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崽子,不是说不用你随礼了吗,你还随了一百,你自己不过日子了?”趁人不注意田玉芬走到段飞跟前小声的对他说,段飞嘿嘿一笑:“婶子,我来都来了还能不随礼呀,再说不是想给你长长脸吗。”
“油嘴滑舌。”田玉芬哼了一声,但显然段飞的话让她十分受用,脸上笑呵呵的跟捡了钱似的。“小飞呀,今早上我听你叔说村里要搞个卫生室,到时候我帮你说说,让你到卫生室上班,工资可不低,一个月一百五呢,都快赶上你叔了。”
“真的?”一听这话段飞来了精神,这可是个不错的活。自从他爹失踪之后来找他看病的人根本就没多少,温饱都解决不了,要不是之前段飞他爹还攒了不少,段飞早就断顿了。
要是能到村里上班那吃喝肯定是不用愁了,而且孙老黑一直说他没能耐,他到了村里也就算半个村干部了,但他孙老黑还敢不敢多嘴多舌。
不过一想到田玉芬这事都说了十几遍了段飞顿时又泄了气,“婶子,你不是逗我玩吧?”
“我逗你干啥?以前我就跟你爹说过这事,跟你也说过,不过那时候没定准,现在定下来了。”田玉芬笑呵呵的看着段飞,“小飞呀,你说我要帮你弄成这事你得咋谢婶子呀?”
田玉芬一脸的媚意,段飞哪能不知道他是啥意思。“婶子,只要这事能成,你想我咋谢你我就咋谢你。”段飞嘿嘿笑了几声,要不是这来来回回老有人走,段飞恨不得现在就把田玉芬推倒好好出溜出溜她。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婶子找你你可别不认账。”说完田玉芬在段飞的裤裆上扫了几眼,扭着大屁股又去忙活去了。
“小飞呀,马上开饭了,来,你到叔这桌来坐。”看样子今天段飞随了一百块钱刘福贵十分高兴,招呼他去他那桌吃饭。
刘福贵那桌都是村干部坐的,段飞哪能没有个眉眼高低,连说不了不了就赶紧往别的桌子上走。段飞刚走几步就看到了刘寡妇,她坐在院子东北角的一张桌子上,正磕瓜子呢。
“婶子,你好点了吗,晚上再到我那去我帮你看看。”段飞找了个话茬就挨着刘寡妇坐了下来,刘寡妇一见是段飞顿时脸上就是一红,随即点了点头:“你也来了小飞,婶子好多了,多亏了你。”
段飞屁股还没坐热呢孙老黑也笑嘻嘻的挤到了刘寡妇另一边坐下,然后又帮刘寡妇抓了把瓜子,说道:“妹子,你啥时候来的我咋没看到你呢?”
“刚来。”刘寡妇答应了一下就不搭理孙老黑,而孙老黑依旧没皮没脸的给刘寡妇抓瓜子,一边的几个老娘们都小声嘀咕他也不在意。
没过多大会就开始上菜,刘寡妇夹了块红烧肉放在段飞碗里,笑呵呵的说:“小飞呀,你多吃点。”
一边的孙老黑见刘寡妇给段飞夹菜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说出来的话也带着酸味儿:“哎呀这小飞也老大不小了,村里的姑娘也没有愿意许给他的。小飞呀,叔有个亲戚在隔壁的小王村,他家有个姑娘挺好,就是心眼不太全,要不叔给你介绍介绍?”
本来一见孙老黑段飞就想换个地方,但别的桌人都满了,段飞挤不进去,也就对付在这吃了。没想到孙老黑就是跟他过不去,没事非要找点事,段飞又不是软柿子,谁想捏都捏一把。
“叔,我的事你就别操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家二丫吧,别因为你再耽误她嫁人。”段飞意思是就你这人品闺女嫁出去也费劲,而孙老黑好像没听出来似的,呵呵一笑。
“我家二丫可不能找个农村娃,前两天已经有人给她介绍对象了,人家可是乡卫生院上班,而且他爹还是卫生院的院长。这不,昨天我亲家还让人给我带了两条好烟呢,小飞,要不你也来一根?”
