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三门为官,军爷戏子拐中仙,正如烟上月。平三门曰贼,阎罗浪子笑面佛,正如杯中酒。下三门经商,美人算子棋通天,正如花下风流。
老九门是老长沙的九门提督,分为上三门、平三门、下三门,九位当家的分别是张启山、二月红、半截李、陈皮阿四、吴老狗、黑背老六、霍仙姑、齐铁嘴、解九爷。这个设定最早出现于《盗墓笔记》,不过他们的故事要在《盗墓笔记》之前。其实关于老九门的九位当家的故事并不算有一个完整的故事,反而在散乱的一些短篇中能看出他们的传奇。
老九门
1、张大佛爷
张大佛爷名叫张启山,是从东北来的长沙。佛爷是一个传奇的人物,身怀绝技,从倒斗到军再到政,都是有声有色。
在九门之中,佛爷有着巨大的号召力,在伙计们眼中他就是神。只是佛爷也是神秘的,他的性格飘忽不定,就算同为九门中的几人,也只有二爷能和他说上话,其他人在佛爷眼中就像小孩一样,都没有过多交流。不过,在佛爷心中是有九门的,他背负的少有人能理解。
裘德考事件后,佛爷的人亲自上门抓人。那些老伙计看见是佛爷的人,没有一个人反抗,在他们心中佛爷就是神,他们相信佛爷会给他们活路,因此不想让佛爷难堪。然而,到了最后,他们都死了,至死都不相信佛爷会让他们死。只是,这是没办法的事,佛爷不做也会有人做,他还找了解九,但没有办法,那一次佛爷笑得很苦涩。
刽子手的儿子犯了死罪自己动手总比别人动手强。佛爷动手终究还能保留一些人,这些没人懂,他们以为佛爷动动手脚就可以放过那些人。没人知道的是,抓人的那个晚上,佛爷拿着手枪已经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吴老狗也不懂,他去了东北问佛爷一个理由。哪怕佛爷说个借口都有人信,但佛爷没有说,他有理由但说出来也改变不了什么。总要有个人被恨,佛爷愿意做这个人,但如同解九所说,他们都是欠佛爷的。
这就是张大佛爷。二月红可以轻易说出负天下不负佳人,黑背老六可以一把刀抱着就能睡得安稳,但张大佛爷不行,哪怕那一年二月红背着丫头在他门前跪了三天三夜他都是淡淡的拒绝,他也可以跪在二月红面前以张家百十口的性命请他唱一出戏。张大佛爷有着担当,他需要背负一切,所以佛爷才是九门之首,是能成大事的人。
2、二月红
二月红是个戏子,身怀绝技,俊俏风流,但痴情而专一。
在老九门中,风花雪月的二月红与其他人大多能谈到一块。陈皮阿四与二月红师徒关系已尽不说,他是少有的能与张大佛爷谈到一起的人,吴老狗、齐铁嘴、解九爷几个年轻一辈也是与他谈得来。有一年二月红过寿,就只请了吴老狗、齐铁嘴、解九爷几人,打了一桌麻将。
说起二月红,就不能不说丫头。当年二月红一怒为红颜,飞马奔西郊盗得三支金钗,赎回了丫头。从此丫头一直在二月红的怀抱中,十几年来他们的情义一如最初。所以,二月红是世间少有的痴情人,他只想和丫头闭门过一生。所以二月红不像张大佛爷一样有担当,他的世界只有丫头一人,他可以负天下而不负佳人。
只是,丫头能看到的一辈子,却不是二月红的一辈子。丫头死后,二月红变得放浪不羁,却没有一个人能撩拨他心中死去的感情。二月红终身未娶,活到102岁,临死前吩咐解语花让他的棺材比丫头高出一截,他要让已经等了大半个世纪的丫头,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
3、半截李
半截李是老九门中最狠的角色,阴狠暴戾没有底线。这和半截李年轻之时的遭遇有关,倒斗之时他被同伙打折双腿扔在墓室,喝了七天棺材水才活了下来,因此他疑心极重。
半截李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嫂子,他也有着柔情。正是因此,尽管半截李比陈皮阿四还不如,吴老狗、齐铁嘴、解九爷却与他交往更多,有了那个软肋,这个卑鄙者里的祖师爷也会变成特别安全。为此,吴老狗几人还认了三爷的嫂子当干姐,有她罩着三爷就不再是个麻烦。
4、陈皮阿四
陈皮阿四是平三门之首,是二月红的徒弟。其实,土夫子的手艺是不传外地人的,花签子出身的陈皮更是唱不了花鼓戏,这期间可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渊源。
陈皮的心狠手辣一点也不输于半截李,他身怀绝技杀人如麻。不过,陈皮心中也有柔情的一面,那就是他的师娘丫头。陈皮每次犯错的时候,丫头都会为他求情,陈皮知道师娘喜欢吃螃蟹,总会为她去捉螃蟹。自丫头去世后,陈皮的人生中再没有出现过这个人,而他也被二月红逐出了师门。
在丫头死后的那一年,长沙连出大案。先是一周内四家药商120口人全部人首分离,那四家是被佛爷收买药材的药商。半年之后,一个大雨之夜,南河滩发生惊天大案,沿路摊贩被人一路杀绝,血水染红河堤。没人知道是谁做的,二月红知道,半年之前的雨夜中,弥留之际的丫头想要吃最后一碗汤面,却被摊贩纷纷驱赶。
那一年,丫头的忌日。陈皮带着几只肥硕的螃蟹和一把老香再来到二月红门口,但二月红说过他终世不能踏进门槛,所以他只是站在门槛之上,没有踏进一步。
这也是杀人如麻的陈皮心中唯一的柔情了,后来的他是冷漠无比的,只为自己的生存和利益而战。
