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周围的景物逐渐的清晰,这是一个破败不堪的屋子,散发着说不上来的恶臭味,鞋袜的臭味,汗臭味,尿sāo味混合出来的那种气味,令我作呕。
土坯墙上的白灰脱落了一片片的很斑驳,墙壁上贴着穿比基尼洋妞的海报,墙壁上挂着几件黝黑的棉衣,衣服上面油滋滋一片。
狭窄的房间有一张土炕,土炕上坐着一个中年汉子,傻呵呵的笑着,黑黄的牙齿参差不齐,那一双狭长的眼睛盯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样。
我坐了起来,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惊恐的盯着他:“这,这是什么地方?”
“嘿嘿嘿。”傻大个跑了出去大喊:“爹,醒啦!俺媳fù醒啦!”
这句话让我感到天旋地转,脑海中浮现我被迷晕时的场景。
我大学还未毕业,刚找了一份实习的工作,为了庆祝找到工作,我和室友们在路边烧烤摊庆祝了一下,我们几个女生喝了12支啤酒,都醉醺醺的结伴回学校。
突然一辆商务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从车上冲下来四个男人,长得什么样我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他们连打带踹的把我们制伏拽进了商务车里。
醒来的时候我就出现在了这个肮脏的地方。
傻大个带着一个满脸皱纹尖嘴猴腮的老汉跑了进来。
“闺女,你醒了啊,饿了吧?我去给你杀鸡炖ròu吃!”老汉喜滋滋的看着我,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厚,皱纹沟壑愈发的深。
“大伯!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此时我已经意识到我被拐卖了,拐卖到这一家做媳fù,我哭喊着拽住老汉的手臂,我想感动他,我也不想把我大把的青春浪费在这个肮脏的家庭。
“哈。”老汉冷笑了一下,脸色骤变:“你是我花十万块钱买来给我儿子做媳fù的,那十万块钱可是我俩一辈子的积蓄啊!”
“大伯,我回去后一定把这个十万块钱还给你,放了我吧,我还是个学生,我还没有念完大学呢。”
想到我的前途一片灰暗,急的我更是哇哇大哭。
啪!
老汉用他那长满老茧的手掌打了我一巴掌,力道极大,一下子就把我打倒在地上。
“老子不要钱,就要你给我儿子做媳fù,给我们老牛家留个后!”老汉转而对他的傻儿子说:“牛根!给我看好她!别让她跑了,我去做饭!”
说完老汉把门关上,在外面锁住,狭窄且充满恶臭味的房间就剩下我和这个叫牛根的傻大个。
傻牛根一直盯着我笑,我忙过去拉住傻牛根的手:“牛根哥,我叫杨惠宁,我是个大学生,我爸妈辛辛苦苦供我上大学就是为了将来有出息,能找个好工作,你能忍心这样做吗?”
“娶媳fù,生孩子,这是俺爹告诉我的,这是男人一辈子最大的事。”傻牛根顿了顿又说:“你就安心在俺家吧,我会对你好的。”
傻牛根从衣兜里掏出几块水果糖递给我:“给,你吃吧,这是好东西,山外头镇上买的。”
我气愤的打掉傻牛根手里的水果糖,冲他怒喊:“你们这是犯法的知道吗?警察把你们抓住就会qiāng毙你们!!”
傻牛根默默的蹲下捡起那些水果糖。
这个时候门开了,老汉端着一只铁盆进来,里面盛满了鸡ròu。
老汉把鸡ròu放在土炕上的小桌子上,笑眯眯的说:“吃吧!吃饱了有劲生孩子!”
傻牛根拽下一只鸡腿给我。
我一听到老汉的话,头皮都zhà了,猛地跑了出去。
老汉一把拽住我的长发,硬生生的给拽倒在地上,骑在我的肚子上对傻牛根说:“找绳子,把她捆了!”
我极力的挣扎,歇斯底里的大叫:“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
啪啪啪。
老汉在我脸上连续的打了我几巴掌,打得我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流血。
傻牛根找来绳子,他们爷俩合力把我捆绑住并抬进了屋子里。
老汉指着我的鼻子说:“你就是死,也得给我家留个种再死。”
死?
