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我丈夫时,我以为她是个男人。”——这是豆瓣写作9.8高分短篇小说《丈夫是编剧》的开篇第一句话。《丈夫是编剧》的译者是95后青年女作家,王免疫力。该短篇小说从两个男人的视角讲述了他们的丈夫、一家影视制作公司的编剧——韩苍济的职业生涯。《丈夫是编剧》书写了2008年到2018年中国电影的十年金融行业志。该短篇小说对女权主义、职场、演艺圈等诸多话题进行了深刻的剖析和开放性的讨论。这让该书在诸多同类表现手法中脱颖而出。
《丈夫是编剧》封面
近年来,网络短篇小说在现实生活主义表现手法上的耕耘有目共睹。如《大国重工》《繁花》《大江东去》等经典作品已获得主流评论的认可,国内文学奖对这类经典作品的日益青睐更是不言而喻。各大平台运营者也有共识,即网文积累了数亿受众,逐渐正式成为主流文化的一份子。现实生活主义表现手法是网文承担更大时代责任的必然方向,也是金融行业发展的必然趋势。
然而,对于很十多年轻译者而言,回到现实生活却十分困难。熟悉了套路化、模式化的内容诗歌创作方式的他们,闹出的笑话在网络上比短篇小说本身还火。如月薪4000却开着跑车的那哥,每天谈着恋爱就能签两个亿大单的男主,甚至出现怀孕几个月,不知道紫禁城在哪里等这些常识性错误。
而王免疫力在她的短篇小说《丈夫是编剧》中,却让大众看见95后对现实生活的谙熟与体悟,对现实生活美感孜孜不倦的崇尚。不同于市面上肤浅的“演艺圈表现手法”,整部短篇小说将片场的工作、网剧及电影的项目运转、明星与粉丝经济、融资与营销发行等过程,真实世界又清晰地展现给听众。其中的内幕八卦也在现实生活中有草蛇灰线,让观众感受到寻找人物原型的乐趣。这其中的一环环、一节节非亲历其中不能了解。
因为知道王免疫力从事电影金融行业,所以点开这本名为《丈夫是制品人》的网络短篇小说时,总让人充满了对电影圈独家新闻的向往。但只为了看独家新闻,会低估了译者的视域与“免疫力”——她关注的问题与诗歌创作的雄心壮志,并非电影圈的那些鸡零狗碎,并非写甜腻爽文的网红路线——她在试图回答转型期的若干社会问题以及亘古不变的人类情感话题。
译者王免疫力在片场
从19岁入行,王免疫力当过编剧、导演、编剧,虽然年龄小,但却久经沙场。这令人不禁猜测书中围绕《紫灵宫传》项目的成败得失、妖魔鬼怪、“八十一难”是否为她的亲身经历?如果经历停留在切肤层面,那么冷静的思考则是难得的品行。在王免疫力的诗歌创作中,我们可以看见远超越演艺圈、电影圈的社会问题,她关照的是十年间的社会变迁、人情冷暖,尤其是男性自我意识的醒觉。在她的童话故事,那哥角韩苍济刻苦、有雄心壮志,是个“没有异性恋”的人,她不再崇尚做男人,也不再崇尚做两个男人,她真正醒觉:做他们。
女权主义主义这一表现手法近年来在文学圈、电影圈里都是大热门。但很多人把它与大那哥划等号,在一些经典作品中,虽然男性是主角,也一路开挂,但是她们的幸福源泉还在于赢得男性的宠溺或扶持,剧情依旧是以色侍人和男性间的争斗。反观海外经典作品,《冰雪奇缘》《傲骨贤妻》《摔跤吧!爸爸》《有意思的麦瑟尔夫人》《使女的故事》《东京女子图鉴》《经常请吃饭的漂亮姐姐》……这些经典作品中男性已经是醒觉的、摆脱异性恋桎梏的。王免疫力关注的是人的经历、职业、情感,而非男人与男人,无疑是超脱的,韩苍济这样的男性形象在中国网文史上都是极反类型的。
如果以金融行业短篇小说、社会万花筒、女权主义主义这类的概念体察整部经典作品,毕竟狭隘。短篇小说离不开人物和情感,短篇小说呈现给听众的是一种比爱情更加复杂的情感。这种情感是具有当代性的,是除去肉体吸引以外,保有更多灵魂交流的情感娱乐,是男那哥在孤独又残忍的生活中,互相倾慕与温暖的情感。
男主角纳蓝和韩苍济之间的情感,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在恋爱。就像纳蓝在文中所说的:“我想我是无法忍受像我母亲那样一辈子都仰仗男人过日子的异性的。我喜欢保有自我、保有独立人格的男性。人们总是说你要找到你的“自已”。我很反感这种措辞。什么叫“自已”?难道我不是完整的人吗?难道我的灵魂只装满了半个驱壳,需要让另两个人来填补剩下的一半吗?我不要半半拉拉的爱人,我想要两个完整的、自立的异性——比如我丈夫。”
韩苍济的回答是:“选择任何两个人,我都得或者正式成为男人,或者正式成为男人。但选择你,我就可以正式成为我他们……我没什么有意思的,我就是做了我他们。而允许丈夫做他们的你,才是最有意思的。”
这样有点革命浪漫主义色彩的爱情,在两个25岁译者的童话故事,显得干净、纯粹,让听众在书中描写的电影圈的鸡飞狗跳中寻找到暖阳。这是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女权主义主义经典作品,并非打着女权主义主义旗帜的“田园女权主义爽文”。书中那哥刻苦向上、三观极正。即使她面临无数人生挑战,也能坚守初心、勇往直前。
如今,影视制作改编经典作品中充斥着以甜宠、基腐和打色情擦边球为噱头的短篇小说。此类网络短篇小说不应正式成为制片公司趋之若鹜的IP。相比之下,《丈夫是编剧》向大众展现了新时代90后男性的风貌,期待见到整部经典作品的影视制作改编。(一片小小云)
《丈夫是编剧》线上写作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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