孙老黑从兜里掏出一盒红河,得意的点上一根,看了段飞一眼,根本就没有给他烟的意思。“我还以为多大个官,乡卫生院院长,哼哼。”
“你说啥?多大个官?那可是乡卫生院一把手,是乡里的干部,你个农村娃懂啥。”虽然段飞声音不大但孙老黑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就不乐意了。
“那是他爹,又不是他,再说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就亲家亲家的,要是这事不成你让二丫咋在村里待?”
在小刘村,如果喊了亲家之后两家没成,大多数丢人的都是女方这边,尤其是女孩,肯定得让人说有啥毛病或者作风不好人家不要她了。当然像段飞这种被女方退婚的又另当别论,丢人的是他,而不是孙老黑。
“咋能不成?肯定能成。”孙老黑喝了一口酒,接着说道:“你这就是嫉妒,你也不撒泼尿照照你自己,就凭你还想娶我家二丫?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就是乡卫生院的吗,哼,早晚我也能进乡里当大夫。”
“啥?就你?进乡卫生院?你要是能进乡卫生院,我就给你磕三个头,喊你爷爷。”孙老黑哈哈大笑,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
“孙老黑,你别瞧不起人,不就是乡卫生院吗,早晚我能进去。”段飞气呼呼的说道,而孙老黑一听这话霍地从凳子上站起,使劲的喊了几声。
“大家伙听听,这段飞说要进乡卫生院里当大夫,这可能吗?段飞,大家伙都在这呢,我今天就把话给扔在这,三年之内你要是能进乡卫生院当大夫我孙老黑就给你磕三个头,喊你爷爷,有大家伙作证。”
这孙老黑是诚心想给段飞难堪,前两天段飞当着刘寡妇面骂他让他很没面子,虽然当时刘寡妇人事不省。今天总算是找到机会了,刘寡妇在一边拉他都没拉住。而刘福贵一看孙老黑跟段飞杠上了急忙走了过来,把孙老黑拉到一边,“我说老黑呀,你跟一个小孩子置啥气呀,走走,到我那桌喝酒去。”
田玉芬也过来拉孙老黑,孙老黑一边被村长拉着一边还骂骂咧咧,说段飞他爹是遭了报应才被下了大狱。段飞一听这话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管刘寡妇在一旁劝解,“啪”的一拍桌子。
“孙老黑你他妈给我听着,老子三年之内肯定能进乡卫生院,你他妈就等着给我磕头吧。”
说完段飞就走出了刘福贵家,饭都没吃完。而孙老黑则嘿嘿笑了几声:“就凭你?这辈子你都别想。”
回到家段飞就有些后悔,乡卫生院不是那么好进的,况且自己没钱又没人,这事可真不好办。不过既然话已经说出去了那就得努力,要不以后在村里就更没脸见人了。
段飞在把自己藏钱的盒子拿了出来,看里面还有几张老人头,顿时就有了主意。不管怎么说,先进村里的卫生室上班,在村里稳住了脚就有机会往乡里奔。
好不容易等到天快黑了段飞揣着老人头直奔刘福贵家,村里的事基本都是他说的算,村支书很少管事,把他摆平那就没啥问题了。
“哟,小飞呀,你咋来了呢?”随后低声说道:“是不是想婶子的身子了?”
田玉芬只穿了个白色大背心,胸口上下直晃,看得段飞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要不是想着这是在村长家真想现在就把田玉芬给推倒在地,狠狠的弄她几下。
“是呀婶子,俺想你了。”看看四周没人,段飞在田玉芬的胸上摸了一把,把田玉芬摸的咯咯直笑。
“小兔崽子,今天可不行,你叔一会就该回来了,而且孩子也都在家。赶明个我让孩子都去我姐家,咱俩再好好弄弄。昨天让你弄的浑身舒坦,今个一天我都在想你下面这大家伙。”
说着田玉芬在段飞的裤裆上摸了一把,段飞呵呵一笑,“村长不在家呀,我找他还有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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