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小川背着个木药箱跨过秀美婶她家堂屋的门槛时,就听见了秀美婶在里屋‘哎哟哎哟’的叫唤。
待他进门,一眼就瞧见了秀美婶貌似痛苦的趴卧在床上,好像是尾椎骨那儿很痛的样子。
听说是她在山里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这。
可是杨小川瞅着她那个卧姿,不由得眉头微皱,总感觉她有着几分不对劲。
就算再怎么痛,也不至于摆出这么一副姿势来吧?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趴卧着的秀美婶忙是扭头,一看到他,不由得嗔怪道:“你个死小川,怎么才来呀?都痛死你秀美婶我了,哎哟喂!”
杨小川不急不忙的先将他的那个木药箱给搁好,搁在了床头旁的那把木凳子上,问道:“没摔裂吧?”
“哎呀,婶怎么晓得有没有摔裂呀?反正就是好痛啦!你是医生,你看看有没有摔裂不就成了么?”
“那……”刚说个那字,就只见杨小川的脸颊微微的泛红了……
面对个女人,他还是有些放不开。
不过就秀美婶这个卧姿来说,也着实容易令他有些小想法什么的。
秀美婶那个着急呀:“哎呀,你那个啥呀?你说咋整就咋整呗!婶配合你就是啦!”
说着,她扭了扭屁股,又问:“是不是要婶把后面的衣衫掀开?然后把短裤往下放一放?然后你好检查尾巴骨?”
“嗯。”杨小川也只好点头应了一声。
秀美婶便道:“哎呀,不就这点儿事嘛?你瞧你瞧磨磨唧唧的干啥呀?瞧你那脸红的,你还是不是医生呀?没有给女人瞧过病还咋地?”
这一边说着,她就一边伸手到背后,将后边的衣衫往上一拽,然后直接就将她那条花短裤往下一拉……
杨小川瞅着,呆呆的一怔,有种彻底被打败的感觉。
这秀美婶的手法也忒重了,人家小川医生的意思露出尾椎骨就好了,可她那一拽花短裤,貌似有点儿过了吧?
这闹得小川医生是面红耳赤的,都呆愣了好一阵子才愣过神来。
完了之后,他这才大致的瞧了瞧她尾椎骨那儿……
可是这瞧了瞧之后,他的眉头就不由得紧皱了起来。她好像没有摔着哪儿呀,尾椎骨那一块儿没红没肿、没紫没青的,这压根就没啥事不是?
于是,他也就言道:“秀美婶呀,我看你这尾巴骨没事呀!”
忽听这个,秀美婶暗自微怔了一下,心里不由得又气又恼的,心想,他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呀?都这样了,他还不明白呀?这村里还真有拴在树下的牛不会吃草的?
事实上,她压根就没有摔着那儿。
用村里的一句话来说,那就是她发浪了。
因为打自春节后,她家男人就出去打工去了,这都六月份了,半年过去了,没沾过男人的边了,能不想么?
见得这杨小川还真犯傻,她不由得言道:“哎呀,都痛死你秀美婶了,咋会没事呢?要不你摸摸,指定是摔着了哪儿?要不然怎么会那么痛呢?”
可是杨小川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傻,他也是识破了她那点儿鬼心思,所以他便回道:“摸就不用摸了吧。反正这没红没肿的,也没紫没青的,没啥大毛病。你要是真说痛的话,我就给你开点儿草药吧,回头你自己捣碎了,敷在尾巴骨那儿就成了。”
忽听这个,秀美婶心里那个气呀,又是那个恼呀,真想干脆不装病了,真想直接爬起来把他小子给拽过来就给那个什么了。
但,她又怕这事回头会被他小子给传出去,要是那样的话,那她以后在村里还怎么见人呀?那还不得羞死哒呀?
再说,这种事情,她也只能给予对方暗示,引得对方主动,才能商量着保密。
可是她都这样了,杨小川这小子愣是不上钩,她哪有辙呀?
