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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也必须自称N才|每走一步就深深的撞一下自己

来源: 作者:admin 人气: 发布时间:2023-03-19
摘要:皇后也必须自称N才|每走一步就深深的撞一下自己_ 杨恪仍旧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看郁知年,郁知年往后退了一步。郁知年的衣服很皱,嘴唇还留有亲吻过的色泽,但脸上写着拒绝。 杨恪看着郁知年,所有他在郁知年身上收到过的无来

     杨恪仍旧坐在沙发上,抬起眼看郁知年,郁知年往后退了一步。郁知年的衣服很皱,嘴唇还留有亲吻过的色泽,但脸上写着拒绝。

 

    杨恪看着郁知年,所有他在郁知年身上收到过的无来由的抗拒,都集结成片,向他压下来。

 

    “你是不是喝多了。”郁知年沉默了几秒钟,替杨恪找了蹩脚的借口。这趟蒙市之行确实不像蜜月。不过杨恪收到翟迪给他发来的问候短信,还是回复了“不错”。

 

 

    确认郁知年睡着后,杨恪走出他的房间,下到酒店底楼的吸烟室去抽烟。

 

    吸烟室有一面窗朝海,室内很暗,壁炉在烧,再浓重的熏香也遮不住常年烟味。杨恪坐在其中一个软椅上,点燃了烟。

 

    杨恪大约两年前开始抽烟,这半年来抽得更多了些。

 

 

    他觉得抽烟是转移自己注意力的好方法,不引人注目,也不至于对健康造成太多伤害。吸烟室里重播橄榄球赛,杨恪看着激烈的比赛画面,抽完三支,回到楼上,打开门,便见郁知年衣衫不整在房里乱晃。

 

    郁知年背对着他,左顾右盼,不知在找什么,听见响动,回过头来。

 

    “在干什么?”杨恪问他。

 

    房里没有开灯,昏暗得像画质不好的旧电视画面,郁知年露在衣服外的腿和其余皮肤,则像画面中的白色噪点。

 

    他看杨恪的眼神有些迷茫,说“没什么”,“我的烧好像退了”。

 

    杨恪靠近他少许,他或许闻到烟味,鼻子很轻地皱了皱,问杨恪:“你去抽烟了吗?”

 

    “嗯。”

 

    看郁知年像欲言又止,杨恪问他:“不能抽吗?”

 

    郁知年摇了摇头,说“不是”。

 

    他看上去姿态很松散,像还没有睡醒,不再那么有明显的戒心,也暂时没说什么抗拒的话,只是很乖巧地站在杨恪面前,让杨恪一伸手就能够到。

 

    他离开赫市半年,回家一周,但是不知为什么,杨恪觉得自己已经两年没有和他见面。

 

    “如果你不喜欢,”杨恪对他说,“我可以不抽。”

 

    郁知年没说话。

 

    杨恪抬起手,碰了碰郁知年的手背,觉得有些冰,问他:“不冷吗?”

 

    他握住郁知年的手心,指腹碰到了带着体温的婚戒,下一秒钟,郁知年把手抽走了,说:“我去穿件衣服。”

 

    他们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晚饭。

 

    郁知年的烧退了,拿出了电脑,坐在起居室的书桌旁敲敲打打。

 

    杨恪方才喝了几口佐餐酒,在沙发上看着新闻,或许是开车太久,也可能酒精上头,他闭着眼小憩了片刻。

 

    他梦见三年前平安夜的前半段。

 

    那天他们原本单独在家度过。

 

    厨师做了圣诞晚餐,杨恪被郁知年笔着喝了几口酒,两人坐在圣诞树下,杨恪教郁知年打桥牌。

 

    郁知年怎么教都教不会,躺在地板上装自己累了。

 

    杨恪说他笨,他也不起来,两人胡闹到了九点多钟,杨忠贇的秘书突然打来电话,在那头紧张地说杨忠贇再一次突发心梗,医生说情况危急,请他们立刻去医院。

 

    那天的雪很大,杨恪不能开车,郁知年也开不好,他们便好不容易打到了一台车,去了城际铁路的火车站。

 

    平安夜里,车站人很少,郁知年买了票,他们上车。

 

    坐在车厢里,两人没怎么说话,郁知年看起来很忧愁,车窗外的雪在黑夜里不断飘落,杨恪心中也不免有些担忧。

 

    杨忠贇在他的生命中占有太久、太大的部分。他也很难想象他或许会在今晚逝去。

 

    城际火车一小时便到站。

 

    抵达时由于路况差,杨忠贇的司机还没赶到车站的门口。

 

    杨恪和郁知年走出去,站在廊下,冷风混着雪,吹在他们身上,郁知年瑟缩着,靠在杨恪身边。

 

    杨恪低头看郁知年,郁知年的睫毛上都是雪,对杨恪说“好冷”。杨恪碰了碰郁知年的脸,伸手把郁知年拉到自己的怀里。

 

    那天杨恪自己也很冷,郁知年全心全意地靠在杨恪身上。他问杨恪说:“如果爷爷真的没有了怎么办。”

 

    “我不知道。”杨恪告诉他。

 

    郁知年脸藏在毛绒的帽子里,仰脸看着杨恪,他看起来急需杨恪的安慰,很是着急,像怕被人丢下,眼睛睁得很大。

 

    杨恪便吻了郁知年,在并不合时宜的时刻,好像接吻可以抚慰对方,也抚慰自己。

 

    郁知年的嘴唇冰极了,杨恪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整条街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在预示,他们各自的世界也即将只剩对方。

 

    半梦半醒间,杨恪忽然觉得身旁有人,警觉地睁开眼,发现郁知年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俯身看他。

 

    郁知年偷看杨恪被当场抓获,立刻面露慌张。杨恪觉得他很好笑,明明是自己凑过来,又胆子这么小,便伸手抓着郁知年的手腕,把他拉到身旁。

 

    “你看什么?”杨恪问他。

 

    

 

    一直以来,杨恪竭力避免自己成为另一个喜怒无常的杨忠贇,避免激烈、避免戏剧化,想过与他的爷爷相反的平静的生活。

 

    但是或许是平安夜的回忆让杨恪变得偏激,他开始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喝多。”杨恪看着郁知年,陈述事实。

 

    杨恪不想做一个会恼羞成怒的、热爱强迫别人的人,他问郁知年:“和你接吻就是喝多吗?”

 

    是郁知年喜欢杨恪,写几百页的观察日记,在车里主动地偷亲杨恪,牵杨恪的手,要和杨恪结婚。

 

    “二零一六年,”杨恪说,“你自己说的,你的圣诞愿望,说要永远和我在一起。”

 

    “你那天喝多了吗?”杨恪礼貌地问他,“郁知年,原来你那天是喝多了吗?”

 

    郁知年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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