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好像听见你……”
“妈，我先去尿个尿。”
老话说言多必失，陈二宝不敢和老妈多说，像条泥鳅似的就窜进厕所。
陈二宝的爹死的早，是母亲李桂芝从小把他和大哥陈大宝拉扯大。
三年前大哥把林岚娶进家门，但为了挣钱，陈大宝得经常出去跑长途拉货，半拉月都难得回来一次，平时家里除了陈二宝，只有李桂芝和林岚两个女人。
林岚是附近稻香村的村花，能娶她当老婆，村里人都说老陈家祖坟冒青烟，陈大宝走了狗屎运。
就是有时候陈二宝也觉得大哥配不上嫂子。
林岚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更好，修长的腿，纤细的腰，水灵灵的皮肤，简直迷死个人，任何一个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陈二宝也有贼心，却没有那份贼胆。
不管如何，林岚终究是他的嫂子，最多平时开个玩笑，真打林岚的主意他可不敢。
陈二宝上完厕所出来，李桂芝已经把晚饭端进了屋，但奇怪的是，他瞅了一圈，也没看见嫂子林岚的身影。
“妈，嫂子呢？”陈二宝疑惑的道。
“屋里呢。”李桂芝指了指林岚的房间，自言自语的道：“也不知咋滴了，从厕所出来后就闷在屋里。”
陈二宝脸上一黑，心道嫂子该不会是躲在房里......
就在陈二宝胡思乱想的时候，李桂芝已经走到林岚的房门口，她敲了敲门，喊道：“小岚，快出来吃饭。”
“知道了。”林岚答应道。
林岚声音清脆脆的，如果平时，陈二宝只觉得好听，可是现在，他怎么听都感觉不对味。
“妈，嫂子该不会生病了吧？要不，我进去瞅瞅？”陈二宝灵机一动，说完，他也不等李桂芝同意，就走向林岚的房间。
拿黄瓜可是个技术活，林岚自己肯定不行，陈二宝虽然不敢打嫂子的主意，但是该帮的忙，还是得帮。
林岚似乎听到了外面的话，陈二宝刚走到房门口，房门就吱呀一声开了，她瞪陈二宝一眼，没好气的道：“我就是白天干活有点儿累，有啥好瞧的，吃饭。”
见林岚出来，陈二宝有些失望，但是看着林岚红红的脸色，他可以肯定，那东西还没有取出来。
林岚之前穿的是牛仔裤，现在却换成了一件长裙，这就更证实了陈二宝的猜想。
“小岚，你真没事？”李桂芝关心的道。
“真没事。”
“那你脸色怎么那么红？”
“我……”林岚张了张嘴，不知道咋解释，搪塞的道：“刚被蚊子咬了，可能皮肤过敏，睡一觉就好了。”
李桂芝点点头，这才没说什么。
进屋吃饭，陈二宝特意留意了下，发现坐在小板凳上的林岚每隔一会儿都会不自觉的扭下腿，换个姿势。
不过当着李桂芝的面，陈二宝哪敢多问。
吃完饭，林岚把碗筷一放，起身就往房里钻，陈二宝见状，心中暗笑，鬼使神差的道：“嫂子，你难受的话别憋着，有病就要治，反正我是医生，你喊我一声，我保证随叫随到。”
“死二宝，你才有病！”林岚脚步一顿，回头嗔骂了一句，钻进房间后嘭的一声关上了门。
李桂芝一头雾水，问陈二宝，“二宝，你嫂子今天咋了？”
“我怎么知道？”陈二宝也站起身，钻回自己的房间。
只是他刚往床上一躺，一声微信震动的提示音就响起，陈二宝拿出手机，点开一看，眼珠子立刻瞪成铜铃一样。
信息是林岚发过来的，只有一句话：“二宝，妈应该已经睡了，你快来帮帮我。”
来帮帮我！
陈二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嫂子竟然让自己过去帮忙……
说不激动，绝对是假的，可是这要是万一被发现，后果很严重！
半晌，陈二宝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咕噜一声狠狠咽了口唾沫，“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怕啥！”
他咧嘴一笑，穿上裤子跳下床，溜出房间来到院子里。
老妈的房间已经暗了，似乎真睡了。
陈二宝轻手轻脚的来到堂屋门口，竖着耳朵听了听，确认里头没啥动静，这才伸出手推开一条缝，斜身进了堂屋。
屋里头黑漆漆的，他摸着黑来到林岚的房门外，深吸了一口气，试着推了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房门就开了。
“嫂子，我来了。”陈二宝心中一喜，没有任何迟疑的走了进去。
林岚正斜靠在床上打电话，看到陈二宝，她连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陈二宝不要吱声，然后笑着道：“大宝，你放心吧，家里头有我，你自己在外面跑长途可千万要注意安全……”
