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持续了大约半个小时。培宏的脸上流出了汗珠,展示着战斗的激烈。
水丽醒过来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他们又开始聊天,直至车子到站,除了水丽外,其他三人一夜没睡,培宏和水英虽然结束了短兵相接,但游击战还是在所难免的,只有李小坏被无端的折磨了一晚。
水英姐妹俩在市区上班的,培宏说送她们一程被她们婉拒了,车一到站,她们留了培宏的电话(李小坏还没有手机)便离开了。
凌晨的车站显得很是冷清,候车室里有几个舍不得开房的旅客趴在座位上压着行李睡觉,外面的水泥地板上则睡着几个衣服破烂的流浪汉。道路上的车辆还很少,出口停着几辆的士,司机在不断的往从车站里走出来的人摇手。
培宏叔,你还真是厉害啊,这么容易就搞定了一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出了站口,李小坏甚是佩服的说。他又一次领略了他村老头子的厉害,他墨坑村没啥特色,可专出这种天才。
你也知道了?还以为你真睡了呢?培宏邪荡一笑说,一些女人一眼就知道能不能上了。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看,电话都留了,以后还有机会。
你们动作那么大,能睡得着吗,水丽真睡还是假睡都说不清呢。李小坏说,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这女人容易上?
这个女人嘴唇又肥又厚,眉毛粗杂柔软,披垂向下,这些都是荡的特征,再加上她看到你来了后的各种好色表现,我就知道拿下她没有问题了,果真没试探两下子就崩溃了。培宏得意的笑着说。
培宏叔你会看相?李小坏有点惊讶,俗话说相由心生,或许真有那么回事。
呵呵,是跟大学城那边的南平村的算命先生学的。那算命先生看面相很厉害的,什么样的女人他一眼就能看穿,他给那些女人算命的时候经常以破财消灾等为名诱她们,特别是这些长相浪荡的,他说见一个上一个,绝不放过。我很佩服他的。培宏说起那个算命先生,表情还有一点肃然起敬。
原来是遇上牛人了,还学了两招了。李小坏说,这车站离大学城近吗,怎么去?
挺远的,我们坐地铁过去吧,大约一个多小时才能到。你要不要在市区里逛逛玩个痛快再过去?反正这些天都没事的,我跟工地请了十多天的假呢,还不想这么快回去。对了,小坏想见识大城市的妞儿吗?比起我们的小县城,这儿可又是上了一个档次的,什么模特啊、白领啊,只要有钱,啥花样都玩。培宏似乎想在市区玩几天,这老头,身处灯红酒绿的市区,又蠢蠢欲动了,真是走到哪嫖到哪啊。
算了,还是现在就过去大学城那边吧。李小坏此刻只想好好的睡上一个饱觉了。
那么急啊?好吧。不过,这么早还没有车呢,我们买点包子坐那边吃边等吧。培宏无奈只好答应。
好。你看着行李,我过去买。李小坏说着放下行李,往一个卖早点的大娘的摊位走过去,卖了两个包子,两个油条两杯豆浆。
看,小坏,我们大老板就在那座大厦办公,听说他的集团公司就在那里,租了整整一层楼。竹竿曾经带我们来市区聚餐的时候说过。培宏吃着包子,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指着对面的一栋几十层的大厦说。
DF大厦?你说那肥老板就在那里上班?多少层?想起杀父仇人,李小坏就有点激动。
多少层不知道啊,小坏你不会想就这样找他吧?培宏见李小坏这么激动,后悔自己说出来的话了。
不会。我只是气愤这猪头坐在高楼大厦上悠闲,却处处欺压着工人,太不像话了。
就是,这些大楼还是我们民工建筑起来的呢,可楼建好以后,我们连上去坐的机会都没了。每次看到这我都感到悲哀,总是想起小学学过的那首诗,什么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真是太悲哀了。小坏你可惜,你本有机会几年以后坐在这高楼大厦里当白领的。培宏也有点悲愤,又有点无奈。
坐不坐这倒不怨得别人,而在自己。对了,你说的竹竿是谁?
