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澜扫了眼她还紧闭的双眸,恼怒的情绪散了几分。
“我要洗手。”
他不在咆哮,平静寡淡的口气停在宠儿耳中有种他在认输的感觉。
师傅说过,男人最不能伤的就是自尊。
宠儿不多言语,睁开眼扫了眼盥洗台的位置,将男人架过去,帮他打开了水龙头。
柏景澜一边洗手一边在镜子里瞄着她。
宠儿垂着头并没有看对方,他在洗手,她无事可做,模样看起来有些百无聊赖。
这态度看在柏景澜眼中有些不爽。
也说不出是为什么,好似那种不被在意才燃起的烦闷。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你的大言不惭是否打脸的太快?”
男人一掌拍上水龙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手,镜子中瞟着宠儿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和嘲讽。
宠儿从口气里就听出了男人的情绪。
果不其然,一抬头就从镜子里看到了男人充满蔑视的眼神。
这家伙简直就是卸磨杀驴,没有她,他今天非尿裤子不可!
可是跟他硬碰硬似乎也不妥当,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嘛。
“呵!”
宠儿故意轻笑一声,又故意垂眸瞟了眼柏景澜的下半身,再抬起头来对着镜子里的男人嘲弄一笑。
“澜爷的双腿虽然不中用了,可是某个功能似乎还很正常,你若不相信我说的话,不如今晚咱们就洞房?”
“你……”
主动的女人倒是见过不少,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故作矜持的。
柏景澜就像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的人一样,盯着宠儿的眼神异常复杂。
宠儿说是说,可绝不会那么做。
说白了,也就是在回怼男人。
眼见柏景澜紧皱的眉心,她伸手压下那处凸起,巧笑嫣然:“我只是在提醒澜爷一个事实,我幻想的洞房可不是我主动的,我相信澜爷早晚还会生龙活虎的,所在这事咱们以后再说。”
说完,她搀扶着男人迈开了脚步。
柏景澜垂眸瞟着她,有种遇到妖孽的感觉。
从前都是他拿捏女人,现在有种要被这女人拿捏的感觉。
该死的不甘,也不知道该怎么怼人,他没有跟女人独处的经验。
当然,除了当年那晚。
然而,那晚的女孩是那么的乖巧懂事,明明那么疼却一声没吭,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她太小了,才十八岁而已。
现在想想,他简直就是禽兽。
“好了,澜爷这会儿消气了,能安安生生地吃饭了吧。”
把男人扶坐到床边,宠儿瞟了眼床头柜上的餐盘。
堂堂澜爷虽然失势了,却不影响伙食,餐盘里都是山珍海味。
可见,柏枫晏真的很宠溺这个儿子。
也是,柏景澜的母亲因为爱他才丧命,他也该对这个儿子好一点。
宠儿伸手拿起饭碗和筷子举到了柏景澜面前:“澜爷自己吃还是我喂您?”
“你出去!”
依旧赶她,柏景澜不接她手里的碗筷也不看她,好像在无视她的存在。
这么下去可不行,她想好好照顾儿子,不想在这人身上浪费时间。
他们的关系不和谐肯定是要浪费精力的。
灵机一动,宠儿把碗筷放回到餐盘,拿起放置在一旁的勺子,盛了口米饭,在柏景澜完全没留意的情况下,一把捏住男人的双腮,强行将米饭送到了男人口中。
她这动作虽不暴力却也透着几分强势的感觉。
柏景澜看着她好一阵愣神。
她才不管那些,送出勺子盛了一块红烧肉,用同样的方式送到了男人嘴里。
澜爷被塞了一口的食物,根本说不出话来,怒意横生地瞪着她。
她看出了男人的情绪,故意弯起嘴角痞笑:“澜爷不乖,我有很多法子治你,你不吃饭我就强行喂你,你不睡觉我就叫医生过来给你注射镇定药物,你喜欢作闹我就给你收拾残局,总之我不会离开,澜爷最好不要白费心机。”
说完,她拉起男人的右手强行将勺子送到对方手中,转身就走。
时间不早了,儿子还没有吃饭呢,她不想跟这人浪费时间。
她这样忽冷忽热的举动,看在柏景澜眼中就是个奇葩,是个怪物。
他拿她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目送她的背影消失。
门外,宠儿关上房门的一瞬,心尖徒然一抖。
她不知道柏宇宸站在门外,突然看到对方,吓了一跳。
“宇宸,你怎么在这里?”
她走到儿子面前蹲下身体。
柏宇宸抿了抿小嘴唇,垂下眼眸:“你可不可以对爹地温柔一点?”