大宝？
一听林岚是跟大哥打电话，陈二宝额头的冷汗顿时都冒了出来，今晚这事要是被大哥知道，非得扒了自己的皮。
他赶紧乖乖的站在原地，轻轻咽了口唾沫，别说出声，连大气都没敢喘。
大概过了五分钟，林岚才挂了电话。
“嫂子，大哥他……对你说什么了？”陈二宝感觉自己好像在做贼，抬头看了眼林岚，他小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问了问家里头的情况，还提……”林岚瞪了陈二宝一眼，叹着气道：“又跟我提了孩子的事儿。”
听到这话，陈二宝心里头不由咯噔一下。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农村，封建思想更严重，哥嫂结婚三年，嫂子的肚子却一直没个动静，为这个，李桂芝天天催两人去镇医院检查，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
陈二宝他爹死的早，林岚一天怀不上，李桂芝就一天心难安，总认为对不住老陈家的列祖列宗，哪怕死了也没脸去见陈二宝他爹，就把抱孙子当成了头等大事。
陈二宝虽然没有娶媳妇，却知道哥嫂心里的苦，安慰的道：“嫂子你放心，镇医院的胡院长我认识，等大哥这次回来，我陪你们一起去瞅瞅。”
“再说吧。”
林岚摇了摇头，犹豫了下道：“二宝，嫂子是个正常的女人，有那方面的需要很正常，你哥整天在外面跑，十天半个月不回家，所以我才……你千万别想歪了，我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
说完，她低下头，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陈二宝连忙点头：“嫂子，你别说了，我懂。”
“你懂？”林岚一怔。
陈二宝笑笑道：“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我都十八了。不过……”
陈二宝咳嗽了一声，看了看盖着被子的林岚，正色道：“那半截黄瓜断在里头那么久，你肯定难受坏了吧，要不……”
说到这，陈二宝顿了一下，接着道：“嫂子，俗话说病不避医，现在你是病人，我是医生，你也不要想歪了。”
“我……”
林岚羞愧欲死，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躲在厕所干那事，回屋后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取出来，又不敢让李桂芝知道，只能找陈二宝。
犹豫了大半天，林岚还是没下定决心。
陈二宝在一旁看的着急，想了想说：“要不，嫂子你找块布，把我的眼睛蒙上，我保证不偷看！”
“死小子，你想得美！”林岚瞪了他一下，心道你看着还好点儿，这蒙上眼睛，指不定到时摸到了哪。
陈二宝翻了翻白眼，无奈道：“嫂子你不同意那就算了。”
说完，他转身要走。
“站住！”
“让你帮忙可以，但是你一定得快点，还有，这事对谁都不能说，否则，我饶不了你！”黄瓜肯定是要取出来的，林岚这是两害相较取其轻。
陈二宝激动的转过身，“嫂子你放心，我谁都不说。”
看着羞涩的低着头的林岚，这一刻，陈二宝心跳的厉害。
“那嫂子，我来了！”强忍着内心的激动，陈二宝说道。
林岚稍微迟疑一下，指着床尾道：“你掀开被子从下边钻进来。”
“钻进去？”陈二宝一怔。
“嗯。”林岚脸色红红，“我不想看见你。”
“……”
陈二宝脸上一黑，顿时明白了林岚的用意，她不想让自己看到她尴尬的模样。
可关键是，被窝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这和让自己蒙上眼睛有什么区别？
“还傻愣着干嘛？快点呀！”林岚见陈二宝不动，催促了一句。
“那……好吧。”
陈二宝翻了翻白眼，妥协了。
可让陈二宝郁闷的是，就在他伸手掀开被子刚摸上林岚的腿时，啪嗒一声，林岚竟然把灯拉下来了。
陈二宝那个郁闷，苦笑道：“嫂子，你干啥呢？”
“你……用手机看。”林岚细弱蚊呐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陈二宝这才兴奋起来，他咧嘴一笑，从兜里拿出手机，钻进了暖烘烘的被窝。
他打开手机，仔细的看了下林岚的那里，发现那半截黄瓜就堵在门口，伸手一摸，就感觉到一手的滑腻。
陈二宝之前根本没有碰过女人，第一次接触，忍不住手指往里头伸了伸。
“啊！”这下，林岚立刻怪叫一声，呼吸急促的道：“死二宝，你干啥呢？”
