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尘不染的天山上,沉云清浑身雪花,跪在一座茅屋陵墓前。 小屋里的人是天琼王朝的神医青仙子。
她明白,只有拜他为师,才能在这次复活中改变自己的命运。 终于,跪了三天三夜后,她昏了过去。
隐约间,她似乎意识到有人扶着她进了小屋,她悠然地摇了摇头,仿佛在自言自语:“没想到这么固执,老夫也就例外了。”
谁也不知道,此时沉云清的脑海里,全是那张令她终生难忘的画面。
“啪——!”
偌大的会议厅里,响起了一声响亮的巴掌声。
“你还不知道自己的错误!”
一声大喝,仿佛能击碎一个人的浆膜,随后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记锤子,狠狠地砸在沉云清的额头上。
“身为皇后,你毁掉皇太子;身为妹妹,你谋杀妹妹和侄子!沉云清,你怎么能做出如此残忍的事!”
沉云清张了张嘴,想要反对,却像被抛上岸的鱼一样,慢慢的失去了呼吸。
“爸爸……如果是姐姐说不是她,那就不是她,只能怪我可怜的孩子,连看爷爷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就闭上了眼睛这么久……”
“废王后,入天牢,改日处决。”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皇帝还是确认了她的运气。
地牢之中,一道脆弱的声音响起。
沉云清循着她的名声,只见那娇弱的美人,双目通红,面色枯萎,如大雨后的娇花,惹人怜爱。
飙升的怨言猛然涌上她的心头,下一刻,她脚下的黑影突然变得巨大起来,仿佛要将她整个身体吞没。
周围很安静,黑暗中,只有她的一部分。
“我想看你哭!你为什么不哭?明明失去了一切,却还一副嚣张的样子,简直让我恶心!”
“沉云翎嫁给孤老,是我安排的,灵儿饿死在皇宫陵墓前,是我做的,也是我当年为你莫名流产做的!”
“你以为我为什么能这么简洁地对待你身边的人?你觉得你流产后一直不孕的原因是什么?”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咒骂一样萦绕在沉云清的脑海里。
“啊 - !” 一声尖叫划破了静谧的夜色,沉云清猛地睁开眼睛,从噩梦中惊醒。
她满头大汗地躺在沙发上气喘吁吁,狼狈得像个溺水者。
「敲、敲、敲——!」
门外响起一个淡漠却又关怀的声音:“晴儿,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听到声音,沉云清慢慢回过神来。
五年前,她死后复活。 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轨迹,她在神医小仙子的陵墓前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恳求对方收她为初学者。
让她感觉自己以后仿佛已经达到了巅峰,不会再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再见,这一世她崇拜的身份是沉深的太医,和前世的路不太一样。
“主人,我没事!” 沉云清出声应道,浓浓的夜色中,她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抱怨的血红。
——“那些人,你们杀了我的妹妹,杀了我的忠仆,杀了我的孩子!我永远不会放下那些刻骨的仇恨!就算我死后成为魔王,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前世的承诺她都记在心里,仇人又没有死,她怎么会出事呢?
...
“嘴馋!你在哪儿?”
山野间,一个人迷迷糊糊地倒在杂乱的草丛里,突然听到一阵轻柔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像是银灰色的脚步声轻轻晃动,声音悦耳。
“唰——!”
下一刻,曹芒就被一只细手推开。
男人下意识的冲了上去,鼻尖却敏锐的嗅到了一股甜香,就像前几天喝的半山小泉水一样,沁人心脾。
属下的触感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温柔,男人一时心惊胆战。
“你会怎样做?”
明显他还掐着她的脖子,但她并没有害怕,也没有害怕。
他差点误杀了一个人。 此时,男子已经很困了,但因为伤势过重,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失去了知觉。
沉云清就这么看着这个肮脏的男人倒在了一边。
浓眉凤眼,高鼻薄唇,如果注意化妆,一定是绝色豪门之子!
沉云清点了点头,笑道:“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这次就救你了!”
