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嫒把手放在男人的胸口上,想要将他推开。 可男人却重如泰山,压在她的身上,无论她如何努力,男人却纹丝不动。
“李北干,你……”
温热的呼吸混合着浓郁的威士忌香气喷洒在她的脸上。 江春爱话还没说完,男人就堵住了她的小嘴,用一个残忍又伤人的吻,将她嘴里未说完的话语全部咽了下去。
他嘴里还残留着酒味,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烟草味,她甚至没有感到恶心。
吻完之后,江春爱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烫,她微微张开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看着眼前那张俊美的脸……
“你醒了。”
厉北干脸上依旧是淡然的表情,大手落在她的腰上,略带老茧的手指隔着衣服的布料,轻轻的抚摸着她腰上的烧伤疤痕。
对视良久,厉北干忽然沉声问道:“你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
“这和李先生有关系吗?” 江春嫒淡淡应道,没有给他好看。 “好了,起床回家吧。”
“你要是不走,我自己就回去了……”她抬手一推,男人还是没有动。
“厉北干,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春爱气得他陷入僵局,没好好看地瞪了他一眼。
厉北干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她。
沉默地对视了许久后,他突然开口说道。 “江春爱,我好像后悔了。”
“什么?” 闻言,江春嫒微微一愣。
厉北谦再次低下头,靠近她的耳边,郁闷的声音似乎因为清醒而有些沙哑。 “我说了,对不起……”
“我不想离婚。”
江春嫒:“……”
那人今天吃错什么药了?
“李北干,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江春嫒的声音冷了下来。
“我知道。”
“你醒了!”
包间内,再次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良久,江春嫒率先打破了沉默。 “今晚,我就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
当李北干被带回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江春爱送他回卧室,李北干浑身酒气倒在沙发上不肯起来。
从酒吧带他回来很累,江春爱不想打扰他。 可当她刚走到卧室门口,准备关灯离开时,突然听到里面‘砰’的一声响,抬头一看……
原本躺在沙发上的男人翻了个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江春嫒:“……”
她没有立即过去扶他,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视频,录了一段视频。
大家一定没有想到,堂堂李氏集团的总裁酒醒之后,竟然露出如此狼狈的样子。 如果这个视频传到网上,明天肯定会成为头条新闻。
更何况,这家伙那清醒的样子,看起来……还蛮好欺负的。
江春爱不由回想起了婚姻结束后这三年来她所受的委屈。 虽然她什么都愿意做,但男人冷酷的态度,以及一次又一次的羞辱,让她的心哽咽。 不下去。
为何不趁这个机会喘口气呢?
江春爱把男人扶到了床上,随手从柜子里拿出了几条昂贵的定制领带,既然不是她的,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一个小时后,江春嫒离开了卧室。 回到卧室,我关上门,锁上,然后戴上耳塞。
这一夜,她睡得极其痛苦。
...
第二天,清晨。
厉北谦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脸黏糊糊的,好像被什么东西舔过一样。 而且,头上似乎还长着一团毛茸茸的东西……
他猛地抬起头,看到枕头上蹲着一只泰迪,伸出舌头,圆圆的眼睛盯着他。
紧接着,泰迪缓缓站了起来,抬起两只前爪搭在自己的头上,对着自己的头做出了难以形容的动作……
李北干的眼神阴沉得可怕。 他猛地站了起来,却被几根绳子绑住,无法活动。
身上的衣服也不见了,上身是一条红色的蕾丝内裤,下身是一条红色的长裤。
“姜!楚!奈!”
“刺——”一声响动,厉北谦间接将领带挣断,冰冷的眸子里满是冰冷。
仿佛要杀...
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小泰迪还在呻吟,一开始直接抱住他的手臂开始颤抖。
李北干脸色阴沉的可怕,用尽全力甩掉了身上的工具。 小泰迪倒在地上,委屈地哼了几声,胆怯地躲在角落里,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门口,守卫听到房间里有动静,担心发生什么事情,赶紧进去查看。
看到屋内的情景,两名保镖愣住了……
他们一度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眼前这个穿着红内裤、红内裤的男人,真的是他们的总裁?
虽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但其中一名守卫还是忍不住,低下头,咧嘴一笑。
这一刻,有人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进来!”