为了再坚持一下,没辙了,她也只好媚声的冲杨小川问道:“要不要……婶再把短裤往下拉一拉?”
谁料,杨小川便是回道:“不用了,该看的我都看到了。我没有那么重的口味。我看秀美婶压根就没病,所以我就先走了吧。以后要是秀美婶有啥病的话,就去我那诊所吧。”
话毕,只见他小子背起他那个木药箱,扭身就出门了。
气得秀美婶嗔恼的抄起个枕头就朝门口丢去:“你等着,老娘早晚要……”
待从秀美婶她家出来后,杨小川仍是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心说,白跑一趟也就算了,居然还差点儿就失了身,真是郁闷呀!就算我杨小川再怎么无所谓,但在这种事情上,也不至于饥不择食不是?也要稍稍的过得去不是?怎么也得稍稍年轻一点儿的,脸蛋凑合一点儿的吧?
正在他郁闷的沿着村道往回走的时候,莫名的,只见一个小女孩正迎面朝他跑来:“小川叔!”
杨小川忙是抬头瞧了一眼,忽见莲花正在朝他跑来,他也就问了句:“咋了,莲花?”
“那个……”莲花忙是加快几步,跑到杨小川的跟前,仰着头、一脸无邪的看着他,“小川叔,我妈妈要我问你,我们家那条母狗和二傻子他家那条公狗扯在了一起,分不开了,咋办呀?”
“……”杨小川一阵汗颜,过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回道,“那个……没事,等它们办完事了,就自然分开了。”
可莲花听着,两眼却是懵然得一愣一愣的:“小川叔,啥叫等它们办完事了呀?”
“……”杨小川又是一阵无语,然后说了句,“你回去将小川叔的原话告诉你妈妈,你妈妈就懂了。”
“哦。”莲花懵怔的应了一声,然后又是愣了愣眼神,忽然说道,“哦对了,小川叔,我妈妈还说……她不舒服,要你去我家帮她看看病。”
忽听她这么的说着,杨小川也就耐心的问了句:“你妈妈哪儿不舒服了呀?”
“嗯?”莲花微皱了一下眉宇,想了想,然后回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妈就说她浑身都不舒服,这儿也不舒服、那儿也不舒服,她就是要你去我家。”
听得这个,杨小川不由得有些郁闷的皱眉一怔,这都是咋了?咱们这小渔村的女人咋都这样呀?
想着,他也就对莲花说道:“那个……莲花呀,你回去告诉你妈妈,就说小川叔治不了她那不舒服。”
“可是我妈妈说你能。她说你是医师,能治百病的。”
“但你妈妈的那种不舒服,你小川叔真治不了。”
“那我妈妈是哪种不舒服呀?”
“……”杨小川顿时一阵语噎,又是一阵汗颜,然后只好解释道,“你回去跟你妈妈说,她知道的。”
“哦。”莲花懵懵怔怔的应了一声,“我知道啦。”
完了之后,莲花也就转身跑着回家了……
只是杨小川依旧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忽然在想,看来老子作为小渔村唯一的留守青年,怕是真难以坚守这圣洁之身了呀?怕是早晚都会被咱们村里的这群母狼给吃了呀?
因为随着改革开放的浪潮,打工热潮逐渐兴起,到了九四九五年,逐渐的,村里的年轻人和中年男子都南下打工去了,他们也都是要到过年那会儿才回来过个年,然后又走了,所以常年留守在村里的也就是老人、妇女和小孩了。
至于村里唯一的留守青年,也就杨小川了。
这时间一长,身边没个男人,村里的那些女人们也得有些寂寞难耐了,所以呢……也都打起了杨小川的主意来。
今日个不是这个肚子痛,明日个就是那个不舒服,都是要叫杨小川上门就诊,这等杨小川上门了之后,完全就不那么回事了,一个个都是猫闹春似的。
可惜的是,咱们小川医生也不是那种节操掉一地的人,也是有原则的,也就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是治不了她们的那种不舒服的。
但她们老是那样,咱们小川医生在想……貌似有句话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貌似咱们村里还有句话说……哪有牛拴在树下还不会吃草的呢?