老汉的话提醒了我,我想到了死,我不想面前这个傻不拉几又肮脏的男人玷污我的身子。
我猛咬自己的舌头,但是咬了第一次并没有咬断,疼得我眼泪直流。
老汉见我想要咬舌自尽,扒开我的嘴,恶狠狠地说:“想死?门都没有!”
我竭力的在床上翻滚:“放开我!!!让我去死!!”
嘭。
老汉一拳锤在我的肚子上,接着又是几巴掌。
我睚眦yù裂的喊道:“杀了我!打死我吧!打死我!!”
老汉拽住我的头发在我脸上不断的抽打,最后也许是累了,出去找了一根柳条递给傻牛根。
“打!给我狠狠的打!打的她不想死为止!”
傻牛根接过柳条却迟迟没动手:“爹,别打了吧?再打就打死了,俺的媳fù儿也没了。”
“打不死的!抽!你要是现在不打老实她,将来她就跑了,成了别人的媳fù!”
这话一出,傻牛根的精神突然就不正常了:“我不想她做别人的媳fù,我只想她做我的媳fù!”
啪。
啪。
柳条在我身上不断的抽打着,疼得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惨叫,身体又被绳子捆绑住,根本挣脱不了。
我咬着嘴唇,忍住不求饶,我想要被这样活生生的打死。
慢慢的我感觉不到了疼,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爹,她不懂了。”
“好!现在脱了她的衣服,你俩准备生孩子。”
“爹,俺不会啊。”
“老子教给你!”
我想挣扎,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父子俩解开绳子把我的衣服全都脱掉。
我在那个贫瘠的山沟里待了两年,也整整被他们父子折磨了两年,幸好的是我没有怀上孩子,因为他们信息闭塞,更不了解女人的生理机构,而我也就仗着这一点,每一次偷偷的冲刷掉体内那令人作呕的yè体。
2005年的一个深夜,深山里的很黑,漆黑如墨,我在屋内踌躇不安的睡不着,我身边的傻牛根打起zhà雷般的呼噜声,就在刚刚我特意要求做了三次,让他彻底精疲力尽,避免我这次的逃跑不成功。
在无数次的逃亡不成功后,我都会被他们父子以及村里的人抓住暴打一顿,所以,这一次我必须逃出去。
我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
漆黑的夜晚无星无月,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我不知道出去的路在什么地方,这两年我最远的地方只是从房间到院子里的茅坑。
我跑啊,我只知道想要活命就必须远离这里,至于到达什么地方?那就看上帝的意愿了。
咔嚓!
突兀的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雷电滚滚,紧接着豆大的雨滴砸在我的脸上。
我在滂沱大雨中狂奔,不时回头去看那一片贫穷的山村,当我看到我离它越来越远时,我知道我要结束这噩梦一般的生活了!
跑!我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字,我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爬山,跳跃,活脱脱的一个现实版“人猿泰山”。
我不知道我跑了多久,当我翻过一座山后看到一条平坦宽敞的公路,我终于与现代文明接轨了!
但是这个时候疼痛侵袭我的全身,我低头一看,我的鞋子丢了一只,脚上正“突突”的冒着血yè,一只脚已经骨折,手臂到处都是刮开的口子,
我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正躺在医院,浑身缠着白色的绷带,在我右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fù人,约有40岁,浓妆粉黛,珠光宝气,正在低着头很细心的削苹果。
我的喉咙像起了火一样又疼又干,沙哑的问:“是你救我的吗?”
fù人一怔,抬起脸惊喜的说:“呀!你醒了啊,真是太好了,我去叫医生去。”
没多久,医生和护士进了病房,问了我身体哪个还疼,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再检查之后,医生说很稳定,休养几天就好了。
我感激的看着那fù人:“大姐,谢谢你救了我,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就死在那里了。”
fù人坐下来笑道:“别说傻话,那天我是从老家开车回来,半路就看到你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这大半夜的遇到鬼了呢,大半夜的遇到你,那说明咱俩有缘。”
我笑了一下,扯动我干裂的嘴唇,疼的我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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