沉云清将男人半举了起来,藏进了她在天山发现的神秘山洞里。
很快,沉云清看了一眼男人的伤势。 严重的伤在肩膀上。 似乎是被一把带倒刺的砍刀砍下来的。 鲜血在滴,肉已经腐烂,肉下的白骨依稀可见。
她给男人把脉,然后拿出药粉,撒在伤口上。
接下来,等待对方醒来。
如果这个人今晚能活下来,那么他就是另一个英雄。 如果他今晚活不下去,她就挖个坑把他埋了。
然而漫漫长夜,沉云清等着就睡着了。
“哒-!”
昏昏欲睡的时候,沉云清听到了水声,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猛地回过神来。
“你好!”
她急忙顺着水声望去,只见那人正蹲在山洞里的小泉边,脱下一肩的衣服,舀着水,似乎要泼到自己的头上。
“就是这样,别让伤口碰水!” 沉云清惊呼一声,急忙向前冲去,脚却被碎石扭伤了,众人都倒在了地上。
男人闻声,一转身,沉云清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软玉在怀,清香扑鼻,肌肤一触,三个条件都满足了,男人的心跳骤然加快,手仿佛被烫到了,沉云清猛地被推出去。
沉云清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你怎么可以这么粗俗!我救你的命也白费了!”
男人急忙把褪色的衣服拉了起来,一脸羞愧的表情,焦急道:“我、我不是故意的!小姐,对不起!”
“不!” 沉云清翻了个白眼,指尖捻弄着她胸前的长发,理直气壮地说:“我很受伤,我不想再纵容你了!”
男人感觉头疼:“姑娘想做什么?”
沉云清微笑着,恳求道:“我最近正在研发一种新药,你在搬山的时候受伤了,你是测试药物的好人选!如果你答应帮我测试药物,我就原谅你了!”
本以为对方听到这样的条件,会犹豫一会,没想到,男人果断地点了点头:“没关系。”
沉云清现在有些惊讶了。
“那么当务之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沉云清抓住他的袖子一拉,露出受伤的肩膀。 用肉眼看,关键部位的伤势确实好转了不少。 不仅出血止住了,而且还有结痂的趋势。
她满意地扬起眉毛,这说明这五年来,她确实学到了一些东西。
“你的伤口需要清理干净才可以上药,你自己看得到,我给你洗一下吧。” 沉云清也不管对方多么害羞,摸了摸对方的胸肌,笑着评价道:“身材很好,以后会继续保持的。”
那人脸红到耳尖,烟雾滚滚。
“小姐,请注意言行!” 他抓住沉云清桀骜不驯的手,又怒又惊慌:“我们女士们先生们不一样,你们真是太、太……”
“太孟浪了?” 沉云清笑得不是笑:“师父,我除了是一个女人之外,还是一个名医。对我来说,您不仅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伤员。我就算忌讳这个,我也忌讳那个,你又如何能治伤救人呢?”
男人被她的话惊呆了。
沉云清食指扬起下巴,笑问道:“说我太嚣张,还不如说你太放荡,难道我还能剥夺你的纯洁吗?”
“你,你!” 男人惊恐万分,眼睛睁得大大的。
沉云清忍不住嘿嘿道:“真是好笑!好笑!你先在这里休息,明天之后我就给你上药。你既然答应帮我验药,就一定要遵守诺言!”
