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晚回来后,周淮生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让人把他的卡全部停了 还是他买单时,换了一张又一张的卡,得到的答案都是卡被冻结了,划不了帐 当时的气氛一度尴尬,后来还是另外一个朋友出面把帐结了,这事才了结 梁斯晏生气归生气,却也没辙 周淮生何许人也,连他父
那晚回来后,周淮生连声招呼都没打直接让人把他的卡全部停了。
还是他买单时,换了一张又一张的卡,得到的答案都是卡被冻结了,划不了帐。
当时的气氛一度尴尬,后来还是另外一个朋友出面把帐结了,这事才了结。
梁斯晏生气归生气,却也没辙。
周淮生何许人也,连他父亲都要忌惮三分,他这个混吃等死的寄生虫自然没胆去找他问个一二三四。
更何况,这事他确实做得不厚道。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找孟寒先道个歉。
毕竟孟寒才是事情的源头。
正好他从家里的管家何叔那里知道了今天周淮生会带一位女伴来出席一场私人晚宴。
至于这女伴是谁,何叔说他不清楚,只知道周淮生很重视,几个月前就在准备了。
不远处,孟寒正站在周淮生旁边,和宴会的主人笑谈。
不时,讲到什么地方,她会转头看向周淮生,这个时候,周淮生就会附到她耳边说上一两句。她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跟宴会的主人说了几句,惹得宴会的主人连连失笑。
梁斯晏抄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第一次他觉得周淮生也不是那么的冷漠难以接近。
至少,在孟寒面前,他也有温和的一面,跟他在处理公事时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
难怪把家里的老头子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再看看一旁的孟寒,他不禁皱紧了眉头。
去年他送一个网红去剧组拍戏,不巧那场戏孟寒也在,当时她的打扮那叫一个清冷高贵,他立马甩了网红,转眼跑去追孟寒了。
奈何这孟寒油水不进,他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办法,在她身上丝毫不起一点用处。每一回都像是打在一团棉花上,可把他愁了好几天。
正当他计划得热火朝天,准备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孟寒,周淮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他在追孟寒一事,差人给他打了声招呼,让他适可而止。
当时,梁斯晏以为周淮生只是因为认识孟寒父亲的缘故,才会忙里偷闲来管这破事的。
现在看来……
真是万万没想到系列。
可是,又不得不承人,两人站在一起倒是登对。
周淮生一身纯手工的高级定制西装,衬得清隽矜贵;孟寒一袭红色长裙,笔直匀致的长腿若隐若现,尽显绝代风华。
越看越觉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郁闷得梁斯晏又拿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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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孟寒随着周淮生见了不少各行各业的大佬。
好在她以前跟在父亲后面,大人物也算见过一些,所以今晚这种大场面,她适应得还可以。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看着周淮生脸上不时的笑意,明显他是满意的。
孟寒不禁松了一口气。
这类私人晚宴,明面是大家欢聚一场谈笑风生放放松,实则更是一场权利关系的相互交换。
自打周淮生一出现,上前来打昭呼的人一茬接着一茬。
眼下,有人叫他过去谈点事。
孟寒不敢耽误他的正事,说:“你去吧,我随便看看。”
周淮生看了看她,思忖半晌,末了说:“后院安静,你先去过去休息一会,我待会让人煮点热汤送点点心送过去。”
她不由得转过脸看他,望着他的侧脸,心里划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这个人未免太观察入微。
今晚全程下来,孟寒确实没吃什么东西,饮料倒是喝了不少。
本来她想喝酒的,全被周淮生拦下了,或者被他代喝了。
旁人会看眼色,见周淮生这么护着孟寒,虽然一时不清楚孟寒到底是什么人,但总归没再打趣她。后半程,孟寒一直喝的饮料。
那会她低声说:“喝点红酒也没什么。”
“想喝的话,改天我带你去酒庄,那里的酒类浓度低一些,选择也更多。”
孟寒一下子不知道回什么话,干脆沉默。
他自然地问:“生气了?”
孟寒不搭理他,难道要她说她并不想和他一起喝酒吗?
