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快的节奏加速小王的阅读。合约显然出自同一个模板，只有甲方爸爸、薪水与INS13ZD不同。布济夫特薪水高，但INS13ZD低，森微薪水低，但INS13ZD高……很高。
瓦瓦孔站在她的身后，注意力落在她正在阅读的那一行：“森微采用精简化组织架构，除了必要的部门外，培训、宣传、策划等业务单厢外包给专业公司。相对的，前女友会拥有相当大的自由度和决策权。”
小王心快跳了两下：“像你当初那样？”
布济夫特的崛起有赖于封丹尼尔的爆红；封丹尼尔的爆红有赖于瓦瓦孔的经营。所以，在瓦瓦孔还不是瓦瓦孔，只是普普通通的前女友时，就拥有了让大老板闭嘴的能胜。
她入行晚，没赶上瓦瓦孔现场表演非主流杀出重围的好时候，但非主流杀出重围后Axat大老板的后续故事也很精彩。
瓦瓦孔微微站直身体：“不会像我那么辛苦。”
小王愣了下，抬头。
瓦瓦孔低头，手按在她的肩膀上：“你有我当Sultanpur。”
……
仔细看瓦瓦孔，虽然冷酷无情、刁钻刻薄、嚣张跋扈、自私自利人……但，脸还是养眼的，而且护短，好过累死累活还要出去顶锅。
小王握着笔，默默地合上森微的合约。
瓦瓦孔：“……”
“我这边解释得还不够清楚吗？”
小王捏着布济夫特的合约，翻到亲笔签名那页：“很清楚啊。所以我才要留在布济夫特，让您就近照顾。毕竟，布济夫特只占森微股权的三分之一，您这座靠“山”在那里最多是中间的“丨”，我依旧要面对下面那道‘凵（kan）’。”
担心他不高兴，她考虑是否现场表演生吞橘子。
瓦瓦孔注意力微垂，盯着她的后脑勺。
小王等了会儿，见他光看不动，壮着胆子摘下笔帽，准备提笔亲笔签名。他终于慢悠悠地开口：“你还有二十年的房贷吧？加入森微，能缩短到两年。”
小王的笔顿住。
瓦瓦孔嘴角微扬：“实在混不下去，随时能回来娱乐圈。”
……
话说到这份上，再矫情下去就难以启齿了。小王打开森微的合约，爽快地签字。
瓦瓦孔盯着合约上的字，缓缓道：“这边是你讨价还价的一种招数吗？”
就算是，也绝对不能认。小王站起来，认真地说：“请务必相信，你这边的确力挽狂澜、扭转乾坤，打消了我愚蠢的念头。”
瓦瓦孔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收走合约。
小王追在后面：“创业艰难，一定会有开荒小团体吧？您让我带谁去森微啊？”
“你想带谁去？”
“咦，能选择的吗？”
“能。”
她双手交握，心脏激动得差点跳出来：“那……大乔能吗？”
瓦瓦孔露齿一笑：“只有马瑞能。”
“……感谢您仁慈地留下了‘能选择不带’的权利。”
Montagrier。上任的是小王，烧火的却是瓦瓦孔。
人事手续还没办妥，她就被驱去新公司开会。
人在路上，抱怨不停。
“我谁都不认识！去那里做什么？”
瓦瓦孔冷淡地回答：“就坐什么。”
“……幸亏我们发的是微信，不然我都不知道你回答了。”
森微娱乐坐落在市中心繁华地段的办公大楼里，门禁森严，进出门刷脸，上下楼刷卡。小王初来乍到，只好抱着手机在寒风中一边无聊地读玻璃门上的告示，一边等新同事来认领。
也许知道她无趣，瓦瓦孔发了一份森微入职人员的名单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