“我不是正在弄吗？”陈二宝喊着冤。
“你别乱摸，给我快点。”林岚气道，可是感受到陈二宝那只作怪的手指，她却是忍不住的夹了夹腿。
“嫂子，你这样我怎么拿啊？”陈二宝说道。
“你……”
林岚只好又把腿张开，那里再次毫无保留的暴露在陈二宝眼前。
陈二宝看的血脉喷张，林岚也是又羞又急。
自己的身体就这样暴露在小叔子面前，让她的脑子乱作一团，既想让陈二宝快点结束这荒唐的举动，可是陈二宝的动作却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快感。
就在林岚纠结的时候，堂厅里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在寂静的夜晚，特别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格外刺耳。
紧接着，响起李桂芝的声音：“小岚，你睡了吗？”
咯噔，林岚的心都碎了，没想到李桂芝竟然好死不死的来了。
小叔子就藏在被窝里，她哪里敢应声，林岚使劲咬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希望李桂芝以为自己睡着了，尽快离开，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李桂芝喊了两声，听房里头没有动静，真以为林岚睡着了，摇了摇头嘀咕道：“睡了？那你先睡吧，咱们明天再说……”
林岚刚要松了口气，李桂芝却又道：“我先去找二宝唠唠。”
这下，别说林岚，连藏在被窝里的陈二宝也是差点吓出了心脏病。
“妈，我还没睡！”
林岚都快哭了，如果李桂芝现在去找陈二宝，肯定会发现陈二宝不在，到时候还要再跑回来把她喊醒，那时她和陈二宝的事哪藏得住，情急之下，她赶紧喊住李桂芝。
李桂芝愣了下，“啊，你没睡着呀。”
然后吱呀一声，李桂芝推开了房门。
“我……”林岚支支吾吾的道：“我本来睡了，可是又被你吵醒了。”
“既然醒了，那就先别睡了，妈有件事想跟你说说，你把灯开开。”李桂芝道。
林岚犹豫的道：“妈，我现在很困，有事不能明天说吗？”
林岚哪里敢开灯，现在房里头漆黑一片，即使李桂芝进来了，也看不见床上的情形，可是一旦开灯，被窝鼓的像个蒙古包一样，就算猜不出是陈二宝，傻子也知道被子里有东西。
“抱孙子的事儿怎么能耽搁？刚才大宝给我打电话了，今晚要是不跟你说说，你睡得着，妈却睡不着……”
说着，李桂芝不等林岚同意，摸黑找到开关轻轻一按。
“妈，不要……”林岚想拦，可是却晚了一步。
灯光亮起的刹那，林岚来不及多想，几乎是下意识的撑起了双腿，搭在陈二宝的肩上，然后拼命的往下按，不让李桂芝怀疑。
可是这一下，却让陈二宝看到了林岚那里，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小岚，你……”李桂芝一眼就看到林岚怪异的姿势，她眉头一皱，疑惑的道：“你干啥把腿抬这么高？”
“我，我……”
感受到陈二宝喷在腿间的热气，林岚心里像过了电似的，尽管她一忍再忍，可是脸色还是不自觉的红了。
“你不舒服吗，脸咋那么红？”李桂芝奇怪的道。
“我……我没事，就是肚子忽然有点疼。”
林岚又羞又燥，情急之下连忙找了个理由，然后道：“妈，你刚才说，大宝给你打电话了？”
“对！”
提起正事，李桂芝这才把疑惑的目光从床上移开，走到床前，一屁股坐下来。
“那你有事赶紧说，我现在真的……不怎么舒服。”林岚红着脸催促。
李桂芝摇摇头，犹豫了下道：“小岚你看，你和大宝结婚都三年了，肚子却没个动静，现在村里人都说……”
“我身体没毛病！”
林岚愣了愣，哪不知道李桂芝的意思，不等李桂芝继续往下说，她就急忙打断道。
农村封建思想严重，常言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农村女人最重要的任务就是传宗接代，如果结了婚却生不下娃，就会被人看不起，被人说三道四，唾沫星子简直能淹死人。
这其中的道理林岚懂，但是这个锅，她不背。
事实上，早在上个月，林岚和陈大宝就瞒着李桂芝偷偷去镇医院检查过，检查结果显示，问题是出在陈大宝身上。
按照医生的说法，陈大宝的精少，还活力不足，除非是走狗屎运，否则，根本不可能让林岚怀上。
回来后，林岚把结果憋在心里，没敢告诉李桂芝。
李桂芝没想到林岚这么大反应，她连忙道：“小岚你别急，妈知道，妈都知道。”
“妈你……知道啥？”林岚怔住了。
“嗯。”李桂芝伸手捋了捋林岚脸颊边垂下的秀发，叹气道：“刚才大宝打电话，把你们偷偷去医院的事告诉我了，说是他的问题，是妈错怪了你，让你委屈了……”