周淮生也没再问,笑了笑,不过倒是衔了一杯红酒,倒了大半部分到自己的酒杯里,留了一点,递给孟寒。
红酒适合慢慢品尝,倒得本来就少,酒感相对也会薄一些。
再经他这么一倒,留给她的就少之甚少。
她瞪着周淮生,用眼神来表达她的不满。
周淮生却是笑了笑,夜色下,灯光里,眉眼看着挺温柔的。
孟寒别过眼,生怕再看下去,就要栽入他的陷阱。
就在这时,周淮生忽然靠近她,离得近了一些,他停住,说:“刚才我想到了一句话。”
她没多想,或者说受他低沉略显磁性的声音的蛊惑,搭着他的台阶问:“什么话?”
本以为不是什么好话,却听到他一字一句地在她耳边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温热的鼻息划过耳垂、脖颈,她的周遭全是他的气息,孟寒颤了颤,察觉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危险感。
她是彻底不敢再搭话了。
故作淡定地抿着红酒,望着远处笑闹的宾客。
身旁的人则是笑意轻许。
两人离得近,在旁人看来是正常的一种距离,毕竟她是以他的女伴出现的,两人挨得近便也无可厚非。
孟寒却不然。
那种难以名状的危险感,越来越近,越来越强烈。
总让她想起她赤着脚跑到露台的场景。
晚风拂过脸颊,风息里润着一股热意。
她更加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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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她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喝着周淮生特意差人送过来的热汤和点心。
回想起周淮生说的那句“美目盼兮”,她低下头,暗想这个男人身边真的没过女人吗?不然怎么调情的手段一把又一把的更换,每一回都不带重样。
正这么想着,忽然听到两声咳嗽声。
整个后院只有她一个人,着实安静,加上离前院还有一些距离,那边的欢闹声离得还很远,要仔细听才能听到一些。
是以,这突兀的咳嗽声,惊得孟寒心事像被人瞧了去似的,慌张之下,手里的瓷碗一个没拿稳,摔在了地上。
清脆的一声,惊得站在暗处的梁斯晏愣是连忙现身。
候了一晚上,好不容易等到孟寒一个人独处,这要是吓到了她,搞不好弄得他在周淮生那里罪加一等,说不定接下来两三年的经济来源全线断了。
“你没事吧,啊?没事吧?”他紧张地看着孟寒。
碗里的烫喝得差不多了,摔的时候也没碰到裙子,孟寒倒是没什么事。
就是这瓷碗触感不错,碎了倒是可惜。
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她的思绪,她抬起头,看到来人,微怔。
“是你?”
“是我。”
梁斯晏尴尬到想挖个洞钻进去。
孟寒看了他一会,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又怎么在这儿?”
“休息。”
“倒是巧了,小爷我来这里乘凉。”
“是吗?”孟寒直接拆穿他,“那怎么躲在暗处?”
“你……”梁斯晏手指着她。
孟寒又笑了笑:“拿手指人不礼貌。”
梁斯晏看看她再看看自己的手指,下一秒,他想到什么,把手收了回来,挠挠后脑勺。
“我哥呢?”
“在前院和人谈事。”
“这样啊。”
“你有事找他?”
“额,这……”
饶是在女人堆里混了许久的梁斯晏,在孟寒直来直往的问话下,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默了一会,闷闷地说:“我找你。”
孟寒故作惊讶:“我记得我没得罪你。”
梁斯晏快哭了,就差双手合贴求饶:“是我得罪你了。”
孟寒莫名好笑:“我怎么不记得。”
“就……”梁斯晏默了下,“就上次我假借我哥的名头,又拜托平台那边,让明导把你带出来那回。”
“哦。”
反应这么淡?
梁斯晏皱了下眉:“你就这反应?”
“不然呢?那场应酬我又没受什么损失,倒是让明导和平台那边谈得很开心,说起来还是要感谢你。”
梁斯晏:“……真的?”
孟寒点点头:“真的。”
“那……”
梁斯晏才说了第一个字,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这把声音的主人是他最近噩梦的来源,他瞬间绷直了身体,僵硬地转过身。
毫无意外的,来人就是周淮生。
他的第一句话问得直击灵魂:“你怎么在这里?”
话落,他微微皱紧了眉,看了眼脸上带着笑意的孟寒,再次看向梁斯晏时,眼神不禁沉了几分。
梁斯晏很熟悉这种眼神。
只有周淮生在下狠手的时候才会出现。
比如前段时间他对对手公司赶尽杀绝,在会议上下最后通牒的时候,就是这种沉如幽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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