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珊珊被小豆宝这个“老阿姨”气得直接跳了起来:“小贱人,等一下?你叫她什么?”
她叫司芊芊,妈咪?
她反应过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无耻啊,订婚前夕跟牛郎睡也就算了,竟然生下了万恶之种,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福气。” ……给那两个小混蛋当继父?”
知道高珊珊从来都没有不要脸,司芊芊没想到,她的无耻程度是这些年积累起来的。
她先吩咐孩子的家长带孩子去检查,然后有条不紊地站起来,看着周围的人跑到那里指指点点,丝毫不为所动。
“你有出轨的名声吗?司芊芊!你这个贱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
“妈妈!” 司小宝气得眼睛都红了,冲了上去,却被司绿禄拉了回来。
“斯露露,你没看到那个老太婆欺负妈咪吗?” 司小宝气得对他拳打脚踢,但司璐璐的力气却比她大。
“别惹麻烦,妈妈会处理好的。” 司绿绿低下头,按住了司小宝。
“难道是五年前被赶出司家的大小姐?”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订婚前夜找牛郎?这问题也太刺激了。”
“哦,看来司家家主当时就走了,或许是真的生他的气了,家族倒霉了。”
“你胡说八道!” 司小宝立即喊道:“我们有爸爸了!”
但也有一些人天不怕地不怕,甚至还笑着调侃司小宝:“爸爸?把他叫出来,让我们看看谁才是英雄,啊哈哈哈……”
“你们太过分了!” 司小宝的金豌豆突然就要掉出来了。
司芊芊咬着唇,将司小宝护在身后,然后快步靠近高珊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高珊珊间接被一巴掌打倒在地!
所有人都沉默了。
谁也看不出司芊芊是怎么出手的,不一会儿就把他打成了猪头。
“养你们有什么用!交给我吧!” 高珊珊哪能受得了这样的羞辱,她对下属吼道:“给我封了,不许任何人看到!”
可正当司芊芊想打她的时候,司小宝却高兴地喊道:
“爸爸!”
刹那间,熊熊的吃瓜之火被点燃,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想看看哪个仙女才是她眼中的“爸爸”。
牛郎有这么好的基因吗? 那两个小包子看上去真的不比那些流量小明星差。
司芊芊也疑惑地皱起眉头。
只见一个挺拔的男人从逆光中缓缓走来,看到小包子泪眼婆娑的脸,我的心一痛。
没多久就被欺负了?
他戴着墨镜,但眼神却是锐利的,射向了另一边的高珊珊。
高珊珊顿时被吓到了,这个人谁会不认识呢?
李金城!
那个小贱人居然还叫他爸爸?
“呵呵……这一定是误会吧?难道那小贱人见人就喊爹地?”
高珊珊已经竭尽全力说话“轻声细语”,而且脸也打过多次整容针,拉伸可以间接变形,丑到想丑就丑。
“你简直是碰瓷了!他是我的帅爸爸!” 司小宝又流下两滴眼泪,拍着李金城的腿。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剧情也太魔幻了吧。
要不是厉金城直接弯下腰,抱住了司小宝,让她搂住了自己的脖子,他还可怜兮兮地拍着她的背……
司小宝或许只是在演戏,可当他把头埋进厉金城温暖的胸膛时,不知为何,他竟然泪流满面。
“爸爸,呜呜……你怎么来了……呜呜……你怎么现在才来……”
这声音,让周围人的心都碎了。
李金城任由小家伙的鼻涕和泪水流遍了全身,他却有些无奈。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很心疼。
他再次看向面前的高珊珊,那死一般的目光让高珊珊浑身冰冷。
“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牛郎?” 他一只手握住了司小宝,然后逐渐靠近高珊珊,“你确定吗?”
高珊珊吓得双腿一软,今天是什么日子? 她本以为可以抓住那个贱人,回去讨功劳,没想到,他们竟然联手虐她!
“我……不,不……我不敢。” 高珊珊犹豫道。
“我不想再见到你。” 李金城居高临下的说道,下一秒,高珊珊和她的属下立刻开始快速离开。
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厉金城立即下意识的拉着司芊芊离开。
司芊芊一愣,但想到女儿还在自己手里,立刻就拉着司律璐一路走去。
看来这是一个超级和谐的四口之家啊!