尽管早有准备，但是听到李桂芝的话，林岚还是忍不住鼻头一酸，眼泪也跟着很不争气的落下来。
她做梦都没想到，陈大宝竟然会主动把这事告诉婆婆。
同样没想到的，还有陈二宝。
他躲在被窝里把老妈的话尽收耳底，当即惊得差点跳起来，乍舌道：“我去，原来嫂子一直怀不上，不是她那一亩三分地不行，而是大哥有毛病！”
“小岚，为了大宝和我们老陈家，这三年真是委屈你了。”看林岚哭的伤心，李桂芝叹息一声，眼眶也有些湿润。
林岚伸手擦了擦眼泪，“妈，你千万别这么说，我不觉得苦，这就是我的命。”
“唉，傻孩子。”
林岚的通情达理，让李桂芝感动的同时，心里更是愧疚，因为林岚怀不上，这三年没少说难听话。
不过，愧疚归愧疚，对李桂芝而言，给老陈家传宗接代，可不会因为愧疚而放弃。
沉默了一会儿，林岚的情绪刚好转些，李桂芝咳嗽了一声，突然道：“小岚，大宝的身体有问题，可你没有，换个男人一样生，所以，你也不要认命。”
“妈，你说什么……”林岚愣了，疑惑的道：“什么叫换个人？”
“就是找个别的男人替大宝跟你……”
李桂芝也是个女人，说起这事，她也忍不住老脸一红，不好开口。
虽然李桂芝话只说了一半，可意思却不言而喻。
说白了就是让林岚借别人的种，然后让陈大宝来当这个便宜的爹。
“不行，绝对不行！”
林岚简直被李桂芝这几近疯狂的想法吓到了，脸色猛地一变，想也不想就果断拒绝。
她使劲摇着头道：“妈，你着急抱孙子，想给老陈家延续香火，给大宝死去的爹一个交代，这我都能理解，可你……你怎么能让我做对不起大宝的事？”
“我的亲妈啊，你这是要搞哪样？”同样，听到李桂芝的提议，震惊的还有躲在被窝里的陈二宝。
有那么一瞬间，陈二宝真想掀开被子和李桂芝说说，可想了想，他没敢。
然而，陈二宝没料到的是，更让他震惊的事还在后头。
“小岚，你先别急着拒绝，听妈把话说完……”
借种的事太疯狂，李桂芝早料到林岚不会轻易接受，她伸手抓住林岚的肩膀，一边安抚她，一边劝道：“妈想让你找个男人借种，生孙子不假，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随随便便的找个男人。”
说到这，李桂芝似有意似无意的瞄了眼被陈二宝撑起来的被子，接着道：“其实，其实妈早已经想好了，大宝不行，就让二宝顶上，大宝是我领养的，所以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
二……二宝？
这话一出，林岚再次吓到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的身体猛地一颤，夹紧了双腿。
“呃！”
陈二宝在被窝里躲了半天，本来就憋得够呛，林岚这一夹不要紧，他猝不及防，感到脖子一阵生疼，连呼吸都有些困难，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虽然不大，却清晰可闻。
“小岚，你这是？”李桂芝自然也听到了陈二宝的哼声，再次疑惑的看向林岚拱起的被子。
“啊，没……没什么。”
林岚冷汗都冒出来了，咳嗽了一声，连忙搪塞的道：“我今天肚子难受，刚才就跑了好几趟厕所，估计跑的次数太多，肚子有些空，所以……”
“哦，原来这样。”
李桂芝恍然的点点头，脸上却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一脸关切的道：“既然这样，那妈给你揉揉？”
“不……不用。”
林岚连忙摇头，“我现在好多了，晚上睡一觉应该就没事了，妈，你不用担心。”
“那好吧。”李桂芝点头，可脸上玩味的笑意却更浓了，不过她却没继续说啥，而是问道：“小岚，那妈刚才给你说的事？”
“妈，这真的不行。”林岚脸红耳赤的拒绝。
“小岚，妈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你也不用现在就回答妈。”李桂芝察言观色，想了想说，“妈也不瞒你，其实……这主意是大宝提的。”
“什么？”林岚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大宝他怎么会……”
“这种事，妈还能骗你吗？”李桂芝苦笑一声，无奈得道：“为了老陈家，也为了堵住村里的闲言碎语，大宝愿意牺牲，妈也只能同意。”
“可是……”
“妈知道你心里有疑虑，要不，你给大宝打个电话问问？”
说着，也不等林岚答应，李桂芝随手拿起林岚放在床头的手机，点开屏幕，翻出陈大宝的号码拨打过去。
“妈，你……”
