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演艺圈之前的心酸岁月
陈小春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情发生在他十岁那年。
那时他们一家住在香港的笼屋里,家里穷得揭不开锅。有一天,陈小春在外看到一户人家出钱收养孩子的告示,回来的时候和父母说了,第二天家里刚出生的小弟弟就被父母送去。
再后来,陈小春想把弟弟找回来,但父亲说,人家已经把孩子养大了,我们就不要再打扰人家的生活了。
于是,这成了陈小春一生的隐痛,以至于拍《爸爸去哪儿》时,陈小春和儿子住在小破屋时触景生情,毫无征兆地掩面流泪。
十四岁陈小春上了初中一年级,没钱念书于是辍学,他想出去打工补贴家用,但因为从小营养不良,让他看起来远比同龄人矮小,很多老板都不敢要他。
于是他就跟着父亲在工地打工,负责铺木板。他工作极其认真,每次打线时都跪在地上,用长尺打着一寸一寸画,晚上回家,十根手指都扎满了木刺,母亲含着泪帮他一根根挑出来。
后来工程完工,陈小春失业了,他为了养活家人,只身一人来到铜锣湾,在一家大排档当跑堂,睡在阴暗潮湿的旧仓库,一天16个小时暗无天日的不间断工作。
后来有一个客人在菜里吃出了苍蝇,大发雷霆,老板鞠躬道歉后冲进后厨把陈小春打了一顿,还让他当着客人的面,把苍蝇吃下去。
陈小春当然不肯,和老板大吵了一架后离开。
下一份工作是在发廊,老板是一个叫蓝姨的女人,蓝姨对陈小春不错,包吃包住,还教他理发技巧。
直到有一次,有个古惑仔剪头发的时候打瞌睡,低头的时候,陈小春一不小心把他头发剪坏了,古惑仔大发雷霆,揪着蓝姨的领子又吼又叫。
陈小春一下子火了,他一把把蓝姨拽在身后,不甘示弱地说:“你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有事冲我来好了。”
两人对峙良久,古惑仔撂下一句“你还算男人”后,扬长而去。
再然后,他听客人说无线电视台正在招聘舞蹈艺人,陈小春从小就喜欢跳舞,于是打算去碰碰运气。
冷酷的气质和灵活的身手,让他在一众应聘者中脱颖而出。
就这样,陈小春的星途正式开启。
二、脾气火爆的“山鸡哥”
陈小春早年在港媒记者中的口碑非常坏,他不满狗仔跟踪,会当街骂他们,还会泼饮料,几乎每一个接触过他的记者,都对其讨厌得咬牙切齿。
他们将陈小春和山鸡对号入座,戏称:“难怪把山鸡演得这么好,原来是本色出演。”
这句话其实说得也对,应采儿对陈小春的第一印象也是如此。
在没成为山鸡哥之前,陈小春当伴舞演员,在张国荣、梅艳芳等巨星的mv中都露过脸。造型师张学润说陈小春,身上有一股酷劲,一样的动作,他总能跳出不一样的味道。
再到后来,王晶和刘镇伟筹拍《古惑仔》,这部片只有区区几百万的预算。
当时陈小春和朱永棠谢天华是一个组合,名叫风火海,朱永棠和谢天华都搞到了一个角色,只有陈小春没有。
陈小春打听到古惑仔漫画很火,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去和经纪人毛遂自荐。
于是他拿到了山鸡一角,这部戏只拍了13天,结果上映时,午夜场排队排到大街的另一头。
陈小春火了,从此开始平步青云,非议也紧随其后。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陈小春几乎没有正面报道,他和很多女星都传过绯闻,包括车婉婉、张柏芝、莫文蔚、叶璇、王慧敏、陶晶莹,每段恋情或疑似恋情的持续时间都不久。甚至还因为张柏芝,和好兄弟朱永棠闹翻。
对工作人员的态度也不好,永远摆着一张冷脸,见谁都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有一次他和车婉婉在街上吃面,有人过来拍他们,他直接端起一碗面就泼了过去。
可以说在遇到应采儿之前,陈小春并不是一个可爱的人。
三、陈小春的硬汉柔情
求婚那天,陈小春带了三十个弟兄给自己壮胆,结果还是支支吾吾了好久说不出话,他跪在地上,满眼是泪。
应采儿的父亲在旁边都看不下去了,说:“我嫁给你算了。”
陈小春有一张标准的扑克脸,对谁都冷冰冰的,和大多数走冷酷路线的明星不同,他的孤僻是从骨子里发散出的,缘由在于他的父母。
陈小春从小和父母就没有沟通,小时候为了防止他出去玩,不带弟弟妹妹,父亲就把他脚套上锁链锁在家里。
父亲在一个建筑工地打工,晚上七点睡觉早上四点起床,在家期间从来不和陈小春沟通。
有一天下雨,父亲没法开工,心情烦躁,躺在家里睡觉,陈小春溜到他身边,小声地帮爸爸祈祷,没想到把父亲吵醒了,父亲大发雷霆把他打了一顿。
这是陈小春记忆中,父子二人离沟通最近的一次。
后来妈妈得了癌症,陈小春全世界各地求医问药,给妈妈延续了六年的生命。
但到头来,妈妈也从来没有和陈小春沟通过,父母从来没有尝试着走进儿子的内心,久而久之,陈小春就把心里的那扇门关上了。
其实他很矛盾,应采儿有一次问他:“你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脸臭,别人会不喜欢你的。”
陈小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啊,无所谓。”
应采儿说:“那你演唱会谁会去看?你到底是想让人喜欢你还是不喜欢你?”
陈小春一下子说不出话,所以他的冷漠其实是一种防御,就像顾城在诗里写得那样:你不愿意种花,你说,你不愿意看到他一点点凋落,是的,为了避免失败,你避免了一切的开始。
直到应采儿的出现,这一切才有了开始。
陈小春最喜欢应采儿的开朗,他们的恋爱谈了三年,在这三年时间里,无数人冷眼等着看他们笑话。
但结果是,陈小春越来越软,脸上的坚冰也一点点融化。
结婚那天,陈小春从头哭到尾,最后应采儿哄他说:“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不管多大的男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小少年,这是他最脆弱的软肋,只有最心爱的姑娘才能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