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有这样一条对杨乃文的评价:“阿妹是最大门派之一掌门人,四大三小是各大门派圣女,杨乃文是独来独往的女魔头”。
无论是80后,还是当代年轻人恐怕认识杨乃文的都是极少数人。但在乐评人,音乐圈子里,这个名字的出现频率一直居高不下。说到杨乃文不得不提两件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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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件事儿是家喻户晓的金曲奖颁奖礼。通常情况下,领奖人相继感谢七大姑八大姨,团队,恩师…那一年,杨乃文凭借专辑《silence》夺得“最佳女演唱人奖”。领奖时手握奖杯的她,对着话筒只冷冷的说了一句“谢谢”。这对于一个乐坛新人来说,不仅是当时,即便是现在也找不到类似的情况。
在此之后,盛极一时的唱片业开始衰落,这其实是乐坛改朝换代的一个征兆,旧时代逐渐分崩离析与星飞瓦解,九十年代的天王天后们在世纪之交仿佛一夜之间集体黯淡。而杨乃文的红火与平淡,正是这时代更替的缩影。
千禧年之前,华语女歌手还一直处在“苦情卑微”的漩涡里,歌中的女性一直扮演着感情中的弱势群体。大家唱着:“我是被你囚禁的鸟”“我伸出手却只是冰冷铁窗”而如今主流歌手很少再有这种风格的作品了,因为不符合这个时代音乐里的“女性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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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说掀起这场“乐坛革命”的是孙燕姿,在我看来,孙燕姿是这场革命的最后一枪。单从音乐作品看,孙燕姿还算是“温和”。而杨乃文则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在她97年的第一张专辑里,就冷艳的唱着“我说你太拈花惹草,我也快疯掉”。要知道,当时类似的感情问题,所造就的都是《风铃》《棋子》这样的歌曲。
李玟的大火,就慢慢预示了时代的变化,所以那个年代的唱片公司都开始做类似的尝试,杨乃文的冷美脱俗成为了这些尝试中少有的成功者。
而2000年,华人音乐世界宣告进入一个新时代,一个色彩斑斓、五光十色且具有新鲜生命力的低龄娱乐的时代,豆蔻狂欢聚合成了一个肤浅化表达的青春偶像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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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代里,杨乃文的冷艳又显得格格不入,在这个时代里,人们所追求的,是高冷的外表但内在是愿意融入这个世界的艺人,也就是我们说的偶像。杨乃文内外皆高冷,且锋利无比的直接实在融入不了那个娱乐圈。
这里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张宇曾在《我是歌手》上说,当时打电话给乃文,“诶,乃文你有没有《不要来找我》的谱,借我一下,copy给我”,“啊,《不要来找我》我从来没有唱过这首歌诶……
张宇这一段激情卖力的讲述,结果被杨乃文在采访里直接拆穿:““你知道吗,演艺人员,他刚刚讲那些是胡说八道,我们的交谈我不记得是这样,有些综艺节目就是这样需要演一下”!如此的直接了当,这放在其他人身上,至少不会这么直接。这与她十多年前金曲奖颁奖仪式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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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见到内在与外在跟音乐作品如此相通的艺人,她的音乐里永远蕴藏力量与爆发的辩证,靠的不是饱满的F5高音,这是“唱片歌手”的极致。吴青峰曾经写给她的《女爵》,这首歌我想遍了整个华语乐坛,能驾驭得了这首歌的屈指可数,梅艳芳,田震?这要求的不是技术上的强大,而是人格上的力量感。选秀歌手是不可能明白其中缘由。而说到这里,又讲回开头的事情。
杨乃文参加《歌手》,行不行?技术上讲也没明显短板,她跨越换声点演唱的能力还是有的。相较齐豫,她的特立独行有过之无不及,她那处事丝毫不圆滑的样子,她音乐风格上的坚持,究竟能给她带来怎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