性。 他的声音就像中提琴的低沉音色,带着极强的磁性,他说的话也像是被顿顿熏陶出来的。
他是什么? 你在安抚她吗?
童伊月微微动了动身子,红肿的眼睛看着他:“你找我有什么事?我不过是个穷男人,你是翁惜筠,你想要的女人都能得到,你又何必呢?”折磨我?”
她真的不明白,他有些动作太古怪了。
翁惜筠的双臂将她搂得更紧了,就好像喜欢拥抱这样柔软匀称的鲜嫩身体。
他似乎回过神来,逗她玩得不亦乐乎。
他故意往她耳边喷热气,轻声道:“你别想逃,无论如何,昨晚我救了你,给你处理了伤口,还给你打了化痰针,你应该感谢我。放收起你的敌意,说从现在开始,也许有一天你会愿意陪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