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张景和还说,聂树斌交代的作案细节和现场十分吻合,包括尸体最后摆放的方向、自行车样式、内衣颜色等等。
就外界猜测的刑讯逼供的可能性,张景和说,他承认在那个年代刑讯逼供比较猖獗,但在和聂树斌的几次会见中,没有发现身上有被打的痕迹。“再说,作为律师,明知是刑讯逼供不但不为当事人辩护,还向当事人家属直言,这岂不是公开承认自己无能?”张景和提醒本报记者考虑,如果聂家早就知道聂树斌是屈打成招,怎么会忍气吞声这么多年而未见申诉和上访。
正是因为聂树斌自己供认不讳,张景和说,上诉只能从认罪态度好上请求从轻量刑。但他其实也知道,这个理由非常牵强。1995年4月,当河北省高院终审维持一审原死刑判决时,他不感到意外。
本报记者侧面了解到,当年承办此案的石家庄市人民检察院检察官也曾在某个场合表示,从侦查到终审判决整个过程中,聂树斌没有一次叫冤,而且整个案件的证据链非常完整清晰。
对于突然间冒出来的“真凶”王书金,张景和和那位检察官同样感到费解。“两个案子肯定有一个是错的。”张景和非常肯定地说。对于外界的指责,张景和表现坦然,“我没有丧失我律师的职责,在这个案子当中。”
抛开聂案不言,张景和承认,10年前律师地位和作用相当有限,审判机关并不能十分重视律师的意见,更谈不上什么控辩平衡,“时至今日,即使律师的作用在变大,这种情况也没有非常大的改变,特别是刑事案件。”