看热闹的人当中,居然有姑姑的笑容。
另一边的休息室...
司芊芊想要挣脱男人的大手,却被他握得太紧,根本无法挣脱。
“好了,这里没人,先生,您可以放了。” 司芊芊皱眉说道。
男人停了下来,拍拍自己手臂上的小家伙,见她现在不哭了,只是眨了眨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
“别哭了?” 男人的声音不自觉的变得轻柔起来。
“帅叔叔,你还说你不是李金城。” 司小宝立即撅起嘴。
“我不是。” 李金城挑眉,“难道我不是李金城,所以你不想跟我说话?”
“不,但他们都说你是。” 司小宝依然信心十足。
“他们也没有见过李金城。” 他半笑道:“厉金城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不是应该上新闻、上采访吗?”
正说着,旁边的财经栏正好播放着李金城的节目。
“是的,那个频道正在直播,那你……”
司小宝挠了挠头,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李金城好笑地摸了摸加吉特的头,却把目光转向了司芊芊:
“作为一个母亲,你不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吗?”
原来,司芊芊对那个男人还是有一点感激的,没想到他竟然把矛头指向了自己,她皱起了眉头:
“那位先生,我其实不认为你有权利因为帮助了我女儿,就对别人的家庭事务指手画脚。”
“嗯?” 厉金城眸色一沉,只是茫然道:“可是她叫我爸爸。”
“司小宝!” 看着绝望的小女孩靠在男人的肩膀上起不来,司芊芊有些生气,“下来吧!”
“我不要,我要爸爸。” 万万没想到的是,四小宝竟然死死地抓住他,甚至不顾一切地“投敌”。
“司小宝,你在做什么?” 斯露露忍不住道:“快下来吧,妈咪真的生气了。”
原来,妈咪看到高珊珊的时候,非常兴奋。 如果四小宝还这么不懂事,妈咪岂不是更难过了。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爸爸。” 司小宝依然埋在厉金城的脖子里,根本没有回头。
“司小宝,我再说一遍,你演技太歪了!”
司芊芊深吸一口气,她当然知道自己女儿的本事有多大,不可能让她受伤,肯定是又搞鬼了。
她上前想要把司小宝拖回去,但厉金城似乎更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脚移到了另一边,然后把司小宝的头转了过来。
司芊芊的心猛然一跳。
因为司小宝……眼里含着泪水,一脸委屈的样子,似乎不是装出来的。
司律律有些严肃,拉了拉母亲的袖子,看厉金城的神情没有一如往常的变化。
“司小宝……”司芊芊的手顿住了,僵硬地悬在空中。
“你连你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都不知道。” 李金城目光锐利地看着司芊芊:
“她不说并不意味着她不需要。”
“我……”司芊芊抿唇。
“妈咪……”斯露露的眼神也有些茫然,“都是我没有照顾好妹妹。”
“没关系,没关系。”
司芊芊蹲下来,抱住儿子的肩膀:“都是妈咪的错,妈咪……”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就红了。
“妈妈...”
见司芊芊竟然哭了,司小宝愣愣地拍了拍厉金城的肩膀,然后下来,用小臂抱住了司芊芊:
“呜呜……妈妈不会哭……小宝错了……”
司芊芊紧紧地拥抱着孩子们。
她一直以为自己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孩子得到更好的照顾和爱。
但她却忽略了,其实有些东西,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给孩子。
看到三人伤心的样子,李金成忽然握紧了拳头。
不知为何,他突然转身就往那里跑。
就为了那个叫她爸爸的小团子?
“都是妈妈的错。”
“如果妈咪当时警惕性高一点,就不会……连你爸爸是谁……妈咪都尽力去找了,但是帝豪酒店所有客人的信息,天被隐藏了……”
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她实在不忍心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爸爸可能只是个牛仔……
就在厉金城准备再次转身离开的时候,听到她的话,他整个人猛地一僵。
帝盛酒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帝豪没有用户信息,只有那天。
当晚他也喝了一些酒,想着想着,他以为爬上床的女人和之前的没什么两样,却意外发现她……很干净。
可那天,二叔李云澜给他打来紧急电话,他必须先离开。 临走前,他随意塞给了女子一件李家的小物品,以表达自己的思念。
然而,当他回来准备再次寻找那个女人时,却发现她已经消失了,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下令将当天房间里的所有宾客材料全部封存。
难道是她……什么? 李金城不分青红皂白地握紧了拳头。
“爸爸。”
司小宝红着眼睛回头:“小宝当然想叫你爸爸,但是小宝更爱妈咪,小宝不能让妈咪伤心,对不起,小宝烦人……呜呜…… ”
小团子双目通红,一副委屈的样子,不禁让人怜惜。
李金城抿了抿唇,却悄悄对小家伙招了招手:
“既然这样,我就送你去G市,别等好转了。”
“真的吗?舒……爸爸?” 司小宝心里清楚,扭头看了司绿禄一眼:有笑话了!