5、吴老狗
吴老狗是老九门中年轻有为的风云人物,是正宗的土夫子。当年盗血尸墓,吴老狗损了鼻子,就养了一大批狗寻找古墓,反而成了赫赫有名的狗五爷。
在九门之中,吴老狗的人缘是最好的。二月红、半截李、齐铁嘴、解九爷和吴老狗的交情都挺好,张大佛爷也是颇有情义,就是陈皮阿四也和他有点交情。吴老狗这人总是乐呵呵的,也是九门中少有的心肠软的人,二月红过寿时要玩麻将,在挑选麻将时二月红发呆,边上端着麻将的伙计手快断了,使眼色向几人求情,解九只是摇头,齐铁嘴自顾自的喝酒,最终还是吴老狗开口道破了寂静。
裘德考事件后,吴老狗见机不好就逃跑了。吴老狗先去了东北,他去找了张大佛爷,想要问他一个理由,但佛爷没说,只是让他去杭州了。最终,吴老狗去了杭州,没有选择爱他不行的霍仙姑而是选择了解九爷的表妹,平稳地度过余生,是九门中少有的结局很好的人。
其实,吴老狗这人是九门中少有的智者,只是为人低调,很多事情他都知道。
6、黑背老六
黑背老六是老九门中的一个异类,是一个蓬头垢面抱着一把刀的刀客。在开始的时候,别人眼中的黑背老六就是一个疯子,被人称为疯子六,只欠人命,不欠人钱的疯子。
黑背老六一生只在意三样东西,手中的刀、烟,还有一个是白姨。其实,白姨一开始也是看不起黑背老六的,就是想搞他的钱,六爷说攒钱给她从良,她说把欠白眼狼的钱还了再说,却是还一点她就再借一点。
后来,白姨老了,要被人强卖去南洋做苦工。在风雪之路上,六爷千里走单骑,单刀背回了白姨,所有人都记得进城的那一串血脚印延绵到路的尽头。自此,没人再称疯子六了,提起必是六爷,这件事也传颂了很久。
自从接回白姨后,六爷也过了一段安稳的日子。至少那段日子六爷的衣服是干净的,头发胡子也修剪过,像个正常人。只是黑背老六注定悲剧,裘德考事件时,解九爷为佛爷选择清理的人的时候,写有黑背老六的信在最上面。这是因为黑背老六在老九门中本来就比较疏远其他人,而他孤身一人就是死了也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但他的身份又最有分量,再者他跑了也不会去通知其他人。
7、霍仙姑
霍仙姑是下三门之首,也是九门中唯一的一个女子。其实关于霍仙姑并没有太多的故事,也没有太多的介绍,但这是个有心机的美女,巾帼不让须眉。
当初霍老太去世后,霍仙姑在吴老狗的支持下才成为当家的。霍仙姑也和吴老狗有过一段暧昧的过往,如果没有解九爷表妹出现或许能成为一对。
有一夜霍仙姑醉酒后睡在吴老狗家,但吴老狗只是过去过了过眼瘾。实际上,霍仙姑并没睡,吴老狗暗自庆幸自己没做点什么,要不一辈子就交待了。也是那一天,吴老狗做了一盆鱼汤,说要给狗灌肠,把霍仙姑赶走了。只是,霍仙姑走后,吴老狗把鱼汤装好,送给了一个更泼辣的呆丫头。在吴老狗离开后,院子里的树上却有一个姑娘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满脸泪水。
霍仙姑终究没能和吴老狗在一起,但她终究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子。后来霍家销声匿迹,但实际隐入了幕后,在吴邪大闹新月饭店时再次出现,霍家的势力依然不小。
8、齐铁嘴
老九门都是大家族,只有黑背老六是孤胆刀客,再就是齐家只有一个小盘口。齐铁嘴的盘口非常小,就是他算命摊后面的一个香堂,别人家这样的早就淘汰了,但齐家的生意很是兴旺,这只因有着齐铁嘴的奇门八算。
一张铁嘴过春秋,一路神算求天命。齐铁嘴究竟是神算还是巧算很难说,但他确实是个聪明人,很多事都早已看清了。张大佛爷也曾来请过齐铁嘴,但他都没见面,只是写了一张纸条,不从军,不从政,如若相逼就离开长沙。当然,齐铁嘴也是个吊儿郎当的性子,说话很不靠谱,还总是惦记着吴老狗养的狗,在二月红家打麻将时,说吴老狗输了就从他家的狗随便挑一只炖火锅,他输了就让吴老狗捅几刀。
9、解九爷
解九爷是老九门中最聪明的一个,擅于设局、破局,他能在脑子中记住长沙全部的地形。
裘德考之事时,张大佛爷找上了解九爷,希望他有一点办法。在看完所有的信件后,解九爷给整理成了两堆,而他随手叠起来的信件,每一封折叠的都完全一样,这就是他无比仔细和严谨的生活准则。只是,这件事佛爷不做也有人做,佛爷问解九到底该怎么做,他沉默了一会才说“刽子手的儿子犯了死罪,要凌迟处死,刽子手会让其他人碰刀,还是自己下手?”
在离开佛爷的办公室时,解九爷把写字台上的手枪放到了很厚很厚的一叠信上。在那些信的最顶层上,就是黑背老六的名字。
老九门的这九人是各有本事,都有自己的传奇。张大佛爷是独一档的人物,无论格局还是能力都不是其他人能比的;黑背老六、陈皮阿四、二月红各负绝技,武艺超群;半截李为人狠辣,手下伙计最强;吴老狗、齐铁嘴、解九爷都是聪明人,霍仙姑也是巾帼英雄。总之,这九人都不是自封的,而在那个信息闭塞的年代能为人所熟知,就是因为有着各自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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