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不搬出去,那就要家里拿出20万的彩礼钱,让孩子去城里买楼房住。为了这一点,我和老婆吵了无数的架。妈妈是我的一切,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怎么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呢?
最终我还是没藱n隹凇N页斐淖叩娇槐撸缓笈掏茸松先ァB杪璋阉岳系氖址旁谖业耐壬希崆崤牧艘幌拢�“儿啊,妈听到你跟惠琴说的话了。惠琴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子。既然人家提出来了,妈就搬出去吧。赶明儿,你帮妈去把老房子收拾一下。”妈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忍不住泪水流了下来。
我轻轻的依偎在妈妈怀里,哭的像个孩子。待我情绪稳定了之后,妈妈把老相册递到我手里,我一页页的翻看。心里各种酸楚再次涌上心头。看着老相册,触摸着妈妈的影像记忆回到70年代,我上中学的时候。
那年,为了给我攒学杂费,凡是能赚钱的路径,都踩满了妈妈的足痕。
当时,听说生产队所在的供销社开始收购“刺五加”根茎作药材,这一消息如同扔向小屯的一磅重型炸弹,火花四溅到小屯的各个角落,朴实庄稼人的神经立即搔动起来。于是,屯里的男女老幼蜂窝般倾巢出动,有的挑着土蓝、有的挎筐,载着满满的希望,奔赴小屯四周东西南北方向的各个山坳,开始了“发财”之旅。
妈妈也扛着镐追随着村里“大部队”,早起晚归的忙碌起来。
挖“刺五加”根是一项苦差事。“刺五加”药名“五加皮刺拐棒”,是一种小灌木,茎上被密刺包裹,挖掘时稍不留意,密刺就会“毫不客气”的插在入手掌,除了钻心的疼痛外,因为密刺小而细,很难从手掌中拔出,久了就会出现脓肿瘙痒,让人坐立不安,常人很难忍受。
一次,放学回到家,看到妈妈躺在炕上,右手掌肿胀的如馒头般,看到我,妈妈猛地从炕上爬起,“是不是没钱了!今天手太疼了,妈没上山!”妈妈惊喜中带着疑问,然后慢慢的把眼光投向家里仅有的“高档”家私——炕琴(东北放在炕上的一种家具,用于放被褥等),用左手把钥匙投给我,示意打开底部的抽屉。“这是这几天卖的药材钱!”妈妈说,“昨天就卖了1.7元,山上人太多了,药材不好挖了!”
妈妈的礼物进妈妈身体 老妈喝多了我把老妈抱到床上,妈妈一辈子苦煎苦熬为我们那个穷家操持着不尽的难,一直固守着那个农家小院,从来也不曾坐硻n雒牛灰翟缎腥タ纯赐饷娴氖澜纭K屠哿艘簧倚奶畚业穆杪瑁缬行乃既盟先思易叱鱿缂溲虺π〉溃币馐独锬欠獗障列〉娜松斓亍�
那一年,我从军上海,入伍第二年,赶上三弟由舟山来上海修舰,他跑到我学习的上海北郊702厂,分手一年的兄弟相见,不由我泪眼。我们一块去几里外的江湾镇照了合影寄回,好让担心三弟一年的父母放心。赶上我们同在上海,就让思子心切的父亲来了一趟,让终年在黄土地上耕云播雨的老人领略大上海的无限风光。
父亲回家后同妈妈说起,妈妈也动了心思。又过了三年,我有了探亲假,我和三弟决定一块回老家,之前计划妈妈来上海,我们再陪她回去,因担心妈妈晕车,刚巧哥要来江浙一带出差,路过上海可以陪妈妈来。我嫂这人别出心裁非要把二岁多的小侄女带来,让妈妈一路辛苦。晚上接妈妈到军港扬子江码头,妈妈晕车身体欠佳躺在我的铺位上,我看着妈妈蜡黄的脸,说不出的心痛,但妈妈的心情十分的好,她见到了四年不见的儿子高兴的缘故吧。我去饭堂打来晚饭,那日晚饭吃北方人爱吃的肉包子,我端回满满的一洗脸盆,妈妈说,你买那么多干啥,我说,不用买,部队饭随便吃,雪白的富强粉妈妈还是第一次吃到,她吃的高兴,战友们的热情也让妈妈由此放心了在部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