斯露露握紧拳头,太过分了。
李金城嘴角一勾,小工具,还有点嚣张。
“妈咪,你要不走吧,走吧……”司小宝开始大力的说教,她实在是不想和这么多人一起等,而且……爹地人真好。
小宝真的很喜欢他。
“什么名字?”
李金城想了想,反正他没有什么身份负担,可以自由发挥。
“司芊芊。” 她有些锐利的目光投向厉金城:“你没听到吗?我生我爸的气了,他婚前出轨,你不怕吗?”
两个孩子吓得一旁不敢说话。
李金城顿了顿,却淡然地耸耸肩:“那是他们说的,我没看到,所以不算。”
司芊芊咬着唇。
她读过无数人,却看不懂眼前这个男人。
“而且,你已经惹了麻烦,你走了,女人只要稍微回应一下,她真的会来找你的麻烦吗?”
李金城把手缓缓插进西装口袋:“我刚才没说什么,就是你应该反省一下自己,你自己可以,但你确实要考虑一下孩子的安全,就像刚才现在,万一孩子真的受伤了,你打算怎么办?”
想到高珊珊的卑鄙,司芊芊不禁微微叹息。
确实,她也有问题。
“我们走吧。” 司芊芊拉着工具,立刻就离开了。
这次带他们回国,除了报仇之外,其他任务也很重要。
“不坚持等吗?”
李金城挑眉。
“大女人,能屈能伸。” 司芊芊唇角扬起,走到前面,牵着她的左右手。
“哇,这是一家人吗?看起来真好。”
“好可爱啊,小朋友,我好想念Rua。”
一出门,司芊芊就受到了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没想到,高珊珊给他找的“鸭子”基因还不错,所以从来没有输给秀娃。
“妈妈,把眼镜戴上吧。”
“妈妈,你的眼睛别离开它。”
“妈妈,你药柜里的绷带快用完了,记得补一下。”
...
李金城不由眯起了眼睛,看向身边的司律,司律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老头。
“唐僧师兄又念经了。”
“我在笑。”
司芊芊脸色有些红了,转手揉了揉司律璐的头发,“你真是妈咪的小管家啊。”
“不是因为妈咪经常失去一切,陷入困境吗?”
上了车,司理路就如同变了一个人,脸上表情凝重,让人想笑。
“哦,那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人照顾那个不靠谱的妈咪呢。” 司小宝也扭动着手指,一脸悲伤的表情:
“我认不出味精和盐是什么,我也认不出芝麻油和花椒油,就连我们的小妮妮——”
司芊芊立即压住司小宝越来越不靠谱的嘴,脸红得快要烧起来:“赶紧开车。”
沉迷于当司机的李金成脾气出奇的好:“看来他还没告诉我要去哪里。”
“云锦区G市,程家。”
短短三个字,让李金城犹豫了一下。
“你要去那儿?”
程家可不是好惹的。
“妈咪这么厉害,当然要去看医生了。” 司小宝挺起胸脯拍了拍,露出一脸得意之极。
李金城想了想,似乎想起程家的老爷子似乎病得很重。
“G市有住宿的地方吗?” 李金城漫不经心地问道。
“是的是的。” 司小宝忙道:“爸爸,我们家在——”
“司小宝!” 斯露露实在受不了了,“你能闭紧嘴吗?”
“怎么了?那是爹地,呵呵。” 司小宝一副要直接上去贴他的样子,这让司芊芊大吃一惊。
看来……她真的很喜欢那个男人。
司芊芊忍不住抬起头,然后看向前面开车的男人的背影。
他个子真高,光看车尾就让人安心。
此刻,他空出了一只手,在空中抚摸着司小宝的头。
那一幕,让司芊芊的心都凉了。
“司小宝,我没见你对别人这么热情。” 斯露露皱起眉头,感觉有些奇怪。
“哼,你知道什么?” 司小宝看了司律一眼:“有些人说不出什么好,但谁也取代不了!”
