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看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嫂子说着拿手压上我额头,又摸摸自己额头,纳闷地说,“咦,没发烧啊?”
我是医生,发烧没发烧,我能不知道?可我只是扯个苦笑,像平常一样走进屋里。
嫂子感觉我不对劲,就跟在我身后走,好像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问。
“怎么了,嫂子?”我扶着栏手问嫂子。
嫂子无声地笑笑,将浏海拔到耳后,问:“没啥,就想问问,你在老村医那儿还习惯么?”
嫂子脸上带着关切,让我感觉很温暖,外面的世界真奇怪,我特想扑到嫂子胸前,松懈我的疲惫,但我只是看着嫂子,说:“嫂子,我真没事儿,病人有点多,站得有点累呗。”
“噢,那你赶紧休息会儿,我给你打点蛋汤。”嫂子松了口气,笑盈盈地催我上楼,自己则扯过围裙走去鸡舍。
我倚在楼梯口瞅着她弯腰赶鸡的样子,感觉她高翘的臀部充满温馨。
假如是那姑娘跪在那儿挺起,那画风马上就变了,狂野的张力会让人鼻血喷一地。
不过我马上挥散念头,认真瞧嫂子挺着屁股,费劲将上半身探下去,呵呵,前低后翘,这姿势,真叫人销魂。
一窝鸡瞎叫起来,这要换了诊所那些婆子,什么‘畜牲想死啊’的早就狂骂开了,可嫂子却含着笑好声劝慰。
真是天意弄人,嫂子这样有爱心,应该得到上天的馈赠,有个一儿半女的嘛。在民风保守的乡村,嫂子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啊!
“林子,咋还不去休息啊?”嫂子捧了几个鸡蛋,疑惑地问还待在原地的我。
“我哥呢?感觉这几天他老忙了,天黑也不见他人。”我岔开话题。
“他工地上的事儿,我也不是很清楚。”嫂子是纯主妇,哥让她守家,她就老老实实守着家,最多到要好的朋友家窜窜门。
以后我要有自己的诊所了,我肯定得让嫂子帮忙打打下手,要不然,繁琐的家务,会慢慢把嫂子的年华磨走的。
“要不,你看会儿电视?”嫂子把汤煮上,见我坐回客厅,就打开桌柜上的黑白电视,结果画面一跳出来,竟然是个穿着三点式泳衣的美人儿在海边踏海浪玩儿,又捏峰又抓头发的,满脸迷情乱意,片名,是《出水皇后》!
我赶紧闭眼装睡,嫂子,我啥也没瞅见!
可嫂子窘得不行,我悄悄睁开一线眼,果然嫂子羞红得也要滴水了,一对美峰乱抖着,正手忙脚乱地切换电视。
电视上摆着个DVD,昨晚没关电源,今儿一接通,碟子就自动播放了,但这跟我可没关系,这几天我忙死了,一上床就睡得跟猪一样,就算我哥把嫂子弄上天,我也不会醒过来。
不过我哥真叫人惊讶,怪不得会玩花样,敢情借鉴着毛片儿咧!
晚上我没食欲,喝了碗汤就滚回房间看医书,嫂子故意忙活家务避开我,连饭都等我吃完,才敢坐到桌面上。
晚点嫂子得跟哥一顿数落了,你看归看,片子你倒是拿出来,免除后患哇!
心里会心一笑,我也没去听哥嫂谈话,老村医准备教我治跌打损伤,给了本《本草纲目》叫我看。
村医主要服务的人群是乡镇村民,成天在山里讨生活的,骨折跟玩儿似的。
我在学校主攻西方医理,中医接触不多,不过中医博大精深,学学有益无害。
但我哪里看得进去,那姑娘垂着头困在锁链里的模样,像飞舞的蚊虫,一直在我脑中盘旋,把我的心烙得不是滋味。我才翻了两页,书上的药草,就自动变形,一会是那姑娘没精打采的脸,一会儿是她媚人的体态。
职业素养肯噬着我,她的沉默,像是对我无声的谴责。我捏捏拳头,既然碰上了,就不能置身事外。
次日我早早去了老村医诊所,在村里要打听事情不难,看病的那些姑婆子,就没有不知道的事。
我就说了句昨天去姑娘那村走了趟,马上就有人议论开了:“哎医生,那村有户人家整天把他婆娘锁在屋里,他要是出门几天,满房子臭味就跟牛栏一样,能熏死人。”
“那谁啊,我知道,脾气燥,领着班混混,整天没事儿就瞎搞,他婆娘听说是给人勾了,但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女人咧。”
“嘿哟,村干部找他几次,都给他骂回去了……”
姑婆猛摇头,虽然同情那姑娘,但只叹息一声,就开始眉飞色舞吹捧自家孙子。
我听在耳里,记在心里。既然她家那位会外出,要去见她就有机会。老村医瞅着我神情,好像摸到了我心思,“干啥,放心不下那姑娘?”
