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水云咬牙,冷声道:“我没有那么多钱!你想砍掉他的手,就砍掉吧!”
叶志明不敢断定宁水云就这么绝情,他勃然大怒,“宁水云,你就这么奸诈?没有我给你的脸和身体,你怎么能进娱乐圈?!”
宁水云冷冷地盯着他,“你说得对,我是个奸诈之人,以后你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了。”
说完,她看向那几个混混,“你们平时都看电视吧?你们在电视上见过我吗?没有吗?”
众人纷纷摇头。
“没错,我就是个跑龙套的,根本赚不到钱,就被他骗了。”
匪徒们没想到宁水云会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后,一人向前迈出了一步。
男人满脸的圈圈,目光琐碎地扫了她一眼,残忍笑道: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父亲还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果你没有钱,用自己的身体来还债也可以。”
宁水云皱眉:“你有何理由?”
男人笑得更轻蔑了:“是啊,能陪你,我很高兴!”
众人哄堂大笑,为首的男子伸出咸猪爪,扬起了宁水云的下巴,“怎么样?跟着我,以后你就可以吃好吃的,喝辣的了。”不用再耍花招了,你父亲欠下的债,只是一笔而已。” 抹掉!”
宁水云别过头,“我粘不起。”
说完,她就想甩掉它。 这群人只谈钱就好了,没想到她的方法被人玩了。
这个男人怎么可能给她逃跑的机会,他吐口水在地上,咒骂着,还揪着她的头发。
“想走?别劝你喝酒,不肯喝酒!”
叶志明心里还是知道自己要保护自己的女儿,于是冲上去抓住了男人的手,“你想做什么?不许碰我的女儿!”
为首的男子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宁水云拼命反抗,“放开我!”
“啪!”
一巴掌响起,宁水云的大脑被这一巴掌轰得嗡嗡作响。
铁腥味在口中蔓延,不一会儿,鲜红的血液就从嘴角流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冲了上来,随着男子的快速动作,几名男子的手臂被一一拆除,哀嚎连连。
宁水云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严思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委屈感。
一时间,眼圈确实感觉有些发烫。
处理完歹徒后,严思明来到宁水云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你怎么样?他们打你脸了吗?” 严思明抬起下巴,慈爱地皱着眉头。
宁水云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转过脸去,一声不吭。
地上的人站了起来,捂着空空如也的手臂,“你是谁?既然要管别人的事,那就先把人家欠下的债还了!”
严思明目光阴沉地看了一眼叶志明的脸,低头轻声问道:“他是你的父亲吗?”
宁水云不想表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叶志明上前道:“是是是,我是洛洛的父亲。”
宁水云只好冷声对严思明说道:“严思明,别管我的事了。”
严思明亲自问歹徒:“他欠你们多少钱?”
“十万给第一百货。”
“严思明!”
严思明依然拿着手机,打开了电子银行“账号”。
小混混见严思明这么简洁,愣了一下,然后赶紧报了自己的账号。
宁水云冲上前去阻止严思明转账,却被叶志明坚决地拦住了。
“洛洛,你真的希望你父亲的手被砍掉吗?”
严思明从第一百货转了10万元到对方账户上,歹徒拿了钱准备离开。
“停止!”
严思明的威严太浮夸了,几个混混下意识的低下了头,佩服道:“老大,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冤,就有债,下次再敢干歪事,就不是砍断手臂那么简单了。”
小混混们吓得浑身发抖,“对对对,我们不敢再打这丫头了。”
虽然他们不认识严思明,但也看得出来,他是一个不好惹的人。
等他们都走后,宁水云平静地看着严思明,“钱我会还给你的。”
严思明看了她片刻,深邃的眸子里充满了宁水云看不懂的暗流,良久,才点了点头。
叶志明翻了个白眼,拍了拍手,对严思明弯下腰,“一直是严?哪个严?”
严思明将目光从宁水云的脸上移开,看着他,浅浅地说了一句话,“谈话的话。”
“你好,颜先生,我是宁水云的父亲,这次多亏你出手相助,你和洛洛认识多久了?”
宁水云忽然冷冷道:“债已经帮你还了,你该走了吗?”