她很高兴并安排离开。
“顺便问一下,你叫什么名字?” 走出山洞之前,沉云清忽然想起了正事,回头看向男人问道。
男人抬眸看向她,只见那人站在光明与黑暗之间,浑身泛着一层白光,宛如拯救世界的仙子,脸上带着笑容,眸子清澈如水。
他的心无法抑制地燃烧起来。
“我叫雨辰。”
他的名字叫慕煜尘。
“雨辰,我今天把你喜欢吃的叫化鸡带来了!” 沉云清和之前一样拎着好吃的进了山洞,却没有看到慕煜尘的身影。
沉云清四处寻找,没有发现任何人,却发现了一封信,是雨辰留下的。
对方因有大事离开,留下了一块玉佩作为信物。 以后如果想见他或者求他保护的话,可以带着玉佩去百家鞋店,会有人维护和联系的。
沉云清一开始掂量着玉佩,失落地笑道:“没想到保存了一部分,结果竟然是一条大鱼,难怪古人说善有善报。”
这么说来,她是最没有把握善恶有报的人了。
「叽叽——!」
突然,一道白色的小影子从草丛中窜出,闪电般跳到了她的肩膀上。
沉云清并不惊讶,而是笑了笑,伸手揉了揉肩上的小东西:“你还是记得回家吧,如果招致不回来,我就离开你回京城了。”
五年后,她学医成功,小仙子特意允许她下山修行。 因为想念家人,她安排回北京探望亲戚。
经历是安排了,但前世的仇恨也是要报的。 只有当恩怨彻底解决之后,她才能彻底放下过去。
第二天,沉云清下山返回北京。
一切恩怨的开始都是从沈家开始的,所以就让一切都结束在这个地方吧。
“晴儿!?”
这时,一名中年男子从沈府大门下来。 那人身穿青色外套,腰间挂着一个写着“沉”字的玉佩。
沉云清迎了上来,语气平静:“父亲,女儿回头了。”
“好了好了,你回头看看,你回头看看!” 沉长青一脸慈祥,就像一个一直在等待孩子归来的普通父亲。
就算前世没有见过对方的真面目,沉云清估计也被他那副虚伪的样子给戏弄了。
“姐姐,你也算是回首了,那些年月儿很想你啊!” 沉云月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紧紧握住沉云清的手,问道:“现在回想起来,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沉云清听出了她的试探性意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道:“回家好辛苦,我自然是想多花点时间教书,或者在父亲面前孝顺。”
闻言,沉韵月脸色一愣,委屈地笑道:“姐姐说得对,毕竟爸爸盼着姐姐回家已经很久了!”
“姐姐真这么想吗?” 沉云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沉韵月感到莫名的慌乱,她低着头,不敢看对方那双看似敏锐的眼睛:“我当然这么认为,毕竟我们只是一家人!”
“家人……”沉云清用低沉难测的语气重复了一遍。
沉韵月心中升起了疑惑,但此刻,不知为何,她却连一句话都问不出来。
「叽叽——!」
突然,一道白色的身影夺走了她的防御。
沉韵月眼睛一亮:“好可爱的老鼠啊!”
“这是雪貂,是我在天山偶然发现的稀有灵物。” 沉云清摸了摸肩上躺着的雪貂,笑着介绍道:“这小东西胃口很大,什么都喜欢吃,所以我给它取名叫‘贪吃’。”
“这名字也太不雅了吧?” 沉韵月露出厌恶的表情:“长得这么帅,应该叫小雪,或者小白。”
沉云清脸上依然带着笑容,但话语却哽咽了。 她说:“既然我是它的主人,我可以给它起任何我喜欢的名字。无论我在哪里得到一只动物,我都必须确定它叫什么。”
沉韵月脸色一变,心中怒道:“姐姐,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好心教导你,你竟然这样侮辱我!”
沉云清一脸茫然,很严肃的问道:“我骂你什么?我只是说贪嘴的人没有资格决定自己的名字,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你这分明是在暗示啊!” 沉韵月转头对沉长青控诉道:“父亲,你看我姐姐刚刚回头就让我伤心了!”
沉长青皱起眉头,感觉三女儿把小事闹大了:“你姐姐只是顺便说了一句,你怎么这么敏感?”
“爸爸!你更喜欢她!” 沉云月不敢相信,沉云清只是回头一看,一直疼爱她的父亲却没有帮助她!
这让她内心爆发出一种深深的紧迫感。
“好了,月儿,别闹了!” 一直充当后台的黄诗说道,她握着沉韵月的手,脸上带着笑容:“你姐姐刚刚回头看了一眼,你别急,我断定晴儿绝对不是故意这样说话的,对吧,晴儿?”