所以……躲得过初一,怕是躲不过十五呀?
……
这会儿,杨小川背着个木药箱沿着村道往回走着,心里不免又是有些郁闷的皱了皱眉头,在想,沈玉芬咋就不闹那等不舒服的病呢?要是她闹的话,我杨小川倒是乐意帮她治治那病!
他一边有些闷闷的胡思乱想着,一边沿着寂静的村道往回走着……
一阵阵山风吹来,捎带着山间的草木腥味,还有田间稻香,令人闻着,沁心入脾的。
这宁静的小渔村,好似一个世外桃源一般。
所谓小渔村,是因为村口有条河流经过,将整个村子给阻隔在了一个山角落似的,故名小渔村。
由于村子四周都是山,地势所致,所以也就导致了房屋比较分散,不是很集中,这边山头几户、那边山头几户的,零零散散的。
别看村子不大,只有那么百来十户人家,但这山山水水的,看上去,风景还是挺美的,且四季常青,气候宜人。
但,说实话,对于杨小川来说,窝在这个小村子里当名小医师,着实是没啥意思。
有时候想想,他也想外出打工了,只是自己除了医术,也不会别的,所以也就只能是暂时的窝在这个小山村里。
当然了,他也有着人类最伟大的梦想,那就是等攒点儿钱,娶个媳妇,生个孩子,为杨家传宗接代。
因为杨家到了他这儿,也就是一脉单传了。
按说,他也算是出身于医世之家,因为他也传承了爷爷的医术。
他太祖也是以医为生。
他爸也是跟着爷爷学医的,只是十六年前他爸遭遇不幸,过早离世了。
后来,他妈耐不住寂寞,不甘守一辈子的活寡,所以也就改嫁了。
那时候,他还小,还只有三岁,只是听大人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然后他妈就真的改嫁了。
他爷爷为了保住杨家不断了香火,所以也就没有让他妈将他带走。
也就是说,是他爷爷将他抚养成人的。
原本他爷爷是不想让他再从医了,想送他去读大学,让他走出这个穷乡僻壤的小村子。
只是奈何老人家年岁已高,也是力不从心了,最后也只能送他读到高中了。
对于杨小川来说,最大的不幸莫过于去年爷爷过世一事了。
对此,他也是心存愧疚,因为他觉着爷爷将他抚养这么大了,而他却是没能让爷爷过上一天幸福的日子,爷爷就那么的走了,所以他觉着愧疚。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传承爷爷的医术了……
一会儿,待杨小川背着个木药箱回到家时,莫名的,只见村里的菜花婶坐在他家堂屋门前的门槛上。
这菜花婶忽见杨小川回来了,她就立马就诡异的媚笑道:“你个死小川,上哪儿去了呀?婶都坐这儿等你大半天啦!”
见得菜花婶那样,杨小川立马就有些发毛的皱了皱眉头:“那个……菜花婶呀,你又哪儿不舒服了呀?”
菜花婶则是没羞没臊的笑道:“还有哪儿不舒服呀?不就是婶的那儿有点儿痒嘛,来来来,快点儿吧,你快开门吧,进去帮婶瞧瞧!”
听得这个,只见杨小川的脸颊就有些泛红了,但相当郁闷的皱了皱眉头,一边打开堂屋木门上的铜锁,一边回道:“那个……菜花婶呀,瞧就不用瞧了,我直接给你开点儿药吧,你回去熬水洗洗就好了。”
可菜花婶则是忙道:“上回你不就这样么?不就直接开了点儿药要婶回去熬水洗洗么?这不……没好不是?还痒不是?所以你还是帮婶瞧瞧吧,看看究竟都咋回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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