叶志明顿了顿,看了宁水云一眼,叹了口气,故作倒霉的说道:“好吧!落落,那我走了,你演戏的时候要注意身体,别生病了。”
宁水云闭上眼睛,扭过头,不想看他。
叶志明三步一回顾就走开了。
严思明的眼睛一直盯着她,她的脸颊还因为挨打而慢慢肿胀,插在裤兜里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拼命地控制住激动的情绪。
“我带你去敷冰袋。”
宁水云并没有阻止,因为这样回到剧组只会引起易惜清和李薇雅的嘲笑。
说到思明……
她承认她最不想在他面前丢脸。
但都这样了,破罐子破摔了。
...
严思明带着她回到了自己的保姆车上。
宁水云这才发现,她一直就在他的剧组旁边,怪不得他准时出现。
然而……
宁水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严思明看出了她的重要性,小声说道:“你放心,我演戏的时候没有狗仔敢跟踪我。”
宁水云也想了想,就上了车。
严思明又给徐克打电话,让他??带个冰袋来。
宁水云坐在最后一排的边缘,靠着墙,轻闭着眼睛。
严思明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他有很多话要说,他感到非常兴奋。 他想问她以前的工作以及为什么她想摆脱它。
然而话到了喉咙,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清了清嗓子,打破了沉默:“你和你父亲到底怎么了?关系怎么这么不好?”
宁水云渐渐睁开了眼睛。
她的目光有些淡薄,严思明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他是个赌徒,欠下很多债。”
她只是这么粗鲁、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话,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严思明很小心,缓缓问道:“你帮他还钱吗?”
宁水云笑道:“你不是很了解我吗?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所以不会关心他的死活。如果你今天没有替他还钱的话……”
说到这里,宁水云顿了顿,“我会把钱还给你的,虽然没关系,但我今天还是要谢谢你。”
严思明的心仿佛被一块石头堵住了,他突然觉得宁水云已经没有忠诚一天了吧?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不愿意跟他提任何事呢。
他向后靠去,双手枕在脑后,“宁水云,你别逞强。”
他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吩咐员工做某事。
“看在过去熟悉的份上,我还是帮你吧。”
宁水云侧头看着他,问他为什么。
“以你现在的情况,短时间内想要达到第二层、第三层,难度很大……”
话还没说完,宁水云就打断了他的话:“严先生,谢谢您的好意。”
“成为一名演员是我的理想,明星这个词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附加值,我只想成为一名好演员,演好每一个角色。”
严思明哽咽,“宁水云,我不知道你有多难得。”
宁水云挑眉,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还没有肿,准备跟严思明告别。
她弯下腰,正要下车,车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司命。”
宁水云脸色惨白,声音……
严思明想了想,对宁水云做了个无声的手势,“嘘!是我妈妈。”
他没有注意到,现在宁水云的脸颊已经惨白,双手也有些颤抖。
“司命,开门吧,我给你送吃的。”
宁水云见严思明似乎要开门,连忙躲到了座位下面。
车外,赵满的敲门声还在继续,“司命,开门。”
严思明将车门打开一点,“妈妈,有什么事吗?”
“我给你煮了汤。”
赵满举起手中的罐子,严思明接过,放到了车上。 没想到,赵满打开车门,上了车。
严思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了一眼宁水云躺着的地方。 她的衣服还暴露在外,他坐下来,将她藏在身后。
“妈,你不回去吗?”
赵满上车,坐在梳妆台前,翻了翻镜子,“我一会儿要去公司开会,出去之前给你煮个汤,这样就可以了。”不及时弥补。”
说着,她把头发别了起来,开始化妆。
宁水云听着两人叽叽喳喳的聊着,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脑海里只剩下五年前第一次见赵满功夫的情景。
值得的!
如果她早点意识到的话,她就不该上严思明的车的。
今天自己被歹徒伤害,严思明已经够丢脸的了,没想到还有更丢脸的事情。
她从小就擅长做事,现在她真恨不得从此再也见不到严思明了。
就在这时,大哥的铃声突然响起。
“你爱我,我爱你米雪冰城好甜~~~”
狭小的车厢内的灯光显得格外刺耳。
严思明和宁水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严思明反应很快,连忙拿出手机,低头看着屏幕,假装是自己的手机响了。
宁水云重重地接过手机,将大哥的音量调到静音,然后关了灯。
就在这时,赵满转过身来。
她疑惑地看着儿子。
“司命,你什么时候把大哥的铃声换成这首歌了?”