黄家向来是笑面虎、甜腹剑,而沉云清刚刚回府,她也不想这么快就跟她打起来。
“我当然没有理由污蔑姐姐,是姐姐想太多了。” 沉云清把所有的担子都推到了沉云月的身上。
随后他顽强地转移了话题,对沉长青说道:“父亲,我这次从天山带来了很多珍贵的药材,您辛苦了很多年,要好好保重身体。”
“晴儿真是绝妙啊!” 沉长青闻言,顿时大喜。
母女俩父女慈爱,手牵手走进门,让沉云月夫妇在门外面面相觑。
“妈妈,我想要那只老鼠!” 沉韵月对着黄石破口大骂。
她向来是一个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的人,而且还是沉云卿的宠物!
她更想要!
“好啦好啦,妈妈会为你想办法的。” 黄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当然一切都很顺利。
五年后,沉云清再次回到自己的家,看着记忆中的室内布局,她的脸上挂着笑容,但笑容却没有到达眼底。
沉云清摸了摸饕餮嘴角的白色羽绒,打开窗户,放在窗台上,“走吧,有危险记得跑回来。”
饕餮用光滑的头发蹭了蹭她的手,然后跳了下去,几个来回后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里了。
第二天,沉韵月在花园里闲逛的时候,突然看到花丛中闪过一道熟悉的白影。 她不禁大喜,连忙穿上裙子去追。
当看到雪貂蹲在树上吃着一块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糕点时,沉韵月立即吩咐丫鬟去灶边取糕点。
“小雪,你过来一下,姐姐有东西吃!” 沉韵月站在树下,摇晃着手中的糕点,小心翼翼地哄着她。
饕餮嘴歪着头,嗅了嗅空气中飘来的食物香味,然后下了树,被沉韵月领进了放糕点的笼子里。
“啪啪啪!”
沉韵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你现在不是我的人了吗?!”
“小雪,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看到雪貂这么可爱,沉韵月把手指伸进笼子里,想要摸摸那柔软的白色绒毛。
然而,贪嘴的现象并不常见。
旋即,它低下头,松了口气,一双葡萄般的圆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了几分狠毒。
“呵呵,吃了我的肉你还对我凶!” 沉韵月顿时怒了,打开笼门伸手进去,毅然的抚着自己的头发。
“啊 - !”
下一刻,饕餮大嘴立刻就咬住了她。
沉韵月痛得脸色惨白,想也没想就把笼子踢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沉云清的叫声:“月儿,你怎么样?”
雪貂听到主人的叫声,立即跳出了笼子。
“给我接住!” 沉韵月惊慌失措,高声对丫鬟说道:“它要是跑了,我就让你寸步难行!”
女仆们一窝蜂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捉住上蹿下跳的雪貂。
「敲、敲、敲——!」
沉云清敲了敲门,顺理成章地询问了里面的情景:“月儿,发生什么事了?”
“不用了,不用了!” 沉韵月冲上前去挡住门:“不过,房间里突然出现了一只老鼠,我吩咐丫鬟去捉它,难免会打扰姐姐,姐姐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沉云清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我在天山修道五年了,没见过什么怪鸟猛兽吧?姐姐不用这么不合群,你要是真胆小,我还不如进房间给你捉老鼠呢。”
“没事了,没事了!” 眼看侍女们终于抓住了雪貂。
沉韵月松了口气:“放心吧,老鼠还被抓到了,待会儿我会打开大门与姐姐会合的。”
女仆们把雪貂关进笼子后,就躲到了后院。
沉韵月整理了一下略显尴尬的衣服,打开门笑道:“姐姐怎么突然来找妹妹了?”
“我有急事,就不拐弯抹角了。姐姐,你看到我昨天把心爱的宠物带回来了吗?” 沉云清开门见山地问道:“我今天醒来,发现它不在房间里,我到处找,还是没有找到,我怀疑它是不是到处乱跑,跑到我姐姐的院子里去了。”
“哎呀,真是太失望了,姐姐竟然没看到。” 沉韵月捂着嘴,故作惊讶。
“不过姐姐,你就别怪妹妹说你了,你既然这么喜欢那只小动物,就应该好好对待它,毕竟它没来过这个喧闹的大都市,万一有一天它跑出来,成了别人的晚餐,姐姐会不会伤心呢?”