“哪有的事儿,我是在琢磨这药抓几两。”我拿着小天平称着几味草药。
“得啦,就你那心思,跟猴子屁股一样,全露出来了。要去赶紧滚蛋,上午我在这儿,下午可就要出诊了。”老村医似笑非笑地瞥我。
“那,那我去给她复诊下。”我这可不算编谎,溜得我自己都称赞自己。
老村医乐乐,指指药箱,让我多带些药。我出门时看到房门后挂着把小斧子,顺手就抄下来,别到腰扣里。
我可能见鬼了,我在心里煽了自己一耳光,说不定人夫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呢,我却上赶着要助她脱离现状?
我骑着单车,没两下就到了她家,大婶好像专等着我,瞅着我来了,乐呵呵地把我领到姑娘屋里。
她今天坐在床上,气色看着好了些,尖瘦的瓜子脸,要是精神状态好,谈得上是美人了。
她听到门开的声音,平淡地望了望我,又转回头数她的手指。
“医生,我还有事儿,先去忙会儿。”大婶帮她清理过房间,整齐的土坯屋里,没有别人嘴里那么脏乱。
可是她身上的味道却更重了,披肩的秀发上,全是男人的气味。她男人那癖好叫人无法恭维。
“那个,不介意的话,你验个孕?”我故作平常,口气平淡。
她摇了摇头,拿手拔了会头发,说:“不用了,我没怀。”平静的声音仍像一潭死水,粘得我有些发愁。
她身上的味道……咳咳,她老公应该有避孕,味道那么重,估摸全抹她身上了。
“你要不要跟我去县城医院,你的身体,得做个全面检查才行。”我转过身,给她瞅腰扣里的小斧子。
她突然笑了下,像拔开云层的太阳,整个脸都亮起来了,“你来真的?你不怕他报复?他是出了名的混混头,监狱都待过的。”
“我怕个卵儿。”我居然粗俗地回了一句,说完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傻傻地挠了挠后脑瓜子。
“那你晚上来吧,他今晚不在家。”姑娘意思很明显了,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我心里激动,就凑近了些,“我先给你换点药好吧?”
姑娘点点头,脸没对着我,只是把手举到我眼前。铃声悦耳,如果不是圈得姑娘受了伤,也没那么面目可憎。
我打开药箱,细心地帮她清洁伤口,她一声没哼,嘴角挂着淡淡微笑。
黑衣还是昨天那套,我靠得这么近,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忽急忽慢,神情紧张,让人忍不住想逗弄。
“医生,这儿也痛。”她把手反转,抬到贴身罩衣后方的丝带,抠了抠发痒的伤肿处。
两排银色小钩紧扣在她背后,我犹豫了下,丝带勒久了,有伤疤挂了脓,我想解吧……孤男寡女的不好动手。
她今天给人的感觉比较温驯,对我没那样抗拒,因为皮肤愈合的缘故,她身体有些小痒,过一会又开始抓。
“不要抓了,伤到了,会留下痕迹。”我制止她的手,她却动了动腰,向我拱了拱,“那你帮我。”
这撩人的声线,嗲得我耳朵软了,手一时轻飘飘地,不知怎么地就解开了她的罩衣扣子。
得,得!我有点尴尬,但确实要给她涂药,解了,就顺其自然,专心抹软膏。
但眼睛自己跑到她胸前去了,那迷人的傲娇,还有那奇特的蝇印,都表示她昨晚,又被男人按在身下疯狂索取,而她就痛苦的承受着,纤弱的身体随着男人的动作摆动。
仅仅是联想她被勒得扁平的柔软,我就热得跟什么似的,恨不得以身上阵了。
手奇怪地想脱离腕骨,飞扒上姑娘黑衣里的峰顶,一边幻想她被人享受,一边升腾扭曲的快乐。
姑娘碍着我的身份,羞着脸没说啥,我也没真敢往流氓念头上靠,仔细擦好药就给她罩衣扣了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我给她弄好衣物,又靠近了点,小声保证,“我到时候来接你。”
妈的,血有点上涌,呼吸有点急,这话里话外,分明要拐卖人家老婆。
“知道了。”她还是很平静,递给我一串钥匙,嗲嗲的语调听不出悲喜,“钥匙有了。”