林岚想拦，却晚了一步，眼瞅着电话就要打通，不知为何，她突然莫名紧张起来。
其实，林岚心里是想给陈大宝打电话问问的，借种这事直接关系到她的清白，然而，对于电话打通后，该怎么询问，她却没有想清楚。
更重要的是，看刚才李桂芝言之凿凿的样子，借种的主意应该真是老公出的，如果他再追问，自己是该同意，还是拒绝呢？
就在林岚纠结的时候，电话通了，李桂芝打了个招呼，就将手机递给林岚，示意道：“小岚，大宝想跟你说话。”
犹豫了一下，林岚才接过电话。
“大宝，我有个事想问你……”
“……”
几分钟之后，林岚挂断电话，满脸羞红低下头。
“小岚，大宝怎么说？”李桂芝明知故问。
“大宝他……”林岚脑袋垂的更低了。
“小岚，其实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好的。”见林岚的态度不再坚决，李桂芝趁机道：“俗话说的好，肥水不落外人田，平时你和二宝也不生分，你俩来总比便宜外人要好……”
外人？
听李桂芝话里的意思，似乎如果林岚不答应和陈二宝生娃，她还要找别的男人过来。
真的那样，林岚当然选择陈二宝！
对于李桂芝抱孙子的想法，林岚一清二楚，知道一时半会说服不了李桂芝，而且陈二宝藏在被窝里头时间也不短了，李桂芝再不出去，万一发现什么猫腻，那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于是，林岚思前想后，当务之急，还是得先安抚李桂芝，把她哄走，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这要是传出去，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呀？”林岚故意放软态度。
“小岚，你放心，传不出去的。”一看林岚好像答应了，李桂芝立刻喜上眉梢，拍着巴掌保证的道：“这事儿你不说，我不说，大宝不说，还有哪个会知道？”
“可二宝他……”
“二宝更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嘱咐他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岚摇着头道：“我是说，就算我同意，二宝他能答应吗？”
“他敢不同意！”
李桂芝瞅了下床上那拱起的被子，笑了笑道：“我明天就跟二宝说，只要你同意，他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
被窝里头，陈二宝将李桂芝的话听的一清二楚，震惊之余，就是巨大的疑惑，他怎么也想不通，大哥作为一个男人，即使自己不能生，又怎么会主动提出让别的男人来染指嫂子呢？
难道仅仅就是给老陈家延续香火？
陈二宝现在都十八了，农村结婚早，娶媳妇也就这一两年的事，他自然能生，老陈家的香火绝对不会断，为何要多此一举？
所以，在陈二宝看来，他哥的脑袋要不被驴踢了，要不就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隐情。
“妈，你还有别的事吗？”林岚打了一个哈欠道：“我真困了，咱明天再说好吗？”
“好。”
李桂芝目的达到，一口答应，说着起身向门口走去。
呼！
林岚和陈二宝都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林岚还好些，腿架在陈二宝的肩膀上，不是很吃力，可陈二宝就不一样了，跪在林岚的两腿之间，再被林岚的腿这么一夹一压，刚开始还挺享受，但时间一长就有些吃不消了。
李桂芝前脚刚走，陈二宝就迫不及待的想从被窝里头钻出来。
可无语的是，陈二宝刚要动，走到门口的李桂芝像是想起什么，突然停下脚，冷不丁的回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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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
陈二宝看不见，可林岚看的一清二楚，李桂芝突然的举动差点把林岚给吓傻了，倒吸一口凉气，心脏提到了嗓子眼，慌乱之余，她身体前倾，伸出手一把摁住还在动的陈二宝，尴尬的道：“这腿抬了太久，有点儿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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