他的大哥一直是系统的默认铃声。
严思明轻咳一声,手指点了点上海喜剧团老大哥,“嗯,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首歌很好听。”
赵满眯起天才眼,嘴角冷笑,摇摇头,“司命,你撒谎了。”
下方的宁水云吓出了一身冷汗,紧紧的握紧了拳头。
严思明平静道:“我没有说谎。”
他还在想,就算宁水云被发现了,自己该怎么办,没想到却听到赵满说道:“司命,你说实话,这个大哥的铃声是那个女孩的专属铃声吗?” ?”
宁水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严思明微微一愣,垂下眼帘,点点头,“嗯。”
赵满转身与画眉接通,“告诉我,你是娱乐圈的?”
严思明没有说话。
赵满算是默认了,继续自言自语道:“司命,说实话,娱乐圈里的那些我是不理会的,不过你现在还小,还不如跟那些小孩子玩一玩,别这样了。”如果合适的话再考虑一下。”
严思明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妈,我个人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知道外面那些女人的真相吗?我告诉你,你想要进入我们严家,第一,你必须纯洁无罪,第二,你必须是正直的人。”家庭!”
严思明的声音更加低沉了,“妈妈!你够了!”
赵满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道:“司命,我敢肯定,很多女人都是冲着你的身份和地位来到这里的。你忘了五年前的例子了吗?为什么追了你两年?为什么不呢?”我用四百万除掉你!”
“住口!”
严思明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可怕得下方的宁水云都在颤抖。
赵满盯着他,不确定他真的敢这样跟自己说话。
严思明拿起手机,打开通讯录,“王师傅让你来公司的吧?”
赵满深吸了一口气,“怎么?你是想赶紧赶我走吗?”
严思明没有回答,但他还是用行动证明了赵满的追求。
“王叔叔,你来接我妈妈吧,她开会要迟到了。”
赵满的气气平稳的颤抖起来。 那些年,只要偶尔提起宁水云,他总是会和她分手。
赵满将手中的画笔往梳妆台上一扔,“下周我给你安排相亲!”
留下这句话后,赵满就发了财,打开车门,下车离开。
车里很冷。
严思明发了财,把宁水云扶了起来。
宁水云的脸白得几乎透明,嘴唇一点也不红。 对不起,我没想到妈妈会过来。 ”
严思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宁水云,他很慌张,他想要证明什么,但是宁水云不给他证明的机会。
宁水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她似乎有些发呆。
她挺着鼻子,眼圈滚烫,抬头看着天空,用力眨了眨眼,把泪水忍了回去。
今天的下午真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宁水云还记得五年前的那一天。
那时的严思明虽然年轻,稚嫩,但却有着同龄人所没有的尊严。
他是书院高材生,高陵之花,孤僻,嚣张,桀骜不驯。
知道她混合考试作弊被教授误会,他明明看到了,却没有站出来为她说话。
大概从那时起,宁水云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征服这个嚣张的男人。
她发誓,她一定要追这个嚣张的男人。 那时的她,并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只知道自己想要征服这个男人。
在学院里,她总是受到追捧,而思明却是她人生中的一个意外。
他真的很难追随。
她用尽浑身解数寻找自认为心灵手巧的女孩,但严思明却像一块无法动摇的磐石。
两年如一日,她总是在他屁股后面喋喋不休,他的行为久久如冰筏。
她几乎想停下来。
正是天才不屈的毅力支撑着她不断前行。
直到有一天,中文系的一个女生在操场上公开向她表白,并在里面装满了心形鲜花,还专门为她写了一首情诗。
她还是记不起女孩的名字,只记得她戴着眼镜,看上去很有礼貌。
女孩召集了很多朋友和同学来支持和欢呼。
宁水云站在玫瑰花前。
突然,她的目光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那个穿着白衬衫的身影。
严思明个子很高。 站在人群的最外层,他的身高还是比其他人高了一些。
宁水云看着他,忍不住笑了。
严思明依然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笑容凝固了。
面前的男生手捧着鲜花,还在念着自己深情写下的情诗,宁水云却没有心情听他说些什么。
耳边传来学生们的嘘声。
宁水云的眼里只看到那张冷漠的脸。
他是面无表情,没有感情吗? 还是你真的对自己没有兴趣?
