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棉质质感，加上上面淡淡的体香，顿时让他坐立不安。
这是班长的内衣，很简单的基本款式。 他把它捧在手掌上，用拇指轻轻地摩擦着杯子。 不知道班长穿的时候怎么这么软呢？
顾芒勾了勾唇。
看起来像C？
没想到她又瘦又小，但应该大到哪里却没有任何歧义。
顾芒舔了舔嘴唇，嗓子发干，回过神来，正准备把衣服塞进洗衣机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外面传来小女人的声音。
“顾芒，你在家吗？哎呀，我下午水喝多了，快要窒息了，我要上厕所……”
突然，四人目光交汇。
两人都惊呆了。
班长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看到旁边脏兮兮的洗衣篮，一堆洗好的衣服，门开着的洗衣机，还有……
班长惨叫一声，脸上瞬间鲜血淋漓，红到了耳根。
“你拿这个做什么！” 她冲上前去，飞快地从他手里夺过内衣，恨不得钻到地洞里去。
顾芒也有些尴尬。
看她的反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家里进了贼……
等等，她不认为自己是小偷，是吗？ 那种专门偷女性内衣的变态小偷？
顾芒脸色一变，咳嗽了两声，尽可能用自然平和的语气回答她：“我家里没什么事，打算洗衣服。”
班长垂下眼皮，不敢看他，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你……你就留下吧，我一会儿去洗。”
“你不是说这个房子是两个人的吗？家务活也应该是两个人分担的。”
“不用，真的不用！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洗……”
班长连连摇头，害羞尴尬的样子可爱极了。
顾芒深深地看着她，刚刚压抑的躁动像小动物一样在心里肆虐。
“我是你的丈夫。” 他声音沙哑，故意凑到她耳边道：“夫妻间，你我的事是什么？我给你洗内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班长低着头，明亮的大眼睛有些不安，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顾芒滚烫的胸膛向她逼近，小手紧紧的抓着内衣，紧张中带着几分柔软温顺，就像一只没有反抗之力的小猫，她把男人的保护欲和一丝不挂。剩下的是征服欲。
突然一股力量袭来，班长被他搂在怀里，紧接着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吻，她一时心神不宁。
她不知道该怎么接吻，面对男人强烈的压迫感，她只能做出笨拙的回应。
顾芒因为她青春的慌乱而想珍惜她、占有她……
她的小脸被他的吻弄得通红，气喘吁吁，大眼睛里蒙满了水雾。 她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新婚之夜应该发生什么，现在应该发生吗？
“顾芒……”她细细的声音似乎在给他某种暗示，像小猫爪子一样轻轻地抓着男人的心底。
顾芒弯身将她抱了起来，大步进了卧室，两个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他正要掀掉她的衣服，这个时候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一遍又一遍，固执地，好像他确信他会回答。
顾芒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翻身下了床，往客厅走去。 他接起来的一瞬间，几乎是吼叫起来：“你要做什么？！”
那头的白景远浑身一颤，吓得浑身发抖，半晌才结巴道：“三……三哥，你、你……你不会说话吗？”
白景远的心悬在了嗓子眼。
哪怕隔着电话，他也能感受到大家伙身上散发出的杀气。
对他不好吗？
白景远看了看手表，猛地一拍头。 该死的！ 如果他玩得开心的时候被打扰，他也想把那个人撕碎！
“三哥……”他谄媚地笑着解释，“如果不是有急事，我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来的，我还以为你没睡这么早呢……”
“快说点什么！”
顾芒怒吼一声，转身走到阳台上，“啪”的一声关上了身后的推拉门。
“阳城那边，恐怕你得回去了。” 白景远压低了声音，“现在你没有死的消息已经传开了，你老人家很激动，还有叔叔阿姨们，他们都……”
“嗯，我明白了。” 顾芒皱眉，“我会私下联系他们，不过回阳城的事情得推迟了。”
白景远不知道就进去了，只能“哦”了一声。
“对了，三哥，我今天仔细查了一下，嫂子出去办生意的那个客户，是程潇潇三个月了还没接到的！呵呵……我稍微做一下。”骗我嫂子签字就完了，这个佣金不少，她能拿到十万块钱……”
顾芒心中一窒，话还没说完就死了。
白景远又一头雾水，给旁边的叶辰倒了一杯酒，惊恐地问道：“我又说错什么了？”
叶辰差点笑出声来背诵起来。
“你打扰了他的好事，他对你能是什么态度？”
白景远悔恨万分，不断拍手。
“还有，班长在表格上签了字，你说什么？”
“这……”白景远瞪大了眼睛，“难道我的阿谀奉承又撞到了马蹄吗？”
叶辰白了他一眼，“程筱筱跟了一个三个月没被接的客户，却被一个班长的新人接了。公司人很多，你觉得大家怎么样？”会安排她吗？”
白景远：“……”
“另外，我已经看过显示器的销售计划了。” 叶辰轻叹一声，“堪称教科书版的计划，就算不说，萧先生也会签署这份命令！”
“所以班长能签单根本不是你的功劳，明白吗？”
白景远五官扭曲，想哭却没有眼泪。
“以后说话做事多想一点！” 叶辰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呀，我当初就应该学医，才能治好你的大脑啊！”
顾芒靠在阳台的栏杆上，深邃的眸子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
晚风吹来，带着一丝凉意，他醒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转身回到房间，班长已经不在卧室里了。 他环顾四周，听到浴室里的洗衣机传来轻微的声音。
班长也看到了他，微微勾起嘴唇，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把机洗和手洗的衣服一一分开，然后轻声说道：“你先睡吧，我去洗衣服。”
顾芒轻叹一声，心中哀嚎。
至于感兴趣的事情，当海浪袭来时，突然被打断，是很不舒服的。
现在他必须慢慢忍住。
感觉就像成千上万的虫子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身体，又痒又空。
但他不能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花花公子，也不能再强迫她上床。