竹竿是我们的工地负责人,是老板的一个亲戚。他常常狐假虎威,在老板不在的时候自己当老板,过过老板瘾。和肥成猪的老板相比,这负责人却瘦得吓人,肩膀高过耳的瘦,所以我们私下里都叫他竹竿,这竹竿整天没事干时常还戴着一副墨镜扮酷,人无人样竹竿无竹竿模,真是好笑。至于竹竿为什么那么瘦没人知道,他干的比谁都少,吃的比谁都多,比谁都好。竹竿对工地的手下很是不屑——尽管他自己本来也是农民,他常常无事找事的责骂民工们。当然,竹竿看不起我们,我们也看不起他和猪老板,要不是为了那每个月的工资,谁愿意跟他干呢。小坏,你知道吗,工地的工作并不比干农活轻松甚至更加辛苦,但民工们还是愿意出来干,因为这至少每个月还有一点工资(先不管能不能拿到),而在家种田的话,一年辛苦到头都难有几百块钱到手,这是我们乡下人都愿意出来的根本原因。同是农民出生的竹竿对这很了解,所以他对民工们的态度更加的肆无忌惮,而他自己却每天躲在楼下的阴影里很悠闲的抽着烟,用那色眯眯的眼神搜索着大学城里过过往往的学生妹。那个熊样我们看着就气愤。说起工地的负责人培宏就滔滔不绝,话语里是十分的愤慨。
李小坏没想到自己未来的所谓上司竟是这个样子,被手下批得一无是处。但这样的事情,在这个用人唯亲日益严重的社会里显然是不足为奇的。
叫这种人管工地,迟早会出事的。李小坏说。
对了,你爸和顾玉梅的事情九成也是竹竿报讯的。听说你爸也曾上过了竹竿的媳妇。培宏说。
这货色的媳妇都上?我爸也太饥不择食了吧。李小坏有点惊讶。
错,这竹竿的媳妇不但不丑,还贼妖艳呢,丰乳肥臀的,整天在工地里晃荡着,扭摆着,一看也是个满足不了的骚货,大家都说这竹竿是被这婆娘榨干的。可事情又有些奇怪,竹竿放着自家这么丰满的婆娘不上,还去搞手下民工的媳妇,你说怪不怪。说起工地的丑闻,培宏又是一脸的兴奋,没想到一个小小工地上还有这么多的事情,看来只要有男人有女人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样的群体,桃花丑闻准少不了。
既然那么漂亮,这竹竿舍得让她在工地劳累?李小坏倒是有些不解。
劳累?呵呵,我看还没她做那事时摇晃身体劳累呢……你以为工地没有轻松工作?这婆娘也就给大家做做饭而已,可工资比我们都高呢,你说这样轻松的事情,能不来吗?比她在家可强多了,当然,其他人的婆娘可没就这竹竿婆娘的轻松。只是……我有点担心。培宏有点忧虑的看着李小坏。
担心什么?
我担心竹竿为难你,也担心他婆娘勾引你。毕竟你跟你爸长得那么像。要不,你先办张假身份证,换个名字?
呵呵,这你但不用担心,男子汉坐不改名行不改姓,没啥好担心的,你不说我是李觉的儿子就行了。至于竹竿婆娘,来吧,我正好拿她开刀。李小坏不相信他们还能把他怎么了。
小坏,我们出门在外,还是小心为好。还是别惹他们为好。培宏的担心并非没道理。
我自有分寸,不会像我爸那样。老板和竹竿家还有什么女人?我先从她们下手?李小坏笑着问。
竹竿虽然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经常在外面偷吃,但好像就一个婆娘还挺怕他婆娘似的;老板的女人可就多了,小三、小四什么的,一大堆,你爸好像还通过顾玉梅牵线睡过另外一个。听说之前是大学城里的,不过现在已经毕业了,听说当秘书了,当然,学校里还有新的学生妹接班的。对了,老板还有一个女儿在大学城里上学呢,听说是音乐学校的。去年老板来工地的时候她也来过,生得极为漂亮,年纪轻轻却发育得很好,那对鼓挺挺的山包子不知道晃瞎了多少民工的双眼呢,他们私下里常说这样的女人用一生换一次都值得。培宏说着咽了咽口水,是癞蛤蟆垂涎天鹅般的口水。
好,知道了。车来了,走吧。两人说着,地铁开了过来。
两人拖着行李进了地铁,早上人不多,他们找了个座位坐下,闭目养神。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到了大学城。
大学城是一座半岛修建而成的,远离了市区,远离了喧闹,环境非常优雅静逸,是相当适合学子们学习的,当然也是相当适合她们卿卿我我花前月下甜言蜜语的。
几乎全省的名校都在大学城设有校区,教学楼、学生公寓等划地而建,井然有序,巷道清净,草木暗香;还有几处继续在修建楼房,偶尔有施工的杂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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