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装空调的房间闷热,汗水蒸得我衣服都贴到皮肉上,铁架床在吱吱响,我躺在上铺紧紧闭着眼睛。
咬紧牙关漏出的咿咿哭叫,暗藏着绝望痛苦以及隐忍的气音,听得我汗毛直立……
那几分钟漫长如极夜,借着窗外昏暗的月光,我看到对面的女生动了一下,我期待她会做点什么。
但很快她就翻个身,继续“睡”过去了。
下铺还在继续,哭叫越来也凄厉,到后面变成了肺腑里呛出来的血泪。
攥紧了胸前的被角,我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浑身抖得和筛子,黑暗的噩梦在脑海里沸腾。
还没轮到我,身体已经反射性地疼痛起来。
阿查是当地人,瘦瘦干干巴巴一条,留着一圈拉渣胡子,穿的衣服总是脏兮兮的。
经过他身边我总能闻到一股衣服沤了几天的酸臭味,他算是我们的宿管,也是这栋楼的保安。
平时对我们这些女孩动辄打骂,但最可怕的是他不举。
古时候的太监从来在床上都是最凶残的,没了根儿的东西也失了人性。
找到对象,就会想尽办法地折磨对方,往死里折腾,阿查就是这样一个人。
自己不举,因此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我们身上。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都会趁着夜色,偷偷潜进房间,一个个地折腾过去。
一开始我又哭又叫又闹,但是后面得到的惩罚让我狠狠地记住了教训。
我会被关进水牢。
水牢就是将人关在一个水深没过胸口的房子里。
因为水太深了,我根本就不可能坐下或者躺下,只能直直地站着,一站就是一两天。
而且也没人给我喂饭,大小便也只能在水里解决,水里还有什么毛绒绒的东西挨着我皮肤蹭过去,身上开始发红溃烂。
那段时间我一直不断地在回想我怎么落到这步田地的?
我想起了我的丈夫朱亚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