于是他无奈地笑了笑，回到客厅，像重锤一样扑到了沙发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
班长签单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公司，就连销售部的一些前辈也对她刮目相看。
前两个月没有任何业绩，但是一下子就签下了一份大单，确实是一鸣惊人。
在销售部例会上，销售总监点名表扬了她，说她潜力无限，还给了她奖金鼓励她。
班长一直保持着清醒，默默地注视着大家的目光。
有的祝贺是真诚的，有的掌声是虚伪的。
更像是程潇潇，明目张胆的排斥和嫉妒。
但班长并不关心这些，她只关心银行卡上的号码。
“呵呵，你还真会装啊！” 她路过茶室，听到里面有人说话：“导演夸她的时候，好像让她平静下来了！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旧世界。”
“也许他真的老了！” 另一个尖锐的声音笑道：“你越装无辜，说不定就越有故事！”
“你听到了什么？”
“嘘……”男人压低了声音，“听说班长能拿下这个订单，是因为他身后有人帮忙！”
“谁啊？方督导？听说方督导在大学的时候追过班长，追的很惨！呵呵，但是班长就是不追他！”
“应该不会是方晋阳吧，有这么好的东西，他为什么要给班长而不是给女朋友？再说了，程潇潇已经三个月没签合同了，就算是方晋阳晋阳，他还是签不了！”
“你是说……班长之上还有更大的人物？”
几人低声议论了一番，随后爆发出一阵笑声。
班长觉得无聊，转身准备离开，却一回头就对上了程潇潇充满杀气的眼神。
她吓了一跳，心脏狂跳，但脸上却依然平静。
“程经理您好。”
程筱筱搂着她的胸口，冷笑地看着她，“唉，你整天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还能好过吗？”
班长抿了抿唇，没有和她争辩的意思。
他正要绕过她，却被程筱筱猛的脚步挡住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做什么！” 程潇潇霸气道：“班长，你知道你是怎么得到命令的！”
班长转头瞪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怒火。
平时，她笑容温和，待人宽厚。 她很少有如此严肃的表情。
可此时此刻，班长却仿佛变了一个人，程潇潇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我是怎么得到的？” 她每一个字都停顿了一下，“我凭自己的能力得到的！我熬了一个星期的夜，修改了无数次的销售计划，才做出来的。肖总很满意，就签了字。盖章！你有三个月没有被关注，是你自己的无能！你不往自己身上找原因，??还想怪别人比你努力吗？
“呵呵，你辛苦了？” 程筱筱盯着她的目光更加凝重，“你费尽心思才上了男人的床！你以为有导演在你身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程筱筱，你别喷血！这和导演有什么关系？我在签这张表格之前，连跟导演说几句话都没有！”
“谁知道你说过没有？呵呵，我在公司里没说过，私下里恐怕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次‘深入交流’了！”
“你……”
班长气得满脸通红，两人的争吵吸引了很多人围观。
和事佬想要拆散两人，程筱筱却丝毫不肯让步，班长也不甘白受这样的羞辱，执意要和导演对质。
僵持间，方晋阳急忙走了过来。
“这里是公司，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方晋阳厉声说道：“你想吵就去街上吵吧，既然在公司，就应该努力工作！”
程筱筱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班长站在原地，嘴唇紧抿，脸颊微微泛红。 方金阳让大家散开，把班长拉到一边。
“可别像你师姐那么懂事啊。” 他的声音软了下来，“她脾气这么坏，性格又高傲，如果这次配不上你，她会难过的。”
“那你就不能随意侮辱别人吧？”
“是是是，都是她的错！” 方晋阳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阴笑，“灿灿，我会替她向你道歉的。”
说话间，他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班长回过神来，连忙向后躲开。
抬头看着锦阳上方的目光，她不禁心里发毛。
“不用了……”她低声说道，“我知道师姐只是因为丢了订单而心情不好，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请告诉她，如果你敢辱骂人的话。”以后再这样，我不会放过！”
“当然！”
方晋阳三角眼转动着，目光始终粘在班长身上。
平日里，她看上去安静又温柔，可刚才她和程潇潇吵架，真是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这种冲击让方晋阳感觉无比新鲜，心里更是痒痒的。
“已经快中午了。” 他笑道：“灿灿，前辈请你吃饭，我就当是赔礼道歉吧，你别拒绝！”
“不需要。” 班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自己带了饭菜，不想出去吃饭。”
“前一天晚上剩下的东西？” 方晋阳抿着嘴唇，故意压低了声音，“灿灿，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不该吃剩菜……”
“我只吃我自己做的饭。” 班长直视着他，“方主任，我没事就先去上班了，你也早点回办公室吧，免得被学姐看到一个人说话，她让不好的事情再次发生。”
“灿灿，你为什么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
方晋阳固执己见，非要缠着班长。 见他心软，他便盘算着，轻笑地对她说道：“其实，中午我并没有单独邀请你，而是我有客人！”
班长停下脚步，眼神犹豫。
“是法国来的，我查了一下，你上大学的时候，整个公司都是辅修法语的，对吧？”
班长眼神微动，没有回答。
“本来这位客户是明天来的，谁知道航班临时改了，我请的翻译今天没有空，所以就……班长，能帮我个忙吗？”
班长想要拒绝，但是公司的国外客户资源有限，方金阳能看到的一定是优质资源。
如果您不参加这次旅行，您可能会失去一位潜在客户。
而且方晋阳心胸狭隘，如果他不去，就等于违抗他的命令，说不定以后他还会给她穿小鞋。
反正是去餐厅，方晋阳肯定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什么举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