“姐姐说的都是真的。” 沉云清假装没听见她话中的挤压,却看到沉云月手上明显被动物咬过的痕迹。
她挑眉,又问道:“姐姐,我的宠物真的不和你在一起了吗?”
见自己的防御掌握在自己手里,沉韵月拉了拉袖子,笑着掩饰过去:“这是我刚才没有防备被老鼠咬了,难道大姐姐以为我在骗你,藏了你的宠物吗?”
“当然是姐姐说不,所以不是。” 没想到这一点沉云清并没有问。
“姐姐的伤口还是尽量清理干净吧,毕竟动物咬伤可大可小,比如我家的雪貂,看着可爱无害,其实是有毒的东西,如果被咬成这样,就算不及时治疗,整只手臂都可能会残疾。”
摆脱之前,沉云清悠闲地编造了一句话。
沉韵月脸色大变:“很毒!?”
“怎么了?姐姐,你不是说你的伤口被老鼠咬了吗?” 沉云清理智的问道。
沉韵月心中畏缩,但她又不肯当场认输,所以她咬牙道:“当然是被老鼠咬了!姐姐,你别太担心了!”
“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 沉云清笑了笑,清凉的眸子在腰间扫过:“既然我的宠物不在这儿,那我就去别的地方找找吧。”
出了院门,她从袖中掏出一支哑笛,吹了起来。 等了一会儿,一道白影闪电般冲进了她的宽袖。
“小东西,你做得很好,今晚我给你做烤鸡。” 沉云清抚摸着雪貂毛茸茸的脑袋,笑道。
「叽叽——!」
饕餮嘴似乎听懂了她说的话,高兴地叫了起来。
“丫头,那畜生逃走了!” 丫鬟忙去向沉韵月禀报。
沉韵月闻言,顿时瞪了她一眼,想也没想,就打了她一巴掌:“你都是木头吗?这么小畜生都受不了,我留着你有什么用?简杰可以把你们都卖给勾栏!”
“你给我去找吧!一天抓不到那只小动物,就一天不准吃饭!” 沉云月勃然大怒,将所有人赶了出去。
她气呼呼地坐到了床边,气呼呼地拍着桌子,可当她的手腕再次遇到伤口时,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低头一看,伤口真的开始发紫了。
想到沉云清的话,沉云月浑身一颤,立即叫人把黄夫人叫了过来。
这天中午,黄夫人请了几位医生进了府,但当大家看到沉韵月身上的伤口时,都一脸茫然。
显然,他们从来没有和过这种奇怪的毒物战斗过。
请几位太医入府的事,沉长青也无法隐瞒。 黄总不能说是沉韵月自己做的,所以她撒了谎,打算把工作传过去。
“你需要什么样的医生?一些表面上的江湖医生怎么能比得上晴儿呢?” 沉长青说道。
当年沉云清要求加入小仙子派的时候,就震惊了京城。 谁能说她一辈子不会生病呢? 在沉云清看来,任何一个表面上的高官世家,见到他之后都会恭敬的称呼他“苏大人”。
黄一脸坏笑道:“小事一桩,何苦去劳烦晴儿呢?”
沉云月刚刚告诉沉云清,她从来没有见过雪貂,另一只手就被雪貂咬了。 这不是亮眼的一巴掌吗?
“一家人姐妹有病,她怎么会无动于衷?晴儿温柔善良,不过是一点点功夫,她肯定不会推卸。” 沉长青摆了摆手,最后说道:“你可以派人去请晴儿了。”
黄的舌尖苦涩,但却无能为力。
京城的名医几乎都被请来看过。 没有人能为沉韵月解毒。 如果耽误了,万一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转念一想,失去现场,也比失去一条生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