两个保镖赶紧回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
隔壁,江春嫒正在酣睡。
她表情很好,晚上做的梦也很美妙。
“砰砰砰——”敲门声不断,声音越来越大。
江春爱已经准备好戴上耳塞了,外面的声音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只是他没想到李北干会直接把卧室的门给拆掉。
“砰——”一声巨响,房门被他间接一脚踢开,门板重重摔在地上,声音传得别墅外都听得见。
江春爱不紧不慢地摘下耳塞,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抬眼看向从门口进来的阴沉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已经换好衣服了,一条熨烫得整整齐齐的黑色西装裤,外搭一件白色衬衫,造型优雅,款式简约,有一种清冷又高贵的禁欲。
只是那冰冷的眼神有些可怕……
“李先生,早上好。” 江春嫒缓缓坐起身来,靠在床头,浅浅一笑的打招呼。
“李先生今天心情真舒服,所以一大早就来救我了?”
厉北谦修长的双腿大步走到床边,抓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动作并不温柔。
“江春嫒,你真是人才啊。”
“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江春嫒眨了眨眼睛,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看看你昨晚做了什么功德!” 李北干阴沉的眸子染上了怒火,额头气得青筋暴出。
“原来是昨晚上班……”江春爱打了个哈欠,缓缓回答道:“昨晚把李先生从酒吧带回来,确实费了不少力气。不过作为情侣,没必要。”李先生客气一点,把昨晚的出租车费交一下就可以了。”
“出租车费?” 李北干怒笑道。
那女人竟然敢向他要出租车钱!
“是啊,既然要离婚,那么涉及利益的事情就应该界定得更清楚一些。” 江春爱说着,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发票,递给了男人。
“这边,我还让出租车司机开具了发票,来回一共两百四十六元三十毛钱,三十毛钱就别想了。”
“……”李北干气得脸都绿了。
见他没有动,江春嫒提醒道。 “李先生是转账还是现金支付?”
李北干从钱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重重地扔在床上。 “没有密码,想刷就刷吧。”
“好吧,那我就不客气了。” 江春嫒收起银行卡,并不是白说的。
就在这时,男人危险的气息突然向她逼近。 “你是不是应该好好算算一下,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江春爱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也变得冰冷。
“李先生要这么说,不如把这三年来发生的事情都数一遍。” 江春嫒说着,用苍白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睡衣的扣子,将衣服披在胸前、肩上、背上。 背上的伤疤暴露了出来。
她身上那些新伤旧伤,都是他造成的。
她的心里也有一道伤口,她无法把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他看。 但这三年,他对她做了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当看到江春嫒身上深浅不一的伤痕时,厉北干明显吃了一惊,阴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
是罪孽吗?
江春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她不确定。 她用了三年的时间,却没有温暖那个男人的心。 这样一个一意孤行的人会感到愧疚吗?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卧室里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最终,还是外面的敲门声打破了僵??局。 李晨提醒道:“李总,镇远集团的张总已经到公司了,正在会议室等您。”
“我懂了。” 厉北谦淡淡应道。
他的目光在江春嫒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很快楼下就传来了汽车离开的声音。
当时,吓得躲在床底下的小泰迪也从李北干的房间里逃了出来,在别墅里跑来跑去。
仆人们看到小泰迪突然跳出来,都吓了一跳。 要知道李先生最讨厌那种毛茸茸的小动物了,李家绝对不会有小猫小狗这种小动物。
如果李先生看了那个小泰迪,后果不堪设想。
他们不知道那只小泰迪是刚刚从李北干的房间里跑出来的,也不知道那是一只发情的小泰迪。
...
李氏集团.
位于江城中心,是一栋挺拔的建筑,也是江城较有代表性的标志性建筑。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开进了地下车库。 李晨停下车,下车打开后门。
地下车库设有总裁公共电梯入口,与公司员工电梯之间有厚厚的玻璃墙隔开。
无独有偶,专属电梯也出现故障。
李晨按了几下,电梯没有任何反应,他立即打电话给维修人员。 “李先生,电梯好像有点问题,只能……先上员工电梯了。”
“恩。” 厉北谦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严肃的脸上依然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眉头自离开别墅以来就没有放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