这女人对他很温柔,可是对爹地实在暴力。
他看到她把爹地拖去了浴室,然后又看到她捏着爹地的脸,逼他吃饭。
这样的态度,他接受不了。
“小傻瓜,对付你爹地来软的是不行的,以后你就懂了。”
大概看出了儿子的情绪,可宠儿并不多做解释,因为说了也没用,小朋友怎么那可能理解大人的想法。
她将儿子抱起,走向楼梯口。
柏宇宸这会儿没有挣扎,不想看她却忍不住看,小眼神飘忽不定,还有话要说,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好又抿住了小嘴唇。
宠儿没有过分关注儿子的心思。
脑海中晃动着柏景澜刚刚站立起来的身影,她打算给他请个中医。
这事得着手办起来。
七七不能长期安顿在贺子忻那里,那家伙时常不靠谱,她有些担忧。
柏景澜好起来就能东山再起,届时她也就不算欺负人了。
儿子她是势必要带走的。
“少奶奶,晚餐准备好了,您跟小少爷开餐吧。”
萧然守在一楼大厅,眼前他们下来便知会了一声。
“好的。”
宠儿点了点头,在萧然的指引下走进餐厅。
长方形餐桌上摆满了菜品,跟送给柏景澜的菜色一模一样,柏家人并没有差别对待她,又或者是因为柏宇宸的关系,也不能吝啬了餐品。
“我抱着宇宸吃还是你坐下来自己吃?”
将儿子抱到餐桌边,宠儿询问。
柏宇宸指了指他的儿童餐椅:“我自己可以。”
“好的。”
这种事没必要强求,宠儿将儿子放到了儿童餐椅上。
下一秒,别墅的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
萧然匆匆跑走。
片刻,大厅传来犀利的女性声线:“那个女人在哪里?”
这口气貌似来者不善。
宠儿微微挑了下眉,伸手揉上儿子的头顶:“宇宸乖,我出去看看是谁来了,你乖乖吃饭不要出来,知道吗?”
“嗯!”
小家伙本就不喜跟其他人接触,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
宠儿起步离开,来到大厅便看到了坐在沙发边的三人。
柏耀阳那个人渣还真是小气的很,他竟然把柏枫晏给叫来了,还有那人渣的母亲。
从前她接触过的女人,对方的性格刁钻又刻薄。
那时她还要叫对方阿姨,现在却是同辈人了!
“爸,你给我们耀阳评评理,这才刚进门的媳妇就对您的孙子大打出手,这日后家里头还能安宁才怪!”
李秀琴还挺会装,在柏枫晏面前俨然就是一副忍辱负重、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柏枫晏也是挺宠着柏耀阳的,所谓隔辈亲,他对孙子们都挺好。
男人瞟着宠儿皱起眉头:“你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我不是都跟您说了嘛,耀阳过来看他小叔,结果碰到了小婶婶,我们耀阳风流倜傥您是知道的,是个女人见了都得春心大动,她勾引耀阳不成,恼羞成怒才动了手。”
不等宠儿开口,李秀琴倒打一耙,说的跟真事一样。
一旁,薄耀阳补充:“爷爷,我小叔现在那个样子,你给他娶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进门合适吗?指不定哪天她就得送我小叔一顶绿帽子!”
好家伙,真不愧是母子俩。
宠儿在心中冷笑一声,并不开口。
所谓一招制敌,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要怎么抹黑她。
李秀琴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被吓到了。
底气一来,她大言不惭地搬弄是非:“是啊爸,景澜已经醒了,这女人也没多大用处了,不如给景澜换个媳妇,咱们柏家可容不得如此水性杨花的女人,哪天她做了什么不光彩的事情,传了出去,全北城都得笑话咱们。”
“是啊爷爷,我听说我小叔还没跟她领证呢,不如直接将人赶出门,我小叔肯定不会怪您的。”
柏耀阳扫了眼宠儿,眼底几不可查地透出来几分胸有成竹。
人渣就是人渣,他耍得什么心思,宠儿清楚的很。
这人怂恿柏枫晏将她赶出门,无非就是想让她无家可归。
他们母子都知道,温家人不待见她,她在北城没有避风港。
她若被赶出柏家,虽不至于流落街头,却可以任这人渣践踏欺凌。
他们的小算盘打得响亮,却不知她早已不是当年任人宰割的小女孩了。
“爷爷,我跟你说实话吧,这女人本就不是什么好饼,她十八岁就出卖色相,还帮人家生了孩子!”
柏耀阳是下定决心要把宠儿赶出门的,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就像宠儿想的那样,把人赶出去他就可以肆意践踏,他柏耀阳就不相信他治不了这个女人!
“耀阳说的是真的?”
柏枫晏顿时皱起了眉头。
为了柏景澜,他倒是可以不介意宠儿是不是完璧之身。
但,如果她生过孩子那就要另当别论了。
“你怎么不说话?心虚了是吗?”
眼见柏枫晏变了脸色,柏耀阳得意的很,看着宠儿摆出了胜利者的趾高气昂。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等宠儿开口,二楼楼梯口突然传来了柏景澜的声音。
沙发上的几人纷纷抬头。
停留在二楼缓台上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膝上搭着一条薄毯,上身还是那间纯黑色的真丝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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