昨晚是使了浑身解数,才从她男人那里拿到钥匙吧,我收进药箱,转身离去。
一下午我都心不在焉,好在病人不多,只是些普通的小感冒,挂上吊瓶就能闲上会儿。
变天了,阴闷阴闷的,像要下雨,我琢磨要不要回家带件雨衣,但担心回去后不好找借口出门,干脆在外面晃荡,等到夜深人静,再去找她。
老村医回来后啥也没问,伯母煮了苞谷,让我捎两个,我就扔到自行车篮子。
天慢慢黑了,我像往常一样,和老村医夫妇告别,骑开单车就走了,但今天我的方向,是山脚下的清河。
云压得很低,蜻蜓在河岸飞转,蚊子毫不客气把我当成盘中餐,有一下没一下的朝我脚上叮。
我坐在岸边平坦的石块上,啃了俩苞谷,掬了几捧河水,见四下没人,就脱了衣物,扑河里游了会泳。
清凉的水让身体感觉没那样闷,但双腿里那玩意儿,没有衣服的束缚,探头探脑,被河水一冲,乐颠颠地,石更得跟灯塔一样粗壮。
河水包围着我,冲刷着它炙热的高温,它像患了急性流感,体温直往上冲,没个过程可褪不了烧。
要不了多久,所有的村都该睡了,村里的夜晚,静得听不到一声狗叫。
我接下来要干的事儿,是对,还是错?我心里没底,只是觉得不能让姑娘那样下去,时间久了,情况不改善的话,她迟早会疯。
我在河水里泡得全身发凉,将那股急烧简单理了下去,就推着单车慢慢朝姑娘家走。
天地一片灰暗,我好不容易摸到姑娘门口,借着幽暗夜色闪入姑娘卧室。
“我来了。”他妈的,我忽然心虚得像个入室偷香的小贼。
“柜子那有个手电筒,打开吧。”姑娘声音在黑夜里更好听了。我抓起手电筒,让灯光照到链孔上,很快打开了她的束缚。
她一下子软倒在我怀里,我没多话,揣起那串链子,带她坐上车后座,慢慢离开这安静的村庄,直到上了大路,才敢使劲踩。
“你怕么?”我迎着沉闷的风骑往县城,她手拉着我衣服,脸贴在我背上,像睡着了一样。
“我有什么好怕的呢?”她自嘲地笑了,“我无所谓了,他要我死,就死,你要我活,就活。”
“别这样,活下去,总会有美好的事情发生。”骑单车,最快也得一小时才能到县城,我单手拍拍她头,说,“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她顺从地点点头,没有说谢谢,却环住了我的腰。我心里暗乐,单车就有这种好处,方便被姑娘搂。
那会摩托车还没普遍,想要买辆,得搭几小时车到邻县,以前我没什么渴望,但现在,我特别想要辆摩托车,呼啦一下到了县城,爽。
“你想要我,对吗?”我正踩得呼呼喘气,她突然又问了我一句。
姑娘,你这让我怎么回答?你是要我做真小人呢,还是伪君子?
“我无所谓的,我的人生,已经糟糕到不行了。”她有些哽咽,被困久了,许是失去了生活的勇气吧。
“没你想象的那么糟,别瞎想了。”我全靠她那手电筒照明,快累趴了都。
她感觉到我喘得不行,故意捏捏我的腹肌,调动我生命的激情,“你真是个烂好人。”
好人标签对我没吸引力,我还是埋头猛骑车,当汗水湿透衣衫时,我们到了县城。
县城也没什么灯火,我找了间旅馆,准备开两间房的时候,她却扯了扯我衣袖,踮脚附到我耳边,“我不想一个人。”
我有点小兴奋,什么节奏?英雄救美,她要以身报答?我大手一挥,让柜台小姐安排一间双人房。
她扯着我袖子,慢吞吞地上楼梯,小县城可没什么电梯给人坐,我看她走得费力,忍不住就想帮她,“脚痛吗?”
“你抱我?”她比我直接多了,弯都不带拐。
姑娘都开口了,我哪能拒绝,马上一个打横,直接把她抱上大床。
“两张床,你随便挑。”我坐在另一张床上喘息,久没运动,一动就全身酸痛。
“我先去洗个澡。”她垂下头,声音飘忽着,人也像飘一样进了浴室。
我实在克制不住困倦,她还没洗出来,我就睡着了,后来她跟我说,那天我下面挺得,让她一晚上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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