不过,她在学校里也不乏追求者。 这不是闹出这么大的情况来向自己透露的吗?
看起来她一点也不坏,对吧?
为什么你抓不到他? 他永远不会对女孩子不感兴趣吧?
见她总是发呆,女孩觉得宁水云被自己的冲动给骗了,于是从包里拿出一枚戒指,拉着她的手,不由自主地给她戴上。
宁水云远远地看着严思明,阳光有些刺眼,她眯着眼睛,看着严思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猛地转身,大步走开。
宁水云吓了一跳,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她吓得连忙摘下戒指,连忙说了一声“对不起”,追向严思明逃走的目标。
严思明身材高大,腿长,走起路来速度很快。 宁水云一起小跑,终于在一条小道上追上了他。
他突然停了下来,宁水云没有拉住车子,就撞到了他的后背上。
严思明站在原地,没有回头。
宁水云尽职尽责地拉了拉他的衬衫,“严思明。”
严思明沉默了片刻,猛然转过身来,目光深邃而郁闷,牢牢锁定了她的脸。
宁水云微微一缩,随后退了一步,忍不住证明道:“你刚才所做的并不是你所看到的,我还是会追你的!”
严思明脸色绷紧,下巴冷冷地拱起。
宁水云见他这副表情,心中恼怒,瞪着眼睛,“你怎么这么凶?”
“你不是我的人,我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向你证明那么多!”
整整两年,严思明是那么平静,她有些累了,那一刻,她想停下来。
却没想到,她的肩膀上突然被一双大手按住,一股平静的力量将她按在了一棵巨树的身上。
还没等宁水云反应过来,严思明就将他牢牢地困在了他和树身之间。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他立体深邃的脸上,美得让人窒息,如梦幻一般。
宁水云呆呆地看着他,他的脸越来越近,慢慢地,视野里只能看到一双微弱颤动的睫毛。
宁水云的头被冰冷的触感惊呆了。
嘿嘿嘿...
他在做什么
她的心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股热血涌上她的额头,脑袋瞬间一片混乱。
严思明的嘴唇只停了片刻,便直起身子。
而宁水云则不停地双手挖着身后的树干,紧张得浑身冒汗。
宁水云下意识抬起手,触碰了她的唇。
严思明低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我想说点什么,但又害羞地说不出来。
宁水云渐渐松开手指,茫然地看着他,道:“我可以再亲他一下吗?”
严思明:……
严思明抓住她的手按在树上,低声问道:“你还敢接受别人的表白吗?”
宁水云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调皮道:“你怎么不敢?”
严思明眯起危险的眸子,“才两秒就学会了恐吓我?”
宁水云傻傻地问道:“两秒?”
严思明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喉咙里“嗯”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你答应做我的男朋友?”
严思明继续说道:“是的。”
宁水云的争吵止不住的高涨,她翻了个白眼,又问道:“这么说,你是被我打败了?”
严思明:……
那一天,宁水云的记忆特别深刻,哪怕现在想起来,她的心都会再次悸动。
当时,宁水云寻找严思明,就是为了打败他。
她根本没有想过,如果追到她成功了,会发生什么。
那时候心里真是充满了功能感,还有天天在一起腻的甜蜜感觉。
起初她很想粉碎他的自尊,后来两人决定交往。 一时之间,她真的很恶毒地想,如果严思明被甩了怎么办?
然而,每天一看到他的脸,她的心里只有喜悦。
可惜这样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多久。
她的妹妹叶露被诊断出患有尿毒症,每个月都需要大量的治疗费。
妈妈把她准备已久的店铺全部转移了,她也开始到处打工。
她没有告诉严思明自己家里的情况,但是这个时候她还是意识到了自己和严思明的不同。
她一开始对司明的评价很冷淡,但每次见到他,她都不肯说任何严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