“噗。” 面前的厉金城间接的哼了一声,“真是个小戏精。”
司芊芊:……
车子渐渐驶向G市,司芊芊的心里顿时感慨万千。
那是她成长、求学的故乡,承载着她所有的记忆。
但这也是她永恒厄运的开始。
“妈妈...”
看到妈咪情绪的变化,司理路紧紧握住了妈咪的手。
“没关系。” 司芊芊深吸一口气,“只是好久没回来了。”
李金城看着镜子后面的女人,脸颊红润,身材姣好,眼神里充满了坚韧。
其实看看,还挺顺眼的。
“好了,你要去的地方就到这里了。” 厉金城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谢谢。” 司芊芊点点头,然后看着女儿每一步都回头的小脸,不知为何,突然说了一句话:
“如果你这么喜欢那个叔叔,你就可以住在那里。”
“干虾?”
两个宝贝异口同声地看向司芊芊。
但前者是意外,后者是意外。
“我儿子跟着我,还能跟我打架,司小宝就算了,站着不动只会添乱。”
司芊芊淡淡的说道,却没有做任何其他的事情,只是将司律璐从车上拖了出来。
车上,司小宝爬上副驾驶座,对厉金城使了个眼色,“你看,我妈咪嘴硬心软。”
然后继续跳到李金成腿上撒娇。
李金城本能地愣住了,但看着小宝宝可怜兮兮的大眼睛,他还是放下了手中的工具,揉了揉司小宝的头。
就像抚摸猫一样,而且还会让人上瘾。
厉金城嘴角一翘。
“爸爸,如果你真的想当我爸爸的话。” 小家伙鼻子一酸,又来了,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又来了。
“告诉我,你妈咪从来没有提过你父亲的工作吗?” 李金城继续揉着小女孩的头发,不停地询问。
“是啊,我和斯露露不敢问,一着急,妈咪就会躲起来哭。”
司小宝只要想到那些事情,就会一副委屈的样子,让厉金城一阵纠结。
他拿出手帕,擦掉刚才金豆豆的泪痕,第一次拥抱了小家伙,虽然动作还是有些僵硬:“告诉我,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
司小宝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然后掰开小指:“小宝的生日是2018年4月7日。”
李金城的眼神开始变了。
...
程家。
司芊芊拉着司律璐出现在程家门外。
“妈咪,他们为什么要叫我们坐公务机回来?” 司理路抬起头,有些疑惑。
“我只是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 司芊芊拍拍儿子的头,“一会儿我就进去了,你乖乖帮我,别理会任何人跟你说话。”
“好的。” 司露露乖乖地点点头,突然有些高兴有人抱起了司小宝。
不然的话,按照司小宝的性格,让她不许说话,几乎就是一种折磨。
“你好,请问你……司芊芊?” 一名老太太模样的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当她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顿时感到厌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还不够羞耻吗?你走吧,那里不欢迎你。”
她立刻做出了驱苍蝇的动作,想要把司芊芊一巴掌扇开。
斯露露拉了拉斯芊芊的衣袖。
司芊芊对她摇了摇头,又看向阿姨,茫然道:“奴婢请我去看医生。”
“看医生?开什么玩笑?不不,去散步吧。”
听女人胡言乱语,阿姨差点笑死:“带着你这个肮脏的小混蛋,立刻滚出程家!”
“请保持口腔干净。” 司芊芊皱眉:“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吧。”
“我不会说话?啊,对对对,你可以,你最清楚了,你还以为被你拖累的人还不够吗?你害了我们三个少爷还不够吗?”那时候?那时候你还不想说话。” 放了他? 你真有本事,现在还不要脸回来,你还指望我们三少爷能——”
“谁允许你这样对待我的贵客?退开!”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厉喝,阿姨直接闭嘴了,直接缩了回去。
司芊芊抿了抿唇,看着那个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人:
“戚琰,好久不见。”
程启言的目光根本没有从司芊芊身上分开,只是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看了一眼